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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那都是过去倭人做的,和现在倭人无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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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克毅想了想补充说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松江镇水师正在长崎平倭。”

织田信雄的意思是,都过去了,就不要一直咬着不放了,抓着过去的罪孽,活在仇恨之中,只会让仇恨蒙蔽双眼,做出错误的决策。

但是大明一旦将所有的白银运回了大明,在倭国流通的宝钞,就失去了白银这個重要的锚定物,这代表倭国流通宝钞,就是永远无法兑现的,这对倭国所有人而言,是不可接受的!

徐渭看着织田信雄,眉头紧皱的说道:“你千方百计的想尽了办法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我长崎总督府要做什么,难道要得到织田信长的同意吗?”

“你恳求我?我就要答应吗?”

什么叫有小礼而无大义?这就是最典型的案例,织田信雄无法理解徐渭、孙克毅对陛下的忠诚,对大明整体的忠诚,也无法理解徐渭和孙克毅总是活在仇恨之中,明明那些人,那些死掉的穷民苦力里,大部分的人,都和徐渭、孙克毅的关系不大。

什么样的仇恨,值得徐渭、孙克毅等人放弃倭国如此巨大的利益呢?

“唉,在倭国看来,倭船前往大明动辄要几个月的时间,可是长崎到松江府,只有一千六百里水程,大明水师从松江出发,以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抵达长崎,现在只需要十二天,顺风时间会更短。”徐渭摇头说道,他懒得说那些大道理,讲了倭人也不明白,他用事实告诉织田信雄,不用想了,没那个基础。

从北衙到南衙走陆路,快骑日夜兼程也需要十五日的时间,而京营锐卒,从北衙调动到南衙,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而水师从出动到抵达长崎,只要十二天时间,在长崎反出大明,大明真的可以以雷霆之势,彻底碾碎,而后原地再建一个长崎总督府。

“看开点吧。”徐渭站了起来,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织田信雄,径直离去。

离开之后,徐渭立刻停下了脚步说道:“长崎总督府内298万两白银,立刻上船,起运回松江府,立刻马上,请首里侯陈璘派兵护送,防止意外。”

“怎么了?不是说起运一百五十万银吗?”孙克毅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怕倭人狗急跳墙。”徐渭面色凝重,不过他很快就释然的说道:“最好狗急跳墙。”

有的时候徐渭也不得不佩服织田信长那份涵养的功夫,和司马懿有的一拼了,当初诸葛亮给司马懿送女装,羞辱他让他出城作战,司马懿换上女装也不肯出城,长崎总督府用尽了各种手段,逼迫织田信长出手,攻灭长崎总督府。

织田信长是真的耐得住性子,和大明你来我往

斗法数次,始终不肯走到最后一步,不直接武力讨伐。

徐渭在长崎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火药库,就等着织田信长过来。

本来打算开春后直接运到天津卫,直入京师,徐渭离开大明时间久了,对腹地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那个贪腐横行的大明朝,他怕这笔银子被地方给贪墨了,毕竟徐阶连查抄严嵩的家产都敢贪,大明官吏,还有什么银子不敢贪呢?

但现在来不及了,立刻就出发,防止倭人狗急跳墙。

之所以不运到密州市舶司,因为在徐渭的印象里,松江府更加忠诚,谁让松江府有水师坐镇?忠诚度和军事强相关,大军在侧,即便是心里再不忠诚,也得表面忠诚。

此时的大明京堂,大明皇帝朱翊钧的御书房里,是大明格物院院长、大科学家、大音乐家、天文学家、物理学家、大数学家、德王皇叔朱载堉。

“陛下,物质是运动的!”朱载堉用极为兴奋的神情,大声的说道:“上次我们说到,因为分子的热量不同,状态各有不同,我们验证了这一猜想,我们用真空的玻璃管倒置在水面之上,通过改变周围温度…”

