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九十四点光(1 / 2)
裴九枝的手指按在玉床之上,指关节攥得发白。
因为乌素此时,已经碰开了他衣襟。
或许是疗伤的缘故,他的寝衣只是虚虚拢着,轻轻一动,就散开了。
她低眸,长睫之下,面颊在昏暗的烛火里显得有些红。
乌素既然答应他了,就会认真做到。
这种事,以前小殿下哄她做过。
当然,她只是亲了没几下,他便很快将她抱了起来。
她清晰地记得,那时候他落在她耳边的……急促的,呼吸之声。
乌素的眼睫微垂,她的唇印上了他微凉的肌肤。
她像是在亲吻着他躺着的玉床,都是一样的坚硬冰冷。
她的齿端咬着他的肌肤,正打算继续往下亲去。
可此时,裴九枝低低的声音却传来:“你为何,碰我的衣裳?”
乌素抬眸,在黑暗中,她黑白分明的眸中露出一丝无辜之色:“小殿下,是你让我亲的。”
“你的梦里,没有这样吗?”乌素轻声问。
她的吐息柔软,落在他的肌肤之上,有些凉。
她直起了身子,长发从肩头垂落,柔声道:“那……我给你穿好?”
裴九枝盯着乌素,许久,他低哑的声音传来:“不用。”
“好。”乌素应。
裴九枝望着她,垂在身侧手指动了动,似乎很想做些什么。
但他的伤,确实不能让他做如此大幅度的动作。
乌素又低下头,她伸舌,轻轻碰了一下他紧实的肌肉,瞬间,她感觉到他肢体绷紧了。
她想,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样的容易……大惊小怪。
乌素的手按在他的腰间,这吻,继续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他身体传来伴随着急促呼吸的起伏。
乌素愣了愣,她依旧是按部就班地,继续吻了下去,一个又一个的吻,如夜里的飞蛾轻落。
裴九枝的眉头微蹙,他侧过头,浑身的肌肉绷紧。
他感觉到了什么,熟悉的、失控的、不知名的情绪往那一处集中而去。
乌素没抬起头,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微凉的唇瓣不断触着他的肌肤。
“小殿下,这样会受伤吗?”她见他这模样,似乎憋得有些累。
“不。”裴九枝的齿间溢出低低的回应。
“哦……”乌素轻轻应了声。
下一瞬,她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碰了上来,将她的下巴撞了一下。
乌素:“……”啊这。
她对天发誓,她没想让他这样的。
她低眸,认真端详着,模样倒是认真。
裴九枝猜她一定在思考,为什么他会如此难以抵挡她的亲密行为。
他咬着牙,正欲对她说些什么,但逃出唇边的,却是压低的低吟之声。
他倒是,有些说
不出话来了。
乌素想,既然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反正是他叫她亲的。
于是她低眸,打算继续亲下去,但此时,裴九枝爆发了一丝力量。
他勉强抬起手,单手将乌素的面颊捧了起来。
“你……”他看着乌素低声说道。
他望着乌素,愣了许久,直到他的胸口处再次因为这蓦然间爆发的力量而淤积起了血气。
乌素看到他唇边溢出了鲜血。
她愣了一下,只倾了身,下意识爬了过去。
她的唇,落在了他的唇瓣,替他将这点血抹去。
她倒是不愿见他受伤。
因为乌素的倾身靠近,她的身子碰到了她方才亲吻的那一处,那里,确实还是坚硬的。
乌素觉得眼下的场景,似乎有些失去控制了,这……这要她怎么办才好呢。
她瞪大眼,凝眸看着裴九枝,轻声说:“小殿下,你说不会受伤的。”
裴九枝重重咳了一声,他的喉间漫上些许血气。
他并未想到,乌素竟然把他的衣服掀开了。
她这么做了,他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裴九枝死死盯着乌素,他无情的眸冷冽,似乎能将人冻伤。
但他贴着乌素的身体,却变得有些热烫,尤其是那一处。
许久,他问:“为何会……如此。”
乌素开了口,声音很轻:“以前就如此。”
“以前?”他忽地察觉到什么。
从裴九枝口中吐出极冰冷的二个字:“你夫君。”
乌素点头,她瞧着裴九枝凤眸中的薄冰寸寸碎裂,他似乎……有些生气了。
他生什么气呀?她的夫君,不是他吗?
哦,下一瞬,乌素回过神来。
小殿下似乎是误会她有其他夫君来着。
对此,她到无所谓,误会了便误会了。
只要,她自己心里知道是谁便好。
原本乌素是覆在他身上的。
但,忽然之间,她感觉到自己腰间横上一只手臂。
他忍着剧痛,也要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我又不是你夫君。”他对乌素咬牙切齿道。
“是你让我……”乌素又直白地回答。
她想,篡改梦境的,可不是她。
“让你做,你便做?”他似乎真的生了气,只低下头,将乌素的唇堵上了。
乌素在自己的唇齿之间,嗅到了浓浓的血腥气,他胸前的伤处又漫上了血气。
“好了,不要这样。”乌素在这深吻间,抬起了头。
她仿佛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呼吸着,只抬手,轻轻抚上了裴九枝的背。
“小殿下,你要如何呢?”她问。
“要这样,要那样,都依你。你怎么还是又让自己伤更重了?”
裴九枝埋在
她颈侧的眼眸低着,长睫掩下幽深的眼眸,此时,他的眼睛已不复平日的澄澈坚定。
他妒恨乌素那位所谓的夫君,又因为自己眼下的行径感到羞耻。
他抱着她,衣衫散乱,周身都是情动的痕迹,如此狼狈不堪。
但是她……抬起看着他的眼眸里,依旧是平静温柔的。
乌素总是这样,温柔,安静……但她看向他的眼睛里,永远不会再有多余的情感。
她怎能如此?
“我给你治伤,好吗?”乌素轻轻柔柔的声音响在裴九枝耳畔。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你下边,还如此……”她无奈轻叹,又钻进了他的怀里。
以往,都是他来帮她,所以现在她自己做起这事的时候,便有些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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