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 / 2）

这回可以多笑一会儿了。

l想：是不是可以告辞了？不行，这么快就走好像不大合适……

&ldo;不不不，我也不能再喝了。真的。&rdo;

&ldo;要不要点儿汤？&rdo;

&ldo;汤？好吧汤……唔‐‐够了够了。&rdo;

&ldo;据说今年夏天会更热，你们没装个空调？&rdo;

&ldo;是，是拉算装一个。&rdo;

&ldo;听说何迪已经是局长了，是吗？&rdo;

&ldo;不错，那家伙是个当官的料。&rdo;

&ldo;楚严呢，最近你见过他没有？&rdo;

&ldo;没有，没有，这么多年一点儿他的消息都没有，怎么样，他？&rdo;

&ldo;几年前在街上碰见过他一回，他和几个人一起办了个心理咨询中心&rdo;

&ldo;是吗！他不是学兽医的吗？&rdo;

&ldo;改行了，他说他早改行了。嘿，你怎么又抽？第几支了？&rdo;

&ldo;最后一支。&rdo;

&ldo;楚严那家伙尽歪的，有一阵子老给人家算命，见谁给谁算。&rdo;

远处车站的钟声又响了。可以了吧？也许可以告辞了吧？

&ldo;吃点儿水果吧，l？&rdo;

&ldo;呵不，厕所在哪儿？&rdo;

诗人在厕所里磨磨蹭蹭呆了很久，心想是不是可以走了？无论如何还是走吧，否则非累死不可。诗人在镜子里看看自己，表情倒是没什么不当的地方：但是这个人是我吗？你是谁呢？是那个找遍世界痛不欲生的人吗？是那个从荒原里走过来从死的诱惑里走过来的人吗？你千里迢迢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这样一场客客气气的相见？等了多少年了呀，昼思夜梦的重逢，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和听这些话吗？是呀是呀，f医生早就对你说过：这么看重实现，l，你还不是个诗人……

&ldo;怎么，你要走？&rdo;

&ldo;真抱歉，我还有些事。&rdo;

&ldo;那怎么行，你才吃了多少？&rdo;

&ldo;噢，饱了，真的饱了。&rdo;

&ldo;那，再坐一会总可以吧？&rdo;

&ldo;是呀，别吃饱了就走哇。&rdo;

好像没有推脱的理由。虽然是玩笑，但吃饱了就走总归不大合适，这儿毕竟不是饭馆。

l只好又坐下。大家只好重新寻找话题。

从刚才的算命说起，说到手相和生辰，说到中国的&ldo;河图&rdo;和&ldo;洛书&rdo;，说到外国一个叫作诺查丹玛斯的大预言家，说到外星人，说到宇宙的有限或无限……l几次想走但还是没有走，又说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传闻，说到人体特异功能，说到有人可以隔墙取物，有人能够穿门入室，说到二维世界、三维世界、四维世界，说到空间和时间……l想，不走就是为了说这些事吗？又说到另一个世界，另一种存在，说到天堂，说到了这宇宙中是否存在更高级的智慧……

&ldo;更高级的智慧又怎样呢？&rdo;这时候女主人说，表情忽然认真起来。&ldo;无所不能吗？在他们那儿，就没有差别了吗？&rdo;

两个男人都摇头，无以作答。

&ldo;呵，我真的得走了，跟一个朋友约好了，我得去……&rdo;

&ldo;真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