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2 / 2)
一些客订的没办法退,只能尽量完成订单,但后面再有人来订娃娃都被何瑄拒绝了。
妮娘工作室在圈内还是小有名气的,好多人口碑相传慕名而来,做了这么多年她家也算是老牌娃家了,听说老板要退圈了,不少人都觉得可惜,何瑄挂上的东西几l乎是立刻就被买走了。
妮娘的退圈在娃圈里也算是引起了一阵小震动,还在医院等着安排手术的江芸芸觉得自己知道的可能比别人要多一点,果然是妮娘家做的娃娃有问题,以后妮娘不做娃娃了,她也打算等出院回家后把家里的娃娃都出掉。
经历过她买的
娃娃差点杀了自己表哥这种事,对于满屋子的娃娃江芸芸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恐惧,现在治病和出娃占据了江芸芸大部分心思,她自然也没时间去想其他。
等她做完手术休养好出院后,她的表哥蔡言韬已经因为工作调派走了一段时间了,大概因为生病的原因,妈妈再也不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不想上学就不上了。
可是在家里时间太久江芸芸又有些无事可做,以前还能玩娃,现在所有娃娃都出掉了,跟网上那些朋友的话题也渐渐变少,无事可做的江芸芸又怀念起上学的日子。
闲散了快一个学期,江芸芸再次回到学校,可是生活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妈妈不再念叨她,表哥去了外地,不会再来管着她,就连舅舅舅妈来她家都来得少了。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错的时候,是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妈妈还有舅舅舅妈送她去学校。
她室友坐在椅子上,室友的哥哥正在帮她铺床,室友的父母则在旁边叮嘱室友各种注意事项。
临走的时候室友的哥哥拍了拍室友的头,笑着说:“乖乖上课,要是有谁欺负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晚上不准夜不归宿,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玩,小心我揍你。”
那一瞬间江芸芸想的是,如果表哥还在,是不是也会这样叮嘱她,她是不是也能有不被人欺负的底气,可是表哥走了,被她伤透了心走的。
她原本有一个可以依赖,可以保护她的哥哥,却被她亲手弄丢,再也找不回来了。
许多年后,江芸芸结婚生子,而她的表哥就像那天在医院跟她说的,既然两看相厌,那就互不打扰,调去外地一年后表哥就出国了,在国外有了属于他的家庭。
直到她妈妈离世,表哥才带着妻儿回来,看着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表哥,江芸芸才意识到他们竟然有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了。
看着表哥守灵,帮着操持葬礼,但看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不带情绪,江芸芸才被漫天的后悔淹没。
她突然就懂了以前妈妈为她的打算,她妈妈希望百年归去后,自己在这个世上依然能有与她守望相助的亲人。
但儿时不懂事的她,亲手把亲人推远了。
****
季南星没想到娃的事情解决了,但那天打砸何瑄店铺的那人竟然还有后续。
他知道打砸何瑄店铺的是何瑄的前任婆婆,为的就是那家铺面的拆迁赔偿,他原本想着那天经历过娃娃伤人的灵异事件后,是个正常人估计都不敢再招惹过来。
国人骨子里对这种未知力量的存在本就有一股天然的敬畏感,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对这种东西越发讲究在意。
金梅回去之后将整个事情跟儿子儿媳说了一遍,可惜儿子儿媳都不信她,还觉得是何瑄做了什么手段,联合人搞的唬人骗局,为的就是让他们以后不纠缠她。
几l百万的赔偿,虽然不至于一夜暴富,可这些钱谁看了不眼红。
何瑄的老公叫陈竞,是个比较大
男子主义的人,在家里从来就是说一不二,但他天性自私,顺着何瑄不要二胎是因为他自己也嫌麻烦。
尽管孩子不需要他带,奶也不需要喂,学习也不需要他操心,可是家里多个人在他跟前吵闹,他也很烦,所以何瑄说不要二胎那也就算了,反正女儿只会比儿子更孝顺。
女儿没了之后,何瑄整天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家务不做,饭菜不煮,衣服不洗,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这才是他过不下去真正要离婚的原因。
二婚后虽然生了儿子,但对陈竞来说是这只是个养老的保险,可是养育一个孩子多费钱,跟以前对女儿放养不同,他妈对这个孙子稀罕得不得了,才三岁就要送去什么双语幼儿园。
想要孩子有出息,以后能更好地回报自己,这前期的投资肯定是不能少,生活压力一下就变大了。
以前那个铺面因为地段不好,几l乎是开一家就倒一家,门店空着租都难租出去。
那样垃圾的店面换何瑄一半房子的所有权实在是太赚了,结果没想到一个小破店面赔偿能有几l百万。
陈竞也知道,离婚后的财产分割是一次性解决的法律行为,一旦离婚财产分割协议生效,原则上就不再具有可撤销性,但他咨询过律师,想要撤销重新分配,也不是完全不行。
虽然很麻烦,但里面也有一定的操作性,比如分配给何瑄的那家店铺,虽然是协议商定,可是那店铺是他父亲的遗产,其中也有一部分本该属于他妈妈。
有律师给他出主意,让他跟现任离婚,净身出户,将房产都过户到现任的名下,然后他妈妈起诉,要求重新商定店铺的继承权。
为了保险起见,陈竞直接把房子过户给儿子,老婆能跑,儿子是他的跑不了。
后面再来商议那家铺面的分割。
陈竞也不指望能够全部拿回来,打官司是一件漫长的事情,他给自己设定的妥协底线是赔偿款分他一半,他也没打算对前期赶尽杀绝,他只拿一半,算是很客气了。
他们一家子从公证处出来,金梅还在犹豫着劝儿子:“她那家店真的有问题...”
