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他们停住脚步，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四周悄无声息，连狗吠或晚间的电视声也听

不到。唯一传来的声响是偶有汽车加速的轰鸣，那也是从几个街区开外的沙漠旅馆

路或马里兰公园路一带传来的。

&ldo;这太好了……&rdo;海伦朝身旁的威尼笑笑，但威尼却表情严肃。海伦给满是汗

水的手戴上了手套，威尼则早已戴好。他俩身着暗色衣服，白晃晃的手在夜色中十

分可怕，两人活像小品演员。

&ldo;哦，哦！门扣上了。干嘛要扣上门？真讨厌！&rdo;海伦转动门柄，打开房门。

他们踏进厨房，又停下脚步，细听动静，使眼睛适应光线的变化。

&ldo;手电。&rdo;海伦轻轻说。一束白光从威尼的左手中射出，在手电光下，可以看

到厨房有两扇门通向其他房间。海伦清楚：一扇门通向起居室，另一扇门通向一条

短短的走廊，走廊旁是卧室和浴室。

&ldo;好。先检查一下卧室，但愿鲍勃正大睡特睡。&rdo;

然而两间卧室都空无一人。其中一间显然无人居住，里面的一切物品都覆盖着

一层厚厚的灰尘，即使是最近也没人动过。不过另一间较大的主卧室里就显得非常

零乱：床单和枕头掉在地上，衣柜和梳妆台里的东西都翻在外面，衣物和杂物堆得

乱七八糟。

&ldo;他溜了！对吧？还把我们大老远赶来要找的油画也带去了。我们什么也找不

着。快走吧，&rdo;威尼嘘声嘘气地说。

&ldo;也许。可我们既然到了这儿，还是检查一下其他房间再说。&rdo;海伦转身穿过

走廊，进入起居室。&ldo;可以开灯照亮一点。开关在哪儿？啊，在这儿！&rdo;

简陋小屋里的一切，一下子就变得清清楚楚了。

&ldo;瞧，瞧！鲍勃没收拾行李！这里被人翻了个底朝天！&rdo;威尼惊讶得瞠目结舌。

海伦没听他说什么，她绕过掀翻的桌子和散了架的椅子，快步朝敞开的《艺术

品追踪》编印室走去。突然她一停步，紧跟其后的威尼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她。

&ldo;怎么……天啊！&rdo;

他们看到鲍勃&iddot;福布斯的尸体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上挂着痛

苦不堪的惊讶。胸前衬衫上有两个小洞，冒出的血已凝成黑块，他的衣服口袋也都

被翻了个里朝外。

好一会儿，他俩紧靠在一起站着，眼睛忙着查看房间。

&ldo;鲍勃是被人从后院门口的方向用小口径手枪打死的。或许他听到了什么动静，

然后去查看，结果在开这门时被枪杀。杀他的人毫不留情，砰，砰。&rdo;

海伦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ldo;是啊。那杀手然后乱翻乱砸一气。瞧！真乱！确实有人不喜欢鲍勃这家伙。&rdo;

《艺术品追踪》的编印室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海伦和威尼小心翼翼地走出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