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最后一名玩家,上桌!(2 / 2)
“胜,自然能胜!不过,这金国和西夏两国打咱们一个,以多欺少,忒不要脸皮!”
军统在淮北内部占了不少资源,可这回周军突然发难,却几乎没收到任何消息。
但苟胜却道:“如今东京外敌我集中了数十万大军厮杀,王妃一家便是逃又能逃去哪里?万一在撤离途中撞上敌军,王府家眷有了损伤,谁担此责?还不如据城而守!”
直接表明了此时面临的危机局势。
六一.二二三.一三三.一六三
“这倒是”
几位都淮北嫡系,自然清楚此时东京情况,眼下楚王和金夏军的缠斗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便是徐榜,鼻子都微微一酸。
冲在最前的巨舰搁浅了。
近年来,五朵金花里,属他存在感最低.除了人初哥儿夫妇,老三、老四谁还喊他二哥啊!
陈景彦似是为了确认,低声问了一句,“王妃.走不走?”
短暂愕然后,薛来寿拔腿就跑,一路跑回盐场内平日用来提示上下工的小钟旁,拼命敲了起来。
几人赶忙走至二门迎接。
距离岸边尚有二三十丈,一声刺耳吱嘎声直穿耳膜这是木材受压变形的声音。
周军于泗州涟水县薄山盐场外一处滩涂登陆。
薛来寿只分来一亩三分地,仅靠这点耕地肯定养不过一家四口人。
想要发动百姓,至少要先让百姓理解当前情形。
淮北军余部,自从杨大郎率部北援后,便取消了全部休假、枕戈待旦,处于最高警戒状态。
“如此军国大事,你父亲岂会儿戏!听娘的话,你快带着念儿回颍川老家躲一躲!”
今日大雾,不利晒盐,几位早到同僚正坐在工棚内闲聊。
这才是问题关键!
他们想不想让王妃留下是一回事,王妃敢不敢留下又是另一回事。
“那娘亲您呢?”阿瑜又问。
辰时中,雾气稍散,众人四散,各忙活各的。
泗州知府唐敬安于当日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组织了民壮随同当地驻军行动,同时以六百里加急报与陈景彦、郭滔儿。
见状,阿瑜自是猜到自己所言不差,便接着道:“蔡姐姐临盆在即,此时一点颠簸都受不得,我们若要撤离,蔡姐姐定然得留下.姐姐断不会这样做。”
王妃虽素有贤名,但此时面临满门生死,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那泼天之胆困守
孤城?
陈景彦看完情报,细密汗珠快速沁出额头。
见了一身命妇的猫儿,几人纷纷行礼。
阿瑜稍一沉思,既没答应娘亲,也没拒绝,反而道:“娘,方才您去见姐姐应该是没劝动她吧?”
下一刻,薛来寿脸色陡变。
阿瑜却侧着身,温柔的替念儿掖了掖襁褓一角,低声回道:“娘,你都说了,我们是一家.姐姐和王爷相濡以沫多年,不管是他俩谁,都不可能丢下家人逃命的。娘亲试想,若一家都不走,就女儿一人带着念儿逃来,日后,我还如何在家里自处,念儿也会被人低看”
陈景彦得知西路周军快速接近新野时,第一时间让夫人劝说王妃撤离,确实存了一点私心.王妃走了,他的阿瑜自然也就能跟着走了。
事关生死,谭氏对女儿安危的关心胜过了一切。
在他眼里,不珍惜吃食,便是不珍惜好日子.想想以前在淮南,一日两餐稀的,有时还吃不上。
“那也胜过待在死地等死!”
薛来寿沿着盐田一路朝海边走去,观察结晶情况。
这算不算钻了政策空子,薛来寿不知道,但却知晓自那时起,盐场的效益一天好了起来。
“速速增派人手,打探消息。”
却见薄雾缭绕的平静海面上,一艘又一艘的艨艟巨舰,以锐利舰首刺破雾气,缓缓靠近了薄山盐场外这片滩涂。
后来,还是泗州知府唐敬安唐青天亲自帮盐场想了个法子.你们盐场的盐不能私售,但你们完全可以在完成盐铁局制定的生产任务后,多生产出一批粗盐腌制海鱼往内地销售嘛!
