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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雨收笑,“开什么玩笑。”
她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还是有些苦的,林惊雨紧皱着?眉,再睁开眼时,萧沂手中不知何时拿了块蜜饯,“过过味。”
林惊雨问,“殿下变戏法,变出来的?”
他解释,“怕你喝药苦,所以在床头匣子里放了些蜜饯以备不时之需。”
林惊雨点头,越听越不对,她面露鄙夷地问,“殿下莫不是为了与我行同房之事,特意备了蜜饯,好?等我第?二日喝避子药吃。”
她不免啧了一声,“殿下,你好?生邪恶。”
萧沂收走喝完的鸡汤,无奈瞥了林惊雨一眼,“谁说是为了避子药,是谁前不久患了风寒,嫌药苦,拧着?眉头斗争了好?久喝下。”
她一听,见误会了,赶忙换了脸色,“殿下中午吃什么,妾身给殿下做。”
萧沂道:“我今日午膳回来得晚,你不必等我。”
“殿下去做什么。”
“长孙族满门抄斩,我去祭拜皇兄,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萧沂眼中划过一丝哀伤,与大?仇得报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林惊雨掀开被?褥,起身走到梳妆台,梳理青丝。
夏日的天阴晴不定,方才下过大?雨,现又转天晴,枝叶尖凝着?的水珠,折着?耀眼的光。
萧沂望向镜中的林惊雨,“你今日要出去吗?”
“我陪殿下一道。”林惊雨看向窗外的屋檐不停滴着?雨珠,“万一下雨了,我好?给你撑伞。”
“好?。”
太子葬在皇陵,定时有人打扫,可清晨刚下过大?雨,溅起泥巴脏了墓碑。
萧沂用袖子轻轻擦拭掉泥巴,泥巴污浊了他的白?袍,他并不在意。
“皇兄,长孙族的大?树就此倒了,害你的人死了,我替你报仇了。”
他倾斜酒杯,将酒洒在地上,洒了三次,酒很快没了影,像埋入泥土,又或许是被?萧筠喝了。
林惊雨站在他身后,撑着?一把油纸伞,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一会又停了,出了太阳,晒得四周闪着?细小的光芒。
林惊雨收伞道,“萧沂,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萧沂抬头望天,他们站在西?山,望靠近东山的一轮红日,雨后一股清风吹起,野草摇晃。
“是呀,雨停了。”
萧沂薄唇微抿,“趁雨暂时停,我们回去吧。”
“好?。”
马车停在道上,离道还有一段路,刚下过雨,西?郊泥地湿滑,林惊雨下坡时,萧沂搀扶住她的手,林惊雨本能地搭住。
“下月初七就是阿珠和齐旭的定亲宴,殿下有想好?送什么吗?”
像这些定亲宴送礼,都是由下人安排好?,但阿珠是认准的自己人,自当得用心好?好?准备。
“我记得我们成?亲那日,恰逢齐小将军抢亲未遂关在屋里,阿珠高兴,同时也为了气齐小将军直接送了我们一尊四尺的送子观音。”
林惊雨一笑,“殿下总不能也回赠佛像吧。”
萧沂低眉,“说实话,我不太懂送礼,还是由祁王妃决定。”
“别的旁礼只管送些金银珠宝,只是这主礼……”林惊雨想了想,“不如?就拿太后赏我的,当年?先帝赠与太后的翡翠红玉并蒂莲,寓意并蒂同心,恩爱两不疑。”
“好?,你决定就行。”
八月初七,是个酷暑。
定亲宴举办在皇帝给公主修建的行宫里,背靠南山,四周环水,清凉解暑。
去往行宫,还要绕一条曲曲折折的池桥。
林惊雨手持团扇,一身淡紫色云裳,薄纱披身,手腕间?挽着?一条淡粉色披帛,她轻轻扇着?团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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