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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邹却愣在那里。徐栖定又说:“是谁都没用,刚刚你可是自己答应了要喝完的,是不是?”
邹却难以置信地蜷了蜷手指,又自嘲般暗自笑了笑:徐栖定似乎真的已经认不出他了。可想想也该如此,他们什么关系也未有过,已经五年了,为什么会要求人家记住一个只见过寥寥几面的人?
他想着,又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真的不知道吗?”
徐栖定这下看起来连玩笑也懒得开了,带着丝不耐烦道:“我对你的自我介绍没兴趣。”
邹却点点头,忽然抢过那瓶酒,咕咚咕咚把剩下的都一口饮尽。他抬手抹去嘴角的酒渍,冷静地说:“够了吗?还要喝多少?我还能喝。”
徐栖定有片刻的愣怔,而后无所谓地耸耸肩,随手拉过一个服务生:“再拿几瓶过来。”
邹却不去看他,然而那人的目光像烧红的铁,用力烙进自己的每一寸皮肤,说出的话又像冰冷的雨,不由分说地浇上来,呲啦呲啦,心好像在冒烟。
他有些悲哀地想,曾经奢求过哪怕落在自己身上一秒也好的东西,今天也算是终于让他尝到。他们坐得那么近,他知道徐栖定一直在看自己,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不是的,不是的,这绝不是当初他想要的。
邹却被盯得受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回盯过去。徐栖定没躲,手指在桌上嗒嗒地轻声敲击着。两人在嘈杂声里古怪地对视,酒精卷着燥热醺进邹却的眼睛,他心想自己是已经喝过头了,不然为什么觉得连空气好像都在沸腾。
“这么看我干什么。”徐栖定看起来很惬意,抱臂往后仰靠,“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在索吻吗。”
……说出这样的话,丝毫不脸红。邹却掩饰着慌乱别过头去,平复几秒后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徐栖定变得不像徐栖定。徐栖定看起来对他有兴趣。徐栖定好像把自己当成了某种消遣。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荒谬得他想发笑。
邹却咬了咬牙,回头注视着那人道:“如果我说我就是呢?”
他露出一个笑,像只温顺无害的小动物:“老板,你不就是想泡我吗。”
徐栖定觉得自己不受控制。他本能觉得邹却不对劲,这话不对劲,这笑也不对劲,但某种上涌的冲动让他来不及多想,驱使着他稍稍靠近了些,低声说:“你说的啊。”
邹却觉得自己的呼吸变浓变重,不等他回答,徐栖定便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接着将嘴唇贴了上来。
甚至用不上他试探,邹却的唇很轻易就被撬开。徐栖定发觉这人的身子在发颤,于是恶劣地吻得更凶。他始终睁着眼,瞧见邹却左眼皮上那颗淡淡的小痣,心里冒出不合时宜的想法:以前少有能这么近看他的机会,因此从未注意过这些。忽然想把他身上每一颗痣都数清楚。
邹却觉得头愈发晕了。潜意识告诉他不能继续这么下去,可心中隐隐约约的欲望将这念头不断压制,久一点吧,就一点,不会有事的……
他身子发软,手紧紧扶着桌沿。忽然哐当一下,他被惊得睁大眼睛,原来是趴在桌上昏睡的任柚迷迷糊糊地用手碰倒了酒杯。
徐栖定用余光瞟了眼任柚,对邹却不专心的样子似乎很不满意,强硬地扣住他的后脑勺,细细亲吻。然而邹却被刚刚那动静一惊,心中已清醒了大半。他猛地推开面前的人:“不,不要了。”
徐栖定回味似的抿了下嘴,眉头皱起来:“不要了?你不是也挺投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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