二来,淮北势力膨胀过快,情报系统的铺展不足以覆盖齐金夏周四国。
猫儿慢慢摇了摇头,“我不走。我不晓得行军打仗之事,但咱们当年仅以一县之力,便能胜了那郑乙。眼下,咱们有四百万乡亲可依靠,难不成还怕了区区八万周军?夫君常讲,只要发动了百姓,那便是一片汪洋大海,就算地府阴兵来了,也需溺死其中当年桐山能胜,如今的淮北就能胜.”
陈景彦强自镇定,李骡子愧道:“尚无.”
淮北境内平价售盐,是以从盐场收购的价格也高不到哪去,盐场利润低,职工薪俸自然也低。
“你父亲虽未明说,娘却能看出,他大约觉着蔡州难保了,这般情形下,便是留下蔡三娘子,也好过你们一家在城里冒险呀!万一城破”
谭氏不由一叹.她来王府,就是受了夫君所托,请王妃携全家先行撤离。
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末。
柔芷园二楼卧房,听娘亲郑重讲完,阿瑜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熟睡的小肉团,喃喃道:“竟到了如此险恶地步?”
刘二虎的脑海里,却是他和大哥从牢狱中被接回鹭留圩的那个午后.阳光遍洒,猫儿亲自敬了他娘一杯酒,还说,‘以后,官人会带大伙过上好日子的’
若照以往,得知东京大战正如火如荼,泗州百姓该惶惶不安,随时准备南逃。
猫儿这几声称呼,让几人恍惚间回到了阜昌七年的桐山。
巨舰左右迅速放下十余艘小舟,一名名手持刀枪的军士登上小舟,迅速往岸边划来。
是以,无需再多做准备,郭滔儿翌日便颍州第二旅一部西去,汇合寿、宿守军驰援泗州。
十一月二十九日,傍晚。
原本,薄山盐场职工的薪俸可没这么高,最初盐场只产出两种产品,粗盐和细盐。
淮北如今众多行业皆允民间商户经营,惟独这涉及民生的盐业,属官营垄断。
“那是你的父亲,也是娘的夫君,他在哪里,娘自然就在哪里!”
身形笔直的猫儿大方的受了几人的礼,紧接却又是一个屈身万福,随后保持着行礼姿势,温声道:“二哥、三哥,苟大哥,二虎哥.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又到了我等为守护乡梓一战的时候了,如今,我家夫君在东京与贼搏杀,这蔡州、这淮北,便需仰仗各位了.”
不过,蔡州来的年轻里长却为他介绍了一份盐场职工的工作,每月可得月钱一贯七百文,小日子一下宽裕起来。
‘铛铛铛’
盐场就此蒸蒸日上
就如今年,薛来寿的薪俸从一贯三百钱涨到了一贯七百钱,且作坊中那些卖相不好的咸鱼、碎腐竹,常常以近乎不要钱的低价售与职工,家中荤腥不断。
这下,薛来寿彻底确定了.对方并非迷航到了此处,而是故意选在这处并非港口的滩涂登陆!
谁会这么做?
只可能是前来偷袭的敌军.
薛来寿只觉浑身战栗,虽未上过战场,但好歹接受过淮北老兵的基础训练。
但不管是便宜些的粗盐,还是昂贵细盐,都只能以规定价格售与盐铁局,盐场不得私自出售。
几人见薛来寿走进了工棚,纷纷打起了招呼,许是因薛来寿是盐场民兵小头领,当即有人向他询问道:“来寿哥,你说咱们王爷能胜吧?”
当年确实如苟胜所言,王妃在采薇阁情况不明的情形下,一人留守鹭留圩!
徐榜说不过苟胜,干脆冷哼一声,“苟团练说的好听,那你去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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