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 / 2)
一颗软钉子又被他塞回来,反把自己扎出一肚子的气。
孟葭自问不是他对手。
她捏着被子,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很用力的一掀,下床去了。
钟漱石也跟着起身,下午叔伯们回京,他还要去送一送,不能再耽误了。
他进了浴室洗漱,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件象牙白的衬衫,配一条黑西裤。
孟葭蹲在地上,琢磨他那个装衣服的纸袋,“谁拿来的?”
钟漱石手里拎一根领带,“廷叔。在你睡着的时候。”
她五雷轰顶,“所以,他知道你在这里住。”
来的时候,孟葭还对郑廷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报以时过境迁的笑。
对他的几次欲言又止,孟葭就差说,我和钟漱石,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这一晚过去以后,郑廷又会怎么看她?
孟葭咬了下唇,算了,她明天就要去香港,以后,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哪怕是回了北京,也没那么容易碰得到,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转过头,天边流云缥缈,晨光从半阖的窗帘里漫洒进来,室内一派通明。
钟漱石侧立着,手上那根领带绕到脖后,站在日光画影里,一副面容清净的神仙样。
孟葭走过去,站在白黄相间的地毯上,轻轻垫起脚,去捞他的衣领子。
背后翻皱的那一块,被她灵巧的手指抚顺,孟葭又转到前面来。
她嗔了他一句,“你这都怎么系的?后面皱了呀。”
钟漱石怔怔定住。他眼中暮云秋影,紧锁在踮脚的小姑娘身上,专心致志为他打这条领带。
孟葭很熟练的,给他系了个中规中矩的温莎结,又伸出手,理了一遍他的衣领。
她双手轻拍下他的肩,“好了。”
后脚跟刚要落地,孟葭的腰就被人揽住,把她往前带了带。
钟漱石低下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眼眸里滚动着凶险,“谁教你的?”
明明她在去伦敦之前,还不会弄这些,连解开都是乱扯一气。
他匀重的呼吸,温热的拂在她面上,孟葭急得红了脸,她要怎么说。
说她临走前,塞了他一条领带在行李箱里,做贼一样。
在伦敦交换的时候,没事就缠在手上玩,顺便学会了各种系法。
丢人。和那本《浮生偈》落在他手里,有异曲同工之妙。
孟葭张了张嘴,近得就快要碰上他的唇,她小声,“我是”
话音未落,钟漱石已经含吻住她,不想听,不敢听,怕真的有那么一个人。
陈少禹是个幌子,在他看不见她的时候,她结了新欢。
他手把手教她怎么系领带,也许是站在镜子前,边吻着她。
钟漱石被这把妒火烧得浑身发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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