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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山生气是从来不会随便乱发脾气,他总是修养得当,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讨厌杜秋山。
和好好先生那种中央空调式的对人好不同,杜秋山心里有一杆秤,他知道真正该爱的人应该怎么去维护,知道怎么不露声色地让对方吃瘪并且找不出他的错处。
装醉的我笑了一下,抱着杜秋山的腰,让自己跟小猫一样温顺。
“今晚吃西餐还是中餐?我买的食材够多,你想要吃什么菜,都可以跟我说。”杜秋山清楚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可以吃火锅吗?”我问。
“为什么想要吃火锅?你以前不是总是嫌弃火锅的味道太大吗?”杜秋山替我加了一件外套,因为我今天又在阳台站了好久。
——因为以前怕自己吃火锅,身上的味道太大,让你不喜欢。仅此而已。
我说自己的食指开了一朵金色的花,这朵花喜欢太阳,所以我需要让这朵金色的小花晒晒太阳。
昨晚上,我一晚都没有睡着,杜秋山睡在他旁边,我有时候会告诉他,我听到了时钟的咔哒咔哒声。
杜秋山仔细去听,可是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从他微蹙起的眉心就看出来了,他没有听到钟声,可是他却点头说他听见了。
杜秋山在骗我。
我会抱着他,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说咔哒咔哒越来越近了,越来越大声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我才把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杜秋山睡觉了。
——岁岁不能太依赖幻觉,如果有一天这个幻觉命令我去死,我要是没有主见,会真的去死的。死了就等不到杜秋山回来了。岁岁不能死掉。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岁岁不能死掉,杜秋山不在那个世界里。
4.-杜秋山视角-杜秋山不知道岁岁昨天晚上在想什么,今天一早,岁岁醒来,就告诉他,他的食指上开了一朵金色的花。
“是什么样的花?”杜秋山询问他。
“是金色的,花瓣有小手指那么宽,有五片花瓣,它是长在阿根廷托雷山的花。”岁岁说。
“阿根廷托雷山不会盛开这种金色的花。”杜秋山说。
岁岁有片刻茫然:“那里盛开什么样的花?”
“红色的木棉花,也叫赛波花。”
岁岁失望地看着食指:“那明天我再看看能不能开出红色的木棉花好了。”
杜秋山晚上收到何洛的短信,问他怎么消失大半年后回国了,也不跟他联系。何洛依旧在做主播,杜秋山听说何家的生意最近出现了点问题。
这些消息,杜秋山就算是不费心打听,也多得是人给他说。他虽然不在圈子里打交道了,但圈子里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何洛问他要不要把钱岁岁一起带出来,他们搞个同学聚会,都是岁岁认识的,他负责牵头找岁岁班里的朋友。
“杜秋山,我知道钱岁岁遇到了什么问题,你定期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他的恢复情况不好吧?”何洛说。
杜秋山前段时间带岁岁去看了心理医生,岁岁很排斥心理咨询,医生告诉他,岁岁并不想要好起来,每次催眠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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