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导演(2 / 2)
527眼睛一下睁大,【宿主,悔改值竟然又涨了1点耶!】
苏青喻一边吃午饭,一边问:【任鹤鸣那边发生了什么?】
527把那边的事仔细跟他讲了一遍。
苏青喻在脑海里“呵”了一声,【对比和失去是男人觉得故人好的两大原动力。】
527真诚发问:【宿主,你是在表达对男人的嘲讽吗?你不是男人吗?】
苏青喻面不改色地小口喝汤,【当我讨论男人时,会把自己摘出来。】
527懂了,【哦。】
两人脑内交流时,门被敲了两下。
苏青喻在酒店餐厅吃饭,包间号他让经理告诉江徽音了,来的就是他。
苏青喻用湿巾擦了擦手,把剧本递给他,“看了你的电影,就算试镜成功了,接下来就看你接不接了,提前说好,这部电影是双男主,请你演的是柳寻。”
原本许允寒为了任鹤鸣,把以他为原型创造人物当成了男一号。
很显然,这部电影的男一号应该是以许允寒为原型创作的角色。
既然许允寒想让任鹤鸣做男主角,苏青喻也不会把他拉下来,就定下了双男主,在他这里番位不分上下。
江徽音接过剧本,翻着剧本开口,却没提双男主的事,而是问:“我是第一个看剧本的演员吗?”
苏青喻:“……”
你没看微博吗?
苏青喻:“你不是第一个看到剧本的演员,但是如果认真看完,你就是第一个看完剧本的演员。”
江徽音翻剧本的动作停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卡在纸张间,“许导真会哄人。”
苏青喻:【我哄他了吗?】
527点头,它似懂非懂,但气很壮地说:【你是不是又把渣男习惯带来了?】
苏青喻:【……】
苏青喻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徽音将剧本收好,站起身。
苏青喻开门即将离开时,他忽然叫了他一声:“许导。”
苏青喻转身看向他。
江徽音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苏青喻回头时他笑了下,说:“外面还有很多娱记,许导现在出去很不方便,我的车是新租的,要我送你出去吗?”
确实,以前许允寒活得很封闭低调,现在一样了,他出去会是个麻烦。
苏青喻兜里的手指敲了敲一直震动的手机,“可是,我要去a城。”
他原本是想去医院的。
去医院倒不是为了治疗他的癌症。
要是不知道酆都系统是地府的,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会积极治疗,延长他的寿命。
但他已经见到黑白无常,知道地府掌管生死轮回了,有句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许允寒的命数已经注定,他就会死在一年后,原本任鹤鸣和林空濛结婚那天。
这也是他一进这个世界当晚,就先发制人开始任务的原因。
他只有一年的时间,这是他第一次做任务,有信心但并不托大。
他去医院不是治疗,只是想让医生帮他减轻痛苦。
但是他现在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有胃癌,并且是中晚期。
苏青喻想了想,影视基地附近也没什么好医院,不如直接回隔壁的a城,顺带解决许荣甲的事,也不会在江徽音这里暴露什么。
江徽音略显诧异,“正好,我今天也要回a城,一个小时后出发?”
苏青喻:“……”
【嘿嘿,宿主不知道江徽音家就在a城吧。】
苏青喻简单收拾行李时,527笑得像个江徽音的系统。
527笑完又说:【宿主,这个时间你是要去找许荣甲吗?我们是爱情里的渣男系统,不是亲情部门的,其实不用管许荣甲。】
苏青喻把最后一件衣服放到行李箱,对527说:【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一个人和父母的关系,就是他和世界的关系。】
许允寒和许荣甲关系不好,这是527都能看出来的,从小时候就是。
其实小时候,许荣甲曾是许允寒的安全感。
苏青喻还记得他看到的许多个细节,比如小允寒躲在桌子下时,每次听到有车进来的声音都会紧绷,但是只要听到许荣甲的声音,他就会全然放松下来,比许荣甲没回来前还要放松。
曾经许荣甲也想过很多办法跟许允寒交流,想带他出来玩,只是都失败了。
后来许荣甲工作越来越忙,经常待在剧组里,后来他常带林空濛回家,两人关系在无形中一点点变差,积攒成心灰意冷。
等许允寒成为一名导演后,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劣。
一方面是因为任鹤鸣,许荣甲见不得许允寒把任鹤鸣当成个宝,消耗自己去磨一颗砂砾。
另一方面,两人对专业的理解和偏好也不一样。
许荣甲的电影恢弘大气,或者唯美震撼,被人成为史诗导演。
许允寒专注于小人物小事情,就连他拍的那部大型科幻片《浓雾》,里面也一样有不少小人物的细碎。
他刚做导演时,许荣甲拿着他的片子跟他分析,“这片树叶和露珠你竟然给了28秒的镜头?一部电影两个小时,每一个镜头都很珍贵,你这是做什么!”
许允寒并不听,执拗地按照他的方式来。
后来,很后来,许荣甲在家里看了很多遍后,终于看懂了那个镜头。
他听着电影里喧嚣市井烟火气,看着那片露珠紧紧扒着树叶,紧紧地,用力到身体嵌入叶片脉络,最后还是一点点坠落,忽然捂住脸哭了。
许允寒最后那部电影没有在国内上映,他送去了国外电影节,但他并没有参加,他自己一个人在电脑上看了一遍,把它存进了文件夹。
许荣甲参加了那个电影节,看到了那部电影拿了最佳外语片,激动又骄傲地帮他带回金奖杯。
那几天林空濛一直在请求他参加她的婚礼,“您是我的恩人啊,我打心里把您当爸爸,一定要来啊。”
婚礼那天许荣甲没去,他连坐了五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和高铁,抱着奖杯找到许允寒的酒店,在门外擦了擦金奖杯,站了好一会儿调整表情,才敲了敲门。
他一路激动,一路紧张,一路骄傲,一路别扭,抱着儿子的奖杯跨越几个国家来,一脸父亲的威严,看到了许允寒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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