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他喝了口茶,说起钟灵在纽约读研的事,因为吃不惯千篇一律的西餐,找的厨子又怎么都不满意。
叶昀只好亲自上阵,照着食谱给她做,手艺也越来越好。
但后来有一次,他赶着去参加一场经济论坛,做菜时偷了点懒,远没有达到平时的那种火候。
等他散了会回家,桌上的菜一口都没动,钟灵就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抱着袋薯片大嚼大咽。
叶昀问她怎么不吃饭,她说,“吃了一口就吐了,难吃。”
孟葭听笑了,这是标准的钟灵作派,遇事绝对不委屈自己。
钟灵只管支着下巴看他,“接着说啊,反正这是在北京,又不是天高皇帝远的纽约,我也不敢欺负你。”
“别,我不说了,”叶昀又喝了一杯,“我自罚,刚才胡说八道。”
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举杯时小心翼翼,贺沂蒙和孟葭看了直笑。
惹得钟漱石转头,他习惯性带着考量和探究的眼神,往这边看过来,却又在撞上孟葭视线的那一刻,化作一江春水。
隔着热闹喧嚣的人群,他伸出根手指头,比了一下鬓角的位置。她会意,立马将散下来的碎发,重新挽到耳后。
钟灵看见孟葭略微红了脸,忙顺着这视线,转了头看过去,捕获了一个月明花秾的笑,在钟漱石的脸上。
令她无端想起胡兰成评《红楼梦》,说黛玉与众姐妹正说笑儿,偏是宝玉留心,他使个眼色儿,黛玉便进去一回照镜子,是鬓际松了。这就因为是自己人。(1)
钟灵趁乱回头,这是她克己慎独的二哥,在人声鼎沸的居所里,关于爱意最隐晦的表达。
她双手环抱,装模作样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真受不了。”
孟葭轻拍了下她的手,“要你管。”
钟灵起身,“我不管,我去一趟洗手间,快开饭了。”
等到她回来,孟葭和叶昀已经聊了很多,从美联储降息到港股的跌势。
后来陈少禹来了,他跟贺元也打过招呼,就坐了过来。
贺沂蒙眼睛往钟漱石那边瞥,“哟,这您都敢过来,胆子真不小啊。”
陈少禹自己倒了一盏,“喝我老同学一杯茶,这也不行。”
“我说行没用,自然有人不允许,谁让你长得招眼。”
钟灵坐下来时,叶昀接了个电话,他说句抱歉,“是我美国的前同事。”
等他走后,钟灵端着那个翠色压手杯,“你没被到他傻气到吧?”
的确有一点。可能是长期在学校教书的原因,孟葭发现叶昀讲话很爱掉书袋。
一大串的专业名词说出来,砸在她脑门上头晕眼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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