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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打开水池,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手的凉水,让自己从宿醉的状态恢复过来。昨天穆萨非要拉着他们吃吃喝喝到凌晨,最后地上堆满了啤酒罐头,楚风扬也经不住这么多酒精的催眠,他们就趴在木桌子上直接睡着了。
醒来是季野叫他的,他发现自己睡在烧烤店二楼的床上,头顶就是透过光的阁楼窗,有两三只鸟在上面叽叽喳喳。季野已经把所有行李都带了过来,但是催促他的声音还是很让人静下心:“我们时间不多了,先打个车去机场吧。”
季野的酒量好像很好,昨天也和他们一起没有停过喝酒,但最后唯一清醒的人是他,今天早上第一个起来的也是他,而且竟然还有很大的力气把两个醉鬼扛上楼。
季野见楚风扬散乱着头发、开始穿衣服了,又去隔壁房间叫了穆萨。楚风扬下楼洗漱,镜子里面是自己这么些天没有休息好、而变得憔悴的脸。
他们时间很紧,只能几口吃掉了季野准备的早饭,和穆萨絮絮叨叨告了别,就打车去了敦煌的机场。
楚风扬还有点头晕,他把沉重的头靠在后排的车窗上,但颠簸地实在不舒服,就往右边挪了几步,也不管季野答不答应,歪头就靠在季野的肩膀上:“借我靠一下。”
虽然季野肩部骨骼的触感很明显,比车窗还要不舒服,但楚风扬就是不离开,甚至还把手也搭在季野的膝盖上。
这是在可可西里养成的习惯,季野没有躲开楚风扬的接触,他虽然僵直着身子,可能也觉得这样的姿势有点暧昧,但还是默默承受着楚风扬带来的温暖。
收音机里柔和而悠长的歌声让楚风扬结结实实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季野唱歌的声音,原来是季野又一次叫醒了他,“到机场了哦。”
季野是第一次坐飞机,他这十八年来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甘南兰州那一块,所以下车后对一切都很好奇。甚至想拿着行李就往安检口走,楚风扬拉住他说要先取票和托运行李才行。
他们在候机室吃了个很贵的午饭,季野一直跟在楚风扬身后身怕走丢,楚风扬就伸过手问他要不要牵手,他连忙摇头:“我……我跟着就好了。”
他在这方面倒是显得笨拙。楚风扬笑了几声,拉过季野的手放在自己衣袖上。登机口已经传来让商务舱先检票的指令,楚风扬说:“vip,叫你呢,走了。”
“啊?我们是vip啊?”季野懵懵地走进机舱,就被热情招待了,他看着空间大到可以在上面打滚的商务舱,问楚风扬:“票价很贵吧?”
“不贵,就比经济舱贵了不到几百。”
季野将信将疑地打开手机,楚风扬喝了一口空姐递过来的水,季野就把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你骗人,我查了,明明比经济舱贵了五倍不止。”
楚风扬装作听不见地喝着空姐递过来的白葡萄酒,季野就在自己手机的备忘录里记下了:2011年11月16日,欠楚风扬50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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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途从兰州换乘了一班飞机,到达上海虹桥机场已经是傍晚。
楚风扬的车还在虹桥机场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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