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年轻有为(2 / 2)
“遮你个头,头一个报官来抓你!”
许氏伸出食指,戳住徐子帅的额头往后压,直把徐子帅压出一个“铁板桥”,后脑贴地。
众人哈哈大笑。
各类礼品搬运上马车,雇人看顾好船只。
男人骑马,女人乘车,跟着队伍往州城里去。
啪!
马夫甩鞭。
獭獭开翘起二郎腿,躺靠板车,剥开新鲜的花生往嘴里塞,对路人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
“黄州,大有不同啊。”
梁渠骑上赤山跟随车队
,沿途所见所闻分外新鲜。
许是一州中心缘故。
州城的繁华不比平阳府城差,且有一点尤为显眼。
街道上所有的米铺,布庄全挂有许氏二字。
无一例外。
见梁渠注意布庄名称,杨许轻夹马腹,并排而行。
“师弟心有困惑?”
梁渠问出心中所想。
从下船遇见车马行管事始,许家存在感就异常强烈,这是他在平阳府里从未体会到的。
杨许轻笑:“师弟远门到底出得少,天下两京一十八省,疆域何其之大,连北庭的流金海,如今都被纳入咱们版图,然两京独立出来,就证明其有不同。
南直隶为陪都,本朝发家地,对地方的掌控力无疑要比其他州府强得多。
我记得淮阴府里有个翁家吧?现在应该搬到了平阳府,搬来前,你可曾听闻几回?”
梁渠摇头。
翁家有个宗师,且做药材生意,事关名声,理应大名鼎鼎。
但没搬到眼前时,同一个府里,他愣是没怎么听过。
杨许道:“帝都,南直隶里,纵使你族中有宗师老祖坐镇,世家的存在感也高不到哪去,朝廷政令无处不通达。
让伱调粮,延误半日亦要问斩,说撤淮阴府改平阳府,就得一月内改易,晚半天治罪,宗师亦得跟着搬家。
两京外头截然不同,许家虽以布匹生意闻名,做的可不单是绫罗绸缎,方方面面皆有涉及。
自己不干的,树大分枝,让亲近联姻的小家族干。
黄州离南直隶不远,尚不明显,单单生意做得大,若是去到西北,真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外来户进到网里想往上爬,难得很。”
网?
梁渠深有体会。
俞墩点头:“天下之大,无非大的管小的,小的依附大的,相互团结,相互依靠,哪天大的管不住了,天就要变,位置就要换。”
杨许笑道:“我朝起势,单打头阵的武圣就近两手之数,团结响应者不知凡几。
口口声声说中立的封王,消息早上到,晚上就倒了戈,虽不知大乾老皇帝当时是什么反应,我觉得是换了不止一条裤子的。”
“如此说来,两京百姓生活最好?”
向长松好奇靠近。
“唔,倒不一定。”杨许摇头。
梁渠不解:“这又是为何?”
在场众人,除去师父外,恐怕没有比大师兄见闻广博的。
平日里师父也较少讨论朝政,颇有些“老年人”的谨小慎微。
不完全看懂的事,从不发表言论。
“依我看来,边塞百姓最差,南边百姓次之。
反倒黄州这样不远不近的地方,百姓生活最好,颇为富足,说是盛世绝无问题。
不生大病,单出来做工,青壮都能一天隔一天吃顿肉食,再不济也得有顿豆腐,繁忙时,十日不见荤腥那是要闹的。”
众人大惊。
“这是为何?”
杨许想了想道:“边塞太贫瘠,田里产出太少,恨不得一人种十亩田,南边倒不贫瘠,更是繁华无双,偏人太多,有田者少。”
梁渠若有所思。
胡奇,向长松几人没明白过来。
梁渠解释道:“徐师兄看上一貌美女子,提出用十两银钱,共度两支蜡烛的良辰,转头发现女子家中有百顷良田,住四进大院,能得手吗?”
默默旁听的徐子帅诧异回头。
“不是,说话就说话,怎么扯到我了?”
胡奇摇摇头:“不是傻子,不大可能。”
“?”
“倘若对方家徒四壁,且有重病父母要赡养呢?”
向长松以拳击掌:“那徐师兄真有可能占到便宜。”
“喂喂,真讨论上了是吧!”
“一个意思。”
“咦。”杨许微讶,“梁师弟打的比方颇为有趣,道理是这个道理,貌美女子不困苦,徐师弟焉能用十两银子得手?可徐师弟占得好处,貌美女子便吃了亏。”
徐子帅心痛不已:“大师兄,怎么连你也!”
“大师兄说说许大人吧?咱们见到要不要注意些什么?”
曹让岔开话题。
光禄寺卿,从三品,职掌宴劳荐飨之事,分辨其品式,稽核其经费,祭祀之期,更要负责部分礼仪,负责分胙。
标准的文官老学究。
几人全是糙人。
万一哪里做得不对,岂不丢脸?
“不碍事。”杨许摆摆手,“外祖父最烦这些,以前办差,每个品级的官员标准全不相同,差错一步,皆要掉脑袋,年龄一大,从朝中致仕后,愈发随心所欲,谁和他提礼仪,规矩,他要拉着对方耳朵往里面吐唾沫。”
众人稍稍放心。
不爱讲规矩。
那感情好。
马车队走出十几里,矮山绵延,比之翁家大院只大不小的建筑群浮现眼前。
“许家有臻象宗师,较少露面,许大人属于明面上辈分,资历最大的几位老人,有亲兄弟姊妹一十二人,如今还活着的一半不到。
各种堂兄弟,表兄弟更多,加上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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