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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岩悠哉悠哉地起身:“余盛,你什么时候开始走深情路线了?本来就是看对眼处着玩玩,怎么还认真上了。我难道还怕找不到比你更行的人么?还是说你是个什么宝贝,我得爱着护着捧在心尖,一辈子都不放手?”
他嘴毒,说话像毫不考虑对方的感受,也不给人插话的机会,脏词儿连珠炮似的一个个从他嘴里蹦出来。余盛脸色阴沉,邹却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余盛就要挥起拳头,血溅当场,手刃负心汉。
原先搂着邹岩的那男人笑起来:“你欠的情债还挺多。”
邹岩也跟着笑,眼睛瞟着余盛说:“意外意外。”
余盛冷哼一声,朝他努努下巴:“那什么时候还钱?”
“就知道你惦记着这个。”邹岩又笑,“行了,现在就转你,要钱直说啊,装出副情圣的样子来累着了吧?”
他拍拍余盛的肩膀:“又不是不清楚彼此尿性。”
余盛有些不耐烦地后退几步,没再出声。邹岩拿起手机操作了会儿,余盛便撇撇嘴转身了:“借你弟用了用,你自己看着办啊。”
他丢下这句话就大步走开了。
邹却一头雾水,想着该怎么开口解释自己跟着过来的事。邹岩看一眼他,指指卡座:“坐吧。”
这又是唱的哪出。邹却仍站着,手指不自然地蜷了蜷,看邹岩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手往旁边男人大腿上一搭,没头没尾地说:“之前我过生日,余盛给我转过五千块,就知道他忘不了这茬。”
原来余盛不是因为痴情才对邹岩穷追不舍啊……邹却有些想笑,笑自己太天真,他想起邹岩那句“又不是不清楚彼此尿性”,这两个人分明都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倒脑补出一场恋恋不忘的爱情戏码。
邹岩给身边男人点烟,男人吸一口烟,凑到邹岩面前,往他口里渡。邹却看得眉头直皱,连手也一时不知往哪放,慌乱了半天插进口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刚要抬脚,邹岩终于和那男人分开,眯着眼冲他笑了笑:“来都来了。”
邹岩给他倒了杯酒。邹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着身子被邹岩扯到身边坐下。他象征性抿了口酒,抹抹嘴唇道:“哥,我真的得走了,还有事。”
邹岩没立即应声,过了会儿才牛头不对马尾地答话:“这种地方第一次来吧?”
邹却忙说:“我不会和妈说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邹岩笑嘻嘻的,“你进来的时候没吓到吧,在这儿大家都挺随心所欲的,没什么拘束。”
邹却想到方才撞见的那两个热吻的男人,脸颊有些发烫。他不敢把那场景回忆太多,胡乱摇摇头,又忍不住问邹岩:“那是你……新的交往对象吗?”
他说的是和邹岩接吻的男人。男人此时已起身离开卡座,靠在吧台边和调酒师说说笑笑起来。邹却只道邹岩对徐栖定的好感消失殆尽得如此之快,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邹岩毫不在意地说:“不是啊,只是今天晚上刚认识的。”
这话叫邹却大跌眼镜,他实在没法想象两个刚认识的人是怎么做到立刻像被胶水黏在一起那样,难分难舍地亲热。可那毕竟是邹岩自己的事,他到底没资格评判,只得试探着说:“那……是有点好感?”
“好感?”邹岩觉得这个词很新鲜似的,想了会儿才答,“我们真没那么讲究,看对眼了就及时行乐呗,没想那么多,干嘛非得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框在框架里,亲了就是有好感?做了就是要交往?本来就是来玩的,找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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