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2 / 2)
直到韩若楠讲到孟兆惠的病,钟漱石那点浅薄的笑,一星一点的消失在了唇角。
最后,钟漱石忍不住破口大骂,“简直一派胡言!孟葭好得很!”
韩若楠拉了他一下,“小点儿声,你奶奶反正是铁了心,非要拆散你们。”
钟漱石冷哼了声,“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拆散,她别错了主意。”
她叹声气,拍了拍儿子的肩,“你是没有,孟葭也没有吗?”
他扶着桌子的指节,隐隐泛着青白,钟漱石一下就愣住了。
天边那轮新月,被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一团厚密乌云,遮住了最后一点昏茫微弱的光亮。
是啊,他什么也不怕,可以不从钟家带走一片纸,孟葭也不怕吗?
钟漱石倚在橱边,静静的抽完了这支烟,再走出去时,又言笑晏晏的,坐在了钟文台的身边,陪着说了好一阵子话。
等他晚上回去,孟葭已经洗完澡,穿了条碧青色的睡裙,坐在衣帽间的地毯上,把丝巾一条条叠好。
裙子是吊带的样式,上紧下宽,裙摆制得很大,铺在地毯上,似池中莲叶田田。
钟漱石也不上前打扰她,就倚在门框边,颇有闲情的看她弄这些。
孟葭全放好了,再使劲推回原位,站起来,拍了拍手。
她一转身,被门口的身影吓到,“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漱石站久了,觉得心里又热又躁,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一句话都不说,捧着她的脸就吻上去。
他的力气太大,吻她也不讲一点迂回,舌尖扫荡进来,把她的呼吸完全侵占。
钟漱石搂紧了她的腰,孟葭足尖抵着地毯,不断的后退,他又不断的掠夺过来。
最终退无可退的,孟葭的小腿绊上弧形沙发,不受控的摔了下去,钟漱石也吻着她跌落下来。
吻如落在深山间的雪点,密密麻麻落在她的唇上、耳后,那一团莲盖最终被撕开。
窗外夜色渐稠,浓重而湿冷的雾气,在庭院湖水草木间弥漫开,挂上满枝的白霜。
衣帽间悬着的吊灯,白亮的灯光投下来,照见玻璃橱柜上,一双交叠的人影。
钟漱石半眯了眼,里头压着黑沉,细看孟葭一阵,又失控的去吻她的唇,“说你爱我。”
孟葭一开声,就抑制不住的呜咽,“我爱你。”
他像还不满意,又或是还不放心,加重了几分力道,“说你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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