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虽然做了诸多准备,但程星月的贸然离去和她必须马上成长起来和家人对抗的糟糕近况,还是让江瑶镜挂念不已。以自己对她的了解,自己的嘱咐她是会放在心上的,但她这个人从来天真心软,尤其是对赵氏,每次吵嘴都是她主动服软,很是孝顺。对程星回的印象已经刻满了卑劣下作,若他从此一蹶不振还好,酗酒赌钱等等,程家还略有家财可以供他挥霍,至少可以撑一两年,那会星月应该已经定亲或者出嫁。可就是怕他还是心有不甘。
若真的和自己预判的那般,是月就算能脱离程家,怕是也要狠吃一番苦头彻底死了心才会告诉自己“唉......
又是一声长叹,忙里偷闲的江团圆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坐在她下面,语重心长道:“姑娘,你怎么也着相了?“那是你前小姑子又不是你闺女,你已经为了留了许多后路。她也该自己成长起来,不然一味帮扶她,留再多后路都无用。心里还小声叨叨,也幸好是月姑娘是个脑子拎得清的,那些后手,她就是不用也不会告诉程家人,不然都和离了,都远远分开了,程家人怕是还要和自家纠缠不清,“我知道。
“我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只是心里还需要时间来接受。
主要她也没想到襄干是个奇葩,最初知晓程星回去找赛干时她也没意外,毕竟,程家和奏干确实差太远了他想对抗就得借力,这京城,还真就襄王合适
谁知道襄王是个大孝子,甚至都没确认真假就直接进宫了,程星回大约是心如死灰,自己又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怪不得明明襄干无所建树皇上还这般疼他,原因在这呢
”心里不舒坦日子还不是得照样过.....”江团圆也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句,江瑶镜诧异看向她,“你跟着叹什么气,有什么难处?“还不是那些人,平静日子不好好过,非得和宗族那边勾搭,她们在想什么?!
昨儿江团圆抽空陪江瑶镜去看了一次程星月,回来后继续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再有她笼络的人报信,还真让她抓了好几个心里有鬼的人出来。直接押到了苍梧院
怒气冲冲去的,脸色苍白回来。
老太爷这次是真的下狠手了,血淌了一地,挨个上去打板子,一列长凳都被血浸红了,她放慢离去的步伐听了两嘴,朝堂政敌的钉子就算了,反正自家也不安分,也放了好些人在别人的府邸呢。可和宗族那边狼狈为奸的是不是有病?
这不会真以为老太爷倒下,那边崛起就会善待这侯府原本的下人?
且不说这侯府老太爷才是顶梁柱,宗族那边的爷们,提起来就叫人觉得脏,没有一个有真本事的,他们承了侯府,不出十年就会败落,都压根不用等到第二代为什么会和那边勾结呢?
江团圆真的想不明白!
“多的是鼠目寸光的人,只看得见眼前的利益,他们只图自己快活,哪里会为后代计较?
江瑶镜倒是很平静,因为这些年下来,她对宗族的印象就是一滩烂泥一团废墟,他们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再惊讶了。其实祖父是和老一辈闹得特别僵,但那边新生的男丁,都不要他有经世之才,只要勤奋上进且脑子拎得清不和那边的人沆瀣一气,祖父都愿意扶持的结果这么多年下来,烂泥依旧是烂泥
江瑶镜早就不抱希望了
想到苍梧院那边可能正忙得飞起,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起身,溜达着往苍梧院去了,谁知刚露个面就被挥手往外撵“你来作甚?别打扰我发泄,赶紧走!
江瑶镜:......
舆图被人动手脚,江鏖是要担责的,虽然元丰帝没有对这件事降下责罚,但江鏖要负责练的兵增多了,且,还规定了必须达成多少目标江鏖:!
要知道他以前都是想摸鱼就摸鱼,想勤奋就勤奋,总之随心,如今就因为程星回那点儿破事,闲散日子一去不回!!!心里的邪火那是止不住的冒,再不让他发泄出来,他就要冲出去咬文臣了,便是皇上也敢嗷一嗓子!江瑶镜:......
今天的祖父不宜招惹,她默默滚了,同时心里再度为宗族那边默哀三声,她看得明白,家里这些人都不够祖父折腾的,这次肯定要给宗族憋个大的。江瑶镜回到长庚院就开始收拾东西,江团圆一头雾水凑近,“要去哪?
