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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整整一日,宋檀的病还未怎好透,身子像是软绵绵的,做啥也提不起力气来。
这回总不可能再将年过半百的刘大夫请到家中来,是以赵堰干脆自个儿带着宋檀去了一趟刘大夫的药铺。
虽然在去前,宋檀是一百个的不愿意,如何都不肯出屋。
昨日的一番闹剧,那么多人围在边上看着,说不定今日她一出门,准能让人给认出来,丢死人了。
宋檀好面子,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迈出脚,最后干脆抱了廊柱,任一副赵堰坚决不能逼她的模样。
“我觉得我挺好的,哪哪儿都好。”宋檀抱着柱子迟迟不撒手,“你不能强逼人的。”
赵堰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自二人成亲的第一晚,再到今日,满打满算不过五日,他是愈发的觉得头疼。
亏得他以前还想过宋檀嫁给他后或许会过不惯与他在一起的日子,会让她受苦,现下看来,怕是他要先一步升天了,这一天天的,都是遭的什么罪。
宋檀还在横着脖子讲硬话,反正她是铁了心的不愿出门。
就她的这点气势,要不是她说话说急了,脸蛋和脖子涨得通红,时不时要弯下腰咳嗽两声,真就与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病人哪能有这般的气势。
讲说的,赵堰的的确确讲不过宋檀。
但若要真正论气势,到底宋檀要矮上一头。
加之赵堰的力气大,他还任何废话也未说,沉了脸的往那儿一站,宋檀指间的力气不自觉小了一大半。
宋檀反复呼吸,想起昨日的那碗汤药,最后还是垂了头撒了手,跟着赵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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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回来的路上,宋檀心底的不情不愿还是有。
整整一来一回,都快有了一个时辰。
全是靠走路,腿都要受不了。
宋檀这辈子还未有走过这么久的路,以前在京中时,虽有时也会出远门,但至少回回有马车。
来回皆是府内的马车接送,没有像今日这般连着走过。
不知不觉的,跟在赵堰身后的宋檀脚步逐渐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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