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母亲甩甩手上的水，双臂抱在胸前。

&ldo;我怎么成天在想坏事？&rdo;

母亲看着他，想一下。母亲身后，初夏的天空中有一只白色的鸟在飞，很高很高。

母亲说：&ldo;没关系，那不一定是坏事。&rdo;

&ldo;你知道我想什么啦？&rdo;

&ldo;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会有一些想法，只是这个年龄，你不能着急。&rdo;

&ldo;我很坏吗？&rdo;

母亲摇摇头。那只鸟飞得很高，飞得很慢。

&ldo;唉，&rdo;未来的诗人叹道：&ldo;你并不知道我都想的什么。&rdo;

&ldo;我也许知道。&rdo;母亲说，&ldo;但那并不见得是坏想法，只是你不能着急。&rdo;

&ldo;为什么？&rdo;

&ldo;喔，因为嘛，因为你其实还没有长大。或者说，你虽然已经长大了，但你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上人很多，这个世界比你看到的要大得多。&rdo;

那只鸟一下一下扇着翅膀，好像仅此而已，在巨大的蓝天里几乎不见移动。l不知道，母亲已经在被褥上看见过他刚刚成为男人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