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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生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呐。”他不自觉地喃语,说完发现站在一旁的乘客奇怪地瞄向他。

梁承礼自觉尴尬,却没做出什么缓和的表情。

梁晋叫梁承礼做好心理准备,梁承礼却不知自己该做哪方面的心理准备。回家这一路,他再三查看自己发表的那篇文章——简直怀疑身为作者的他是阅读点击最多的那一个,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要说学生读者持反对意见,梁承礼完全能理解,但身为老师的廖惠汝应该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句句在理才对。怎么梁晋却传达出很不满的意思?

文章的最后标注着:镜清中学广电中心记者/梁承礼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广电中心的记者了。除他以外,从监制到校对,全不是他熟悉的名字。回想一个多月前镜清的校园电视台还办的风风火火、有声有色,现如今,虽没有成为历史,也是另一种“改朝换代”了。

过了几个小时,这篇文章的下方出现了第一条留言。

一个叫做“塞纳河的鱼”的读者说:该整顿了,为了流量和关注度什么话题都拿来炒,早就不是当年的电视台了。

梁承礼好奇地点击这个头像,明明IP地址显示在本省,自选的常驻地却是埃及,和塞纳河都没什么关系。

从地铁站往家走的这一路,天空呈现出瑰丽而半透明的紫色。云如薄雾一般在天边飘浮着,像是古代仕女的披帛。

天边的星星稀稀落落,街衢有晚饭后的安逸和宁静,车马的喧嚣还没有升起,蟋蟀在草丛间的叫声隐约可闻。城市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前的安宁,有一种温柔的惬意,连星星都如儿时常听的形容那般——悄悄地眨着眼睛。

梁承礼记得,小时候若遇上这个时间出门,时常能听见小区里各家各户飘出饭菜的香味、电视节目的回响。有一次,他惊讶地发现,明明家家户户都在看天气预报,但播报的时间竟然不一样。

邕浔,晴,西南风2到3级,28到32摄氏度。

同一句话,此起彼伏,能听见好几遍。他兴奋地对廖惠汝说原来每家的电视机信号强弱有不同,有的收得快,有的收得慢。廖惠汝笑了笑,告诉他,是声音的传播需要时间。

声音的传播需要时间……

梁承礼站在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心想已经做好了准备,打开了家门。

屋里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亮堂,梁承礼怀疑梁晋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比被晌午的阳光晒着还要明亮。

鞋柜旁没有放女式的鞋,梁承礼纳罕,一边换鞋一边喊:“我回来了!”

“吃过了没有?”梁晋问。

梁承礼往客厅一看,心陡然往下一沉,整个人都有些僵木了。“哦,还没有。”他回答。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廖惠汝讥讽地笑了笑,摇摇头,不知是在置疑梁晋养孩子的方式,还是在嫌弃父子二人这共同的生活。

她是穿着自己的鞋进屋的,没换鞋,难怪外面看不到。梁承礼打招呼道:“妈,你来了。”

“嗯。”她漫漠地点头,“吃什么?叫个外卖吧。”

这时梁晋正坐在餐桌旁吃一份外卖,不怪乎她刚才是那个反应。

因为父母工作忙,家又在学校,在食堂吃饭方便,梁承礼他们的一日三餐很多时候都是从食堂打包回家解决。即使如此,他们一家三口,也曾经是整整齐齐。哪怕不开火,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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