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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堰给宋家提了亲后,她们这些做邻居的就听说了此事,也知晓宋檀一家正是前不久从京城搬来的,一家子的贵气。
可如今来了这淮武郡,再贵气又能贵气到哪儿呢,还不是得掐着银子过日子,难不成还能跟在京中一般住大宅子、穿锦衣、吃山珍海味?
昨日在宴席间上时,刘氏同其他人一样,很是想要看一看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竟能被赵堰这个杀猪的给捡着便宜了。
这下刘氏是不止看见了宋檀的相貌,也看清了宋檀的这番动作,她不免嘴角一抽,讽刺的话先说出了口。
有钱人就是矫情,不过就是踩着了鸡粪了?能值得哭?做给谁看呢?
刘氏自来直肠子,心思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才不会让自己憋住,当下更是不会遮掩,眼神里不外乎的也全然是嫌弃。
宋檀岂会听不出刘氏话里的意思,她垂着眼,因心中难受,暂时并不想同任何人讲话。
刘氏未得到宋檀的任何回话,睨着眼走近了,故意道:“小巷子就是这般脏乱,哪儿还会跟你以前住的一样,干干净净的。不过就是踩着了一下,值得哭?”
宋檀心里拔凉拔凉,望着自己的绣鞋尖,瓮声瓮气地小声说:“脏,还臭。”
刘氏提了提嘴角,“那不然你还想要鸡粪是香的不成?”
刘氏一时不禁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新妇是真真娇气过了头。
她见宋檀的柳眉始终蹙着,也不知到底听到了她说的话没,她顺着宋檀的目光往旁的一处移去,这才发现宋檀看着的地方是又一处有着脏东西的地儿。
一道若有若无的轻笑声溢出,刘氏摇了摇头,这还当真是应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宋檀扣了下掌心,淡淡收回了目光,不着痕迹地往后再退了一步,一点儿都不想再踏出院门。
刘氏瘪了瘪嘴,许是着实觉得杵在这儿没意思,再对着宋檀道了一句离开的话后,便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四处无人后,宋檀半垂着颈,心里是越发的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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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镇西的江水巷,是淮武郡最热闹的一处集市,也是最为混乱的一地。
整个地面丝毫不像别的那些街道一样干干净净、整洁有序,这里有的只有混乱脏兮。
倒也不是脏兮,就是地面沾了水,人再一走,自然留下一地的狼藉。
尤其是卖着猪鸭鱼肉之类东西的地儿,不止地面不洁,周遭的声音更为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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