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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小农经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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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啊,日不落的牌子摇摇欲坠,无形资产在快速流失,形势比人强,该服软的时候不得不服软,但是,五星雪茄品鉴师温斯顿·丘吉尔说:“我不是马丁·尼莫拉,他可以

写《我没有说话,我不能说‘我没有看见’,我看见英格兰皇冠上的宝石一颗接一颗被偷走,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继续发生。”

1950年的当下,英国的殖民地还有不少,但宝石级别的不多,主要还是以碎钻为主,马来亚可以说是硕果仅存的一颗明珠,这里有丰富的矿产和橡胶,这里有安分守己又脑子活络的华人,国家和个人都可以获得不菲的好处,英国不能再轻易失去马来亚。

恰好,马来亚的反殖民势力是华人为主要组成的马共,这个组织在汲取国际先进经验的时候,大概没怎么用心,精华没汲取到,倒是糟粕一点没嫌弃,全部吸收了过来,过于极端的革命方式、较差的纪律,很难建立广袤的群众基础。

即使没有明确的记忆,就目前的情况进行分析,冼耀文也不会把筹码下在马共身上,用比较严谨的数学方式来表达,马共夺取政权的概率不足彩票开出顺子号的千亿分之一,即使有把枪杵着他脑门,非得让他投资,他最多投一分钱,还得是马路上捡到没交给警察叔叔的。

马共不咋地,却是社会主义阵营的天然盟友,老美能和老苏形成默契搞自己一把,自然也能联合自己搞一下老苏,无论是从地形上还是从周边政治格局上,美国想要遏制苏联,想让亚洲战略很好地执行下去,绝不能坐视马来亚赤化。

短时期来说,马来亚维持英国殖民地的现状符合美国的利益,美国不会在马来亚问题上给英国下绊子,甚至还会提供一点不用付出太大代价的帮助,比如水兵在新加坡度假,帮忙搞活一下经济。

整个马来亚华人人口的占比是40%左右,而新加坡的华人占比是70%往上,其中绝大部分是纳税阶级的精英,新加坡区区一个小镇,以不到整个马来亚六分之一的人口,却创造了32.4%的生产总值,每年贡献一千多万英镑的税银。

新加坡是马来亚最重要的税银来源地,英国非常重视,对纳税大户的华人一直都有给予特权,但这种特权随着马共的崛起一点点消失。

之前,马来亚当局对华人不融入英语教育体系采取漠视的态度,坐看华语教育发展,你们自己解决经费就由着你们搞,就是国民政府在战后几年向新加坡投入大笔津贴重振战争期间被严重破坏的华语学校,当局也未发表意见。

但当马共向华语学校、工会渗透,学生和劳工被发动组织起来搞游行、罢工,当局就开始警惕,对华语学校的态度大变,不再漠视,而是下各种绊子,华语中学的毕业生没有资格进入以英语为媒介的马来亚大学,也去不了海外讲英语的大学,新加坡的政府部门和一些准公共部门也不再招收华语中学的毕业生。

不仅如此,一些华文刊物只要不发表反殖民、反英的文章言论,其他都是放任的态度,淫秽内容亦是如此,大概在英国佬眼里,华人上班赚钱交税,下班跳舞泡妞,不参加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安生点挺好。

冼耀文对小报上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但每一张小报他都有认真阅读,就是广告也不放过,因为他觉得“黄”很有搞头,它就是一个万能夜壶,任何罪恶发生的原因都可以往它头上扣,一个新生政党完全可以把扫黄行动当作一场政治秀。

叫了客房服务,冼耀文在房间解决午餐,吃过饭花了点时间捋了捋后面要做的事,下午两点,坐酒店安排的车去了同济医院前的金季商行办公室。

谢丽尔只是租了场地,捎带拉了一条电话线,其他的一点都没添置,没有桌椅并不耽误冼耀文开工,几张报纸在地板上一铺,他的工作场地就有了。

他可没忘记与兄弟国际签订的代理合同里有年最低销量要求,工业缝纫机不急,他在等待时机,只要时机一到,销量不用发愁,家用缝纫机比较麻烦,新加坡这边有最低1000台的年销量要求,他要尽快弄出一个章程。

理一下头绪,拿出笔记本,翻开早上抄录的电话名单,拿起电话拨了出去,“Namaste伱好,我是金季商行的销售经理尼克松,我们商行可以长期供应家用缝纫机……”

再高级的商业模式,冲在一线的还是最底层的商业逻辑,销售的第一步就是要找到潜在客户,报纸与接线员小姐一组合,能得到不少新加坡商行的信息。

上午看报之时,他已经往地址在新加坡河沿岸的几家印度商行打过电话,当时他叫曼尼拉尔、兰达斯、肯尼迪,不管叫什么,总之他的身份是一个采购商,在电话里打探了各家商行能够提供的商品,经过一番筛选,弄了一份电话营销所需的名单。

香港之外,又拿一个新加坡代理,并不是简单的“加一”,做出决定之前,冼耀文自然有过通盘的考虑,从新加坡的转口贸易单一经济结构,到周边国家的经济发展模式和可见发展轨迹,都一一进行过分析。

人口意味着需求与市场,一个人即使以最低欲望的方式生存,衣和食的需求是不可能省略的,印度有3.68亿人口,就代表着3.68亿的服饰刚需,也意味着印度是一个不错的缝纫机倾向市场。

印度的独立与其说是圣雄甘地领导的国大党采用“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争取到的结果,不如说是英国无奈之下的妥协,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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