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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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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画家之外,没人能证明当时的细节。但细节无关紧要。

据说这之后女教师到死只说过一句话,她只坚持一点:她今生今世只爱画家。画家,懂吗?她的丈夫。

提到那个男人,那个逃走的家伙,据说女教师只似有或无地笑了一下。

有人说:没见过她笑得那么不屑和冷漠。有人说:在当时那场合很难相信她会笑得那样轻慢。有人说她还说了:&ldo;那个人嘛,不用谁为他担心……

灰色的蚯蚓像一条彩色的蜈蚣那样动起来,五颜六色的车流像一条条艳丽的蛇。当金碧辉煌的烟尘里一条沙哑的歌喉,模仿着哀愁,东一句西一句兴冲冲地唱遍各个角落的时候,城市的白天才算正式开始。

车站的晨钟,一下一下,清朗悦耳。

几天后,对,就是昨天深夜,有另外的人在场的时候,画家和他的两个朋友在另一间屋子里说话的时候,女教师走进卧室,关上门,找出一个小玻璃瓶,镇静地拧开瓶盖,把一些什么东西的碎屑倒进了嘴里。

据说是一条鱼。一条毒性非常剧烈但色彩相当漂亮的鱼,晾干了,研碎了,可能已经保存了很久。

据说画家和他的两个朋友发现时,女教师的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她示意画家看桌上的遗书。向妻子俯下身时,z的眼睛里全是困惑,从未有过的困惑。o呢,至死都盯着画家那双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说:&ldo;不,你不要……不要,你千万不要……&rdo;不知道她这是指什么,&ldo;不要&rdo;到底指什么,她究竟不要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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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不可能不流传。对于o的死,对于她与那个男人的关系,以及她是不是如她所说还是爱着她的丈夫,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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