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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第254章 渔好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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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看向刘荣驹,说道:“你能不能做到把每天的鱼卖到不低于当天的最高价?当然,我说的是鱼质量相同的前提下。”

刘荣驹干脆地点点头,“没问题。”

冼耀文看一眼洪母,接着把目光停在洪英东脸上,“洪兄,今天谈的这桩买卖,你和伯母不算一家,条件各谈各的,你可以选做船东还是股东。”

洪英东点点头,“两个有什么区别?”

冼耀文把目光移到洪母脸上,“这桩买卖我打算交给伯母你来主持,你不用出本钱,拿2%的股份,再拿1.5%的管理分红。”

目光移到刘荣驹的脸上,冼耀文又说道:“刘生,生意遇到麻烦,你要负责解决,你拿3%的股份,再拿1.5%……我找不到合适的词,你自己体会。”

刘荣驹哈哈一笑。

冼耀文再次把众人扫了一遍,“整个生意总集资200万,伯母和刘生出力代替出资,缺口还有190万,我和丽珍两人的出资不会也不能低于120万,剩下的70万,伯母和刘生可以自行决定出资多少,最后缺多少我补。”

再次看向洪英东,“船东就是你以船厂东家的身份和我们谈,我们给你介绍造船的生意,又保证你能收到款,你要从每艘船的利润当中拿出50%返给我们。

洪兄,念在我们的交情上,返点少要你一点,换了其他人,我会要70%,风险是我们在承担,你旱涝保收,能有30%非常不错了。”

洪英东点头表示认同冼耀文的说法,“股东又怎么说?”

“你以成船折价入股,需要先扣除返点,你的利润压缩到10%再进行折价。想入股几条船取决于你自己和伯母、刘生肯给你留多少份额。”

“股东的返点多少?”

冼耀文轻笑道:“这个问题不是我现在能回答的,必须等股份定下来,股东们一起商量再做决定。我跟丽珍去码头上走走,我们半个小时后再碰头。”

言罢,他带着苏丽珍走向码头,刘荣驹前往另一方向,五个人分成三伙。

行至码头,冼耀文对苏丽珍说道:“这桩生意我打算叫它‘渔好借",以金大押的名义出资,你在金大押的5%股份分红之外,从我的那一份里再拿出5

%的利润给你。”

金大押的股东是冼耀文和冼耀武两人,股份分别为60%和40%;参与分红的人却有四个,分别是:冼耀武50%、冼耀文40%、岑佩佩5%、苏丽珍5%。

等蔡金满过门,冼耀文会从自己的40%分出5%给她。

说白了,金大押的红利就是给家里人分享的,冼耀文的分红哪天一分不剩也有可能。

苏丽珍嬉笑道:“我的三千块能换来这么多?”

“是不少,我预计给你的5%至少能值18万,最多两年时间就能全拿到。”

“两年?”苏丽珍诧异道:“两年以后呢?”

“没有以后,这个生意做不长久,两年就收,我们是大善人,接着做下去,渔民们会恨不得咬下我们几块肉。”冼耀文沉()

着脸说道。

“不懂。”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会跟大家说。”

“嗯。”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几人又围到一起。

洪英东第一个开口说话,“我决定当船东。”

“伯母,你呢?”冼耀文颔了颔首,看向洪母。

洪英东的决定并不让他意外,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母子俩一个股东,一个船东是最稳妥的,一旦生意有个闪失,洪英东的船东身份可以减少洪家的损失。

“我出三十五万。”洪母铿锵有力地说道。

洪母说的数字令冼耀文有点意外,洪英东大致有多少家底他是有数的,洪家此时绝对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多半要从外面借贷,看样子母子俩对渔好借挺有信心。

冼耀文轻笑一声,看向刘荣驹,“刘生,你呢,准备给我留一点吗?”

“不。”刘荣驹笑着拿掉叼在嘴上的烟,“我和洪老太太一样,也出三十五万。”

冼耀文摊了摊手,故作无奈道:“我真不应该把数字定在120万,好吧,这下事情简单了,刘生你的股份是‘3%+17.5%",共计20.5%,加上1.5%,分红的比例是22%;

伯母你的股份是‘2%+17.5%",共计19.5%,加上1.5%,分红的比例是21%;我和丽珍的股份是60%,分红的比例是57%,两位有什么异议吗?”

洪母:“没有。”

刘荣驹摇了摇头。

冼耀文看向洪英东,说道:“洪兄,接下去是内部股东会议,你自便。”

洪英东嬉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臀,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点上雪茄,吸了几口,待洪英东走远,冼耀文便说道:“昨天我在考察时,从一个疍家人嘴里听到一个消息,渔利泰冼家和我们不谋而合,也在打这一块的主意,可能最近就会开始。”

刘荣驹闻言,朝着渔利泰的海鲜坊张望,少时,眼睛一眯,阴沉地说道:“要不要给个下马威?”

冼耀文摆了摆手,“暂时不要,我们这个生意,我已经想了个名字,渔好借,渔民从我们这里很容易借到钱的意思。伯母,你是疍家人,想必应该清楚‘一"的比例并不高。”

“不高,我借过利息更高的钱,还是托了不少人情才借到。”洪母说着,脸颊上出现阴霾,大概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去。

“一个随时都会死的病人,找别人借10元钱,借给他钱的人即使收20元利息,也必须说是心地善良。渔民的情况也差不多,如果有能力借到不用利息或低息的钱,根本不用找我们。会找我们的渔民,肯定是那些没路子借钱的。”

冼耀文瞄了洪母一眼,接着说道:“渔民身无长物,如果运气不好,新船刚出海捕鱼就发生意外,对我们而言,就意味着一笔钱收不回来。这种意外是一定会发生的,我们只能赌发生的概率比较低,控制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伯母,你在接洽渔民的时候,一定要说清楚一点,人死债消。人和船都没回来,债就算了。人回来,船没了,债不消。

人没了,船还在,按照船的损坏情况进行折价,船价加上已还本息超过债务总额,将多余的部分退给遗孀,船收回;反之,同遗孀进行协商,消债,船收回,或者合约继续执行。”

说话时,冼耀文一直观察洪母的脸色变化,生怕她受到刺激。洪英东原本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就因为洪母在大风浪的天气贪图高价坚持出海接货,结果她没有胜天半子,将两个儿子送进了大海。

好在,洪母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能清楚回应他的话。()

“耀文,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利也要名。”

冼耀文轻笑一声,“伯母,好名声有没有无所谓,我不想我们背个坏名声。整体来说,渔好借亏损的可能性很小,我们一定能赚钱,只是多少的区别,但对单个渔民来说,我们冒着极大的风险,所以,我才想干脆我们把风险做得再高点。”

洪母点了点冼耀文,慈祥地笑道:“你啊,真是滑头。”

冼耀文以笑声回应,随即,看向刘荣驹,“多关心我们的客户,客户遇到事情要帮他们出头。”

“没问题。”刘荣驹愉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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