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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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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把消息传到芳兰院里,‘身无分文’四个字咬得格外重,气得宁芳直骂小兔崽子,自己怎会生了这么个坑娘玩意儿。

宋泽兰恰好也在,忍着笑一直等到她骂够了,才说道:“娘,晚会儿我送过去吧。”

宁芳还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摆手拒绝,“给她脸了?让管家派人把银子送过去就成,哪里用得着你这个少夫人亲自过去?”

“我……我去瞧瞧安安在同谁饮酒作乐……”

宋泽兰甚少说谎,白皙的脸颊慢慢染上红晕,宁芳不知内情,还真当她不放心妻主,话锋又一转,“也好,有兰儿你盯着,即便她醉酒了也不敢胡来。”

“嗯……”

宋泽兰这边陪宁芳用过晚膳,便让六子赶着马车去佑宁城里那唯一的酒楼。

她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欣赏着外面的夜色,隐隐约约看到天边点缀了几颗小星星,似是预兆着明日将会有个好天气。

阴雨连绵不断七八日,终于放晴,也无疑是表明了不会再有发水的祸患。

心里的石头落下,宋泽兰不由扬起笑容,浅淡温柔犹如初绽的梨花,可惜马车里过于昏暗,无人欣赏这美色。

反而有人出声打破,“少夫人,奴婢可以一直在马车上等着大小姐吗?”

小月神色有些拘谨,抱着怀里的醒酒汤殷切望着宋泽兰,宋泽兰微愣,忽而想起祁幼安说的话,温声应道:“好,不过……月儿你不想见席将军吗?”

“少夫人!”

小月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差点儿站了起来,“大小姐告诉您的吧?她……她怎么什么都说啊!”

宋泽兰微微笑着,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月自

己先憋不住了,扭扭捏捏说道:“也不是不想见,奴婢只是一时还没想好,想好了就……就……”

她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宋泽兰也不欲为难她,正要开口告诉她不愿说便罢了,她却似豁出去了般大声说道:“奴婢想好了就去问问他要不要媳妇儿,他不要就算了!”

“可要让安安帮你去问?”

宋泽兰担心小月女儿家张不开嘴,却是话音未落,就被小月拒绝了,“奴婢要自己去问,他愿意我就嫁给他,他不愿奴婢便也顺势死了这条心……”

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小月果然没有下马车的意思,宋泽兰便带着六子进去把账结了,还多留了些银钱供祁幼安他们添酒加菜,不可谓不贴心。

她自己则坐在大堂一角,安静地等着。

不知等了多久,昏昏欲睡之际,一道身影摇摇晃晃出现在她面前,扑面而来的酒气几乎遮住了乾元君的信香。

“媳妇儿,嘿嘿……”

祁幼安满脸傻笑,晕晕乎乎就要去抱她,瞬间让宋泽兰困意全无,忙不迭起身撑起她的重量,“安安,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回应她的只有傻乎乎的笑声,还有压在肩头的脑袋,沉甸甸的,伴随着灼热的呼吸。

宋泽兰微微叹了口气,或许自己早该想到,自家这位的身份摆在那里,焉能不多喝些?

她软着语气在祁幼安耳边哄道:“安安,你还能听懂我说话吗?我搀扶你上马车可以吗?”

含糊不清地轻嗯说明祁幼安还残存些许理智,宋泽兰便拉过她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脖颈上,吃力地拖着她往外面走。

到了门口,六子眼尖立马跑过来帮忙,宋泽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来吧,你上楼知会席将军一声,就说小将军醉酒,先回去了。”

“好……”

宋泽兰艰难把祁幼安拖到马车旁,她和小月一个在下面推,一个在上面拽,合力把祁幼安弄了上去。

两人累的不轻,祁幼安自己也出了力,躺在马车里的时候胸口起伏不定,宋泽兰缓了几息,平复下来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还好我过来了,不然看你怎么回去。”

酒醉的人儿似乎觉得委屈了,哼哼唧唧伸手去扯她的帕子,“宋姐姐,我好难受……”

祁幼安这旁若无人的磨人,倒也让宋泽兰忘了马车里还有一人,低头安抚般落下一吻,“乖,待会儿喝了醒酒汤就不难受了。”

“嗯……”

这个苦了小月,下马车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只好躲在角落里不出声。

宋泽兰将祁幼安揽到怀里,准备喂醒酒汤的时候,才想起马车里还有小月在,后知后觉羞了。

不过小月都没说什么,她自也佯装无事发生,喊了小月把醒酒汤拿给她,“六子来了吗?来了就赶快走吧。”

小月掀开帘子看了眼,看到六子过来,连忙催促他快些赶车回去。

许是酸酸甜甜的醒酒汤比较可口,祁幼安喝汤的时候乖

顺多了,一口接一口,倒是没教宋泽兰为难。

喝完醒酒汤,宋泽兰又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睡吧安安,睡醒就不难受了。”

祁幼安胃里舒坦了些,嗅着她媳妇儿身上好闻的气息也分外安心,迷迷糊糊便睡着了,她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府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她的脸深陷在芳香柔软的枕间,明显感觉后背正被温水浸湿的帕子细细擦拭着,意识到媳妇儿是在给她擦身子,她便羞耻的不行,索性又闭上了眼睛装睡。

一直到擦完身子,换上贴身寝衣,她才揉着眼睛假装被吵醒了,“媳妇儿……”

宋泽兰宽衣的手微微一顿,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嗯了声,抬眸看向她,“安安,可要喝点儿水?”