“好了,皇叔,可以停下了,朕知道皇叔是个天才。”朱翊钧反复提醒,朱载堉不用一再展示他天才的那一面了,就是那厚重的谱曲,就是无数人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山了,这还是朱载堉比较浅薄、容易追赶的成就了。

最近格物院做了一个实验,再次验证了任何物质都是由更小的微小分子构成的,并且这些微小的分子,在不断的运动,进而得到了一个进一步的猜想,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物质的根本属性和存在方式。

进而在这个基础上,诞生了相对运动和相对静止的概念。

这个实验是有些复杂的,朱翊钧已经详细的看过了,当然也就是能看懂的地步。

比如倭银就有些发黑,因为倭银含有部分的硫磺杂质,而将倭银提炼成金花银,就是去除杂质,添加铅铜锡,就是增加杂质,让熟铁变成钢,是碳的比例不同,根据碳含量的不同,大明已经对钢铁完成了科学的定义和细分。

“是需要更多的银子吗?”朱翊钧看着朱载堉思索了片刻,询问来意。

只有在要银子的时候,朱载堉才会从他的皇家格物院里走出来,用略显笨拙的方式,索要银子,无论朱载堉是否笨拙,朱翊钧都会给银子就是了。

就一个蒸汽机,就值得朱翊钧大笔投入了,更遑论其他科学成果。

“年初问陛下要了一百万银,还剩下四十三万银,并不需要银子,臣就是发现了世界的本质,特来说于陛下听,这看起来没什么用,但好像是万物根本之理。”朱载堉笑着说道。

这次还真的不是要银子,朱载堉就是想把发现的结果,告诉陛下,那是突破认知边界的风景。

“皇叔,朕好像从未听皇叔讲过什么是格物。”朱翊钧笑着说道。

皇家格物院的格物二字,从来没有精准定义过,朱翊钧打算今年把这个事儿确定下来。

朱载堉一脸疑惑的说道:“陛下在设立格物院的时候,不是明确的说过了吗?”

“说过了吗?”朱翊钧也是有些迷茫的问道。

“行之者一,信实而已,就是格物院影壁墙上的那八个字啊,陛下亲提,以朱中兴花押落款。”朱载堉理所当然的说道:“格物,大体分为了三个步骤,对于不解的猜想、对于猜想的算学论证,将论证与实验验证,无论猜想多么的完善,论证有多么的合理,不符合实际验证,则猜想错误,论证错误。”

“这不就是陛下行之者一,信实而已的最好写照吗?这就是格物,臣等率五经博士,谨遵圣诲而行,感触良多,每次迷茫的时候,看到这八个字,就会豁然开朗。”

那块影壁石可是有悟道石之称,但凡是心里有所疑惑的时候,站在那碑文面前,看着那句话,心中的迷茫就会慢慢消散。

朱翊钧愣愣的看着朱载堉,他写这八个字的意思,就是表面意思,行事的唯一准则,就是信实,真实可靠的实践,不要弄那些虚头巴脑的糊弄人。

朱载堉对这八个字的理解,也是非常深入和具体的。

“啊,原来朕早就定义过了格物。”朱翊钧点了点头,朕原来这么厉害啊!

这八个字的确厉害,但朱载堉对它的理解也很厉害就是了。

朱载堉继续说道:“因为要实践,比如上一次我和焦竑谈到了龙是否真实存在这个问题,焦竑问我,龙真的存在吗?我告诉他,我们只是没有观察到,但我们不能说他不存在,只能说可能性很小,格物就是这样的,可能性在零到一之间,哪怕是无限接近于零,我也不能说绝对的不存在。”

“猜想,其实就是可能性而已,我们论证、实验,都是为了让可能性无限趋近于一。”

朱翊钧笑着说道:“好了,皇叔,可以了,要不拿点银子吧,朕只有这个了,今天郑王府一家要搬迁到十王城了,伱要一起去吗?”

“是今天吗?”朱载堉愣了下,他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结果到了跟前,却忘记了。

朱载堉的父亲经历了凤阳高墙的牢狱之灾后,变得格外大度了起来,为了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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