不等婆婆再说,陈竞的现任就皱眉道:“妈,您不为您儿子想,也要为孙子打算一下啊,现在都这么卷,竞争压力这么大,以后各科一对一补习都需要钱,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哪怕只要一百万,以后陈竞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金梅叹气,她脖子上被掐的痕迹都还没消,可是不管她怎么说,儿子儿媳都不信。
就在他们要过马路的时候,金梅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季南星,连忙抓着儿子的手指着他道:“就是他!他说是什么特什么处的,连警察都说事情他们管不了,要听他的!”
陈竞一见对面的年轻人,立刻大步走了过去,一脸凶狠地看着季南星:“那天就是你跟何瑄搞诈骗?”
季南星看着面前的人,又看了看那天去店里打砸的老婆婆:“说话要有证据,乱说话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宵野撸起袖子站了过来,他比陈竞还要高一个头,光是身高就足以带来压迫感:“干什么呢!找事想打架是不是!?”
陈竞是看季南星弱鸡一样才气汹汹冲过来,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宵野,这会儿见宵野站过来,立刻就意识到双方武力值相差悬殊。
他也知道有些事是打架解决不了的,加上已经准备好要跟何瑄走法律流程了,这些人再怎么骗他妈也没用,陈竞才不会没脑子找亏吃,只看着季南星放了句狠话:“我们家的事,你少管闲事!”
季南星笑了一声:“我看你印堂发黑,建议你今天早点回家不要出门。”
这神棍一样的发言,陈竞刚想反驳两句,一扭头看到那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表情不善盯着他,他心里怂了一下,但嘴上不认输:“神经病。”
说完生怕对方打上来,直接快步走开了,至于老妈和妻儿,反正都会跟上来的,他管都没管。
一直到走远了确定他们听不见了,陈竞才骂骂咧咧,还朝着老妈道:“这种神经病的话你也相信,你那天就是被他们骗了!”
金梅并不觉得被骗,那天她可是报了警的,可是看儿子不耐烦的样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都已经离婚过户,就等着起诉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只不过刚才年轻人的话还是让金梅有些担心:“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今天早点回家,你别出门了。”
陈竞闻言越发不耐烦道:“都说别信这种鬼话了!今天晚上有酒局,我不出门怎么去,我不去工作怎么往上升?”
事关儿子工作,她们向来没有插话的余地,看他换了一身衣服到点出门,还是忍不住叮嘱少喝点酒,喝了酒就别开车,找个代驾比较安全。
陈竞随口应着,该喝还是一杯没少喝,不过回去的路上的确是找了代驾,但开过了容易被查的大路后,陈竞就让代驾停了车,他是喝了酒,但没喝醉,代驾是按照公里收费的,余下的小路根本没有人查,他自己开也一样。
金梅和儿媳在家里一直等到转钟都没等到人回,打电话还关机,如果没有白天那事她们还不会多想,可是白天被人说印堂发黑让别出门,晚上这么晚还没回手机还关机,换了谁都会不安。
金梅想要出门去找,陈竞老婆到处打电话找陈竞朋友询问,得知他们十点就散场了,心里越发慌了。
陈竞老婆换好衣服,准备让婆婆在家看孩子,她出去找的时候,警察局的电话就打来了,陈竞死了,淹死的,醉酒开车,车从坡道上冲了下去冲进了湖里,被夜跑的人看到报警,等捞起来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淹死了。
他们白天才刚离婚公证,把所有的房产存款全都转移到了妻儿的名下。
让金梅没想到的是,儿媳直接卖了房,拿着钱带着孙子走了,她一个七十多岁的人临到老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落了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当年她对沉浸在孙女死亡痛苦里走不出来的儿媳百般不顺眼,觉得她小题大做没事找事,现在痛苦轮回到她身上,她才知道失去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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