“要……”祁幼安确实口干舌燥,哪怕喝了醒酒汤,还是觉得浑身像着火了般燥热。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触到泛着凉意的空气才觉好受些。

宋泽兰却怕她着凉,倒了水走过来,顺手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祁幼安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蜂蜜水喝完,才摇了摇头,仰着可怜巴巴的小脸道:“好热,不想盖被子……”

短暂犹豫,宋泽兰去柜子里抱了床相对薄的锦被过来,“今晚你便盖这床被子,应当就不会觉得热了。”

眼见着她要给自己换被子,祁幼安顿时不装可怜了,把身上被子抱得紧紧的,“不,不了,媳妇儿,我……我突然觉得不热了。”

宋泽兰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祁幼安的心思,好笑又无奈道:“只是分被,并非分床……”

她话音尚未落下,就突然被抓着手腕一把扯到了床上。

身下,是她的妻主眼神炯炯一脸热切盯着她,惊魂未定,心口却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媳妇儿,你帮我降降温……”

宋泽兰想说不,却说不出口,灼烫的呼吸打在颈间,随之而来的还有霸道的乾元信香,肆无忌惮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那把火,突然就烧到了她的身上,灼热游走周身,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几度瘫软又绷紧,直至精疲力尽……

坤泽君身子柔软细腻,又无一处不带着无瑕清透的凉意,如祁幼安所想,她媳妇儿确实是一味良药。

就是可怜了她媳妇儿,汗津津的,却仍被她抱着不肯撒手。

喜爱干净的宋大夫忍了又忍,缓过劲儿来没好气地咬在她脖颈上,水波盈盈的眸里还带着云|雨过后尚未褪去的妩媚娇怯,“你这人忒坏,装睡让我伺候你便罢了,好不容易伺候好了,又起来折腾我。”

祁幼安抚着她腰肢的手霎时僵住,心虚地厉害,“媳妇儿,你……你怎么知道?”

“如何不知?”

宋泽兰也有些羞了,“我可是大夫,睡着了是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

祁幼安不吭声了。

一室静默,宋泽兰还是忍受不了黏腻,伸手去推她,“别躺着了

……”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祁幼安还真怕她温温柔柔的媳妇儿生气了,匆匆忙忙披上衣裳就出去找小月。

小月却不在,她只得自己跑去厨房要热水。

厨房灯火通明忙的不可开交,小月也在其中,正端着汤准备出去,祁幼安抬手拦下她,嘿嘿笑道:“醒酒汤?该不会是席将军送的吧?”

小月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大……大小姐,你怎么醒了?”

祁幼安轻咳两声,低道:“没什么,雪生那里送了吗?让人也给雪生弄些醒酒汤吧。”

“知道了,奴婢一会儿就去。”

小月急着走,祁幼安也没再拦她,挥挥手侧身让到一旁。

待不见了她的身影,祁幼安又喊了一个小厮,让他提两桶热水送到浴室,供她媳妇儿沐浴更衣。

她回到房间时,宋泽兰已经下了床,正在整理床铺,她忙将人儿推到旁边坐下,“媳妇儿,我来我来,你歇着就好。”

宋泽兰恢复些力气,便也闲不住,又走过去将窗户打开,散去满屋子的信香,方才觉得昏沉沉的脑袋晴明许多。

她倚在窗边,看着祁幼安在床边忙碌,“安安,你今天下午去赵小姐那里了?她表现怎么样?”

“尚可,可以留她一命。”

祁幼安把下午得到的消息悉数告诉宋泽兰,然后笑的很是奸诈,“明日一早我便让人把大皇子在青城的消息告诉祁朝燕,顺便告诉她大皇子知道她和太后的关系了,让她自己看着办,我不管。”

祁朝燕实力强大,而现在的祁幼安除了一队祁家军可用,什么都没有,宋泽兰自然也不希望她亲自涉险,也跟着笑起来,“也好,那我明日便着手准备解药。”

“近日陈成业将军俘获了一批蛮人,我把他们弄过来给你当药人的吧?你可别自己试药。”

祁幼安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没成想她媳妇儿当即就给拒绝了。

“安安,你莫忘了我祖父便是御医,你不用担心,明日我先去看看赵小姐的情况再下定论吧。”

“那便辛苦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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