”去别院住一段时间。
祖父可以搞定这些人,并且肯定会给宗族来个大的,那些老家伙们说不定都会出现,自己终究是晚辈,留在家里只会被他们拿捏,还给祖父添堵影响他发挥。“祖父又得折腾宗族,那些为老不尊的肯定话里话外又提我,咱们先撤,让祖父一个人尽兴吧。
想到那些个老爷子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还铺天抢地的劲儿,也就老太爷拿捏得住他们,其他人是真遭不住,江团圆抖了一个哆嗦,反正长庚院的内鬼都清出去了,还是赶紧收拾东西,风紧扯呼!主仆两人都没花半个时辰就打包好了自己。随便想了个郊外的别院。坐上马车就麻溜跑了
江鏖收到消息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出城了,他也不在意,走了正好,自己更好发挥
大手一挥也跟着出了门,罕见地还带了几辆马车,一路直奔江氏宗族而去,到了之后也不多言,手一抬,侍卫直接
打开马车的车厢门,里面全是一团血红模样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叛徒,早就昏死过去。侍卫们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吆喝一声,手臂一鼓直接就往大门上砸去
若说这边江家的门房对谁最熟悉最警惕,那必然是江鏖了,江鏖的身影刚出现在长街的尽头,一个远远地模糊的马上身影,惊得数名门房一蹦三尺高,直接回府不说,还反手把大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一边心惊胆战地猜测江侯爷这次又要干啥,又垫脚长盼,主子怎么还不出来
“嘭、嘭嘭.....
大门被砸得颤动一次,门房也跟着抖动一次。
好容易盼着主子出来了,哆嗦着手打开一条缝,谁知血腥气扑面而来,随机高堆门上的一坨血色倾斜,直接把门房给淹了。啊一
当看清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东西时,可怜门房发出一声惊天惨叫,眼白一翻就厥了过去。
他身后的主子们更不中用,甚至尖叫声都没发出,眼睛瞪得极大,随即倒了大片,幸存的那几个无一不是两股战战满脸惊惶,还有个当场失禁的。江鏖一直高坐在马背上,将他们的凄惨行状完全收入眼底,虎目并无任何快意,只有深深的厌恶,唰地一声拔出长刀,雪白利刃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翻身下马,提刀快步走了过去,一脸杀神模样,江瑶镜这边随手点了个别院竟是连着马场的那个庄子,但现在暑气正浓,这个天是打死也不肯跑去骑马的和江团圆一起把暂居的院子整理了一番,又见过这边的管事婆子,听他们回禀一番后,江瑶镜就彻底闲了下来。未免自己闲下来又东想西想,她直接戴了草帽提了篮子,去后面的园子里自己采摘新鲜的瓜果,和篮子一起放进井水里存着,这边完事后又回去用艾草熏院子,还在窗下院角门前屋内都放了好几盆驱蚊的花草。今晚应该可以安眠了。
又见江团圆正踩着爬梯给自己换床帐,下面几个婆子在帮忙,走了过去,“下来吧,我自己弄。
“马上就好了!‘
床帐被褥等物可是姑娘的贴身用的东西,江团圆绝不允许庄上的婆子来做,最多允她们帮忙梳理一下边角江瑶镜也不多话,而是去隔壁把江团圆的屋子也熏了个遍,驱蚊的花草放得比自己屋子还多,她特别招蚊子,只要盛夏进庄子,一定被叮得吱哇乱叫,一身红肿。果然人有事可做的时候,时间就跑得飞快,忙完这一通,出了一身薄汗,洗过澡换过一身衣裳再出来的时候,金乌已挂树梢,屋里一片橙黄,晚霞逐渐染红天际,她和同样洗完澡出来的江团圆一起搬了两把椅子放在廊下,又一人一个在井水里已经浸了一个时辰的甜瓜,一口下去,又甜又脆又凉。嘴里是夏日独有的清甜美味,眼里是夕阳西落时的唯美盛景,还有妈妈来报,今儿的晚膳是才从河里捞起来的河鲜,光听她描述就知晚膳就知一定很好吃。这才是自己理想中的平静日子啊。
美得很。
谁知还蛮期待的晚膳还没用上呢,江风就追了过来
“姑娘!
一身火气热汗也挡不住江风的兴奋,“今儿老太爷真真是大发神威大义灭亲清理门户了!
这三个成语一串,江瑶镜就知今天是大场面,当即放下筷子,“快说快说。
江风一委声道,
“老大会把三房的四务六务一房的大会和四房的三四五六几位爸会部拥送到了京业尹当场告发他们私设储盘聚众作假。江瑶镜:......
唔,以上面那些人的资质,他们不是一直被骗钱的那一方吗
“还有还有!”江风掰着手指头数,“二房老太太纵容娘家侄儿侵占他人良田,老爷子以势压人以低价强买别人的传家言:三房的老太太偷盗儿媳嫁妆,还故意给儿媳下药让她不能有孕,那儿媳也不是好欺负的,转头就和三房的老太爷勾搭上了,而且三房的二爷好像也是她的入幕之宾,老太太气得快中风了。
江瑶镜:......
一段时间没关注,宗族那边的热闹更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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