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2 / 2)
临时预约,自然是托了不少关系。
相对简约的订婚宴,仅邀请了相近的亲朋好友。
沈若盈不能缺席好闺蜜的订婚宴,中断蜜月旅程,刚踏进会场,拉住温书渝小声八卦:“鱼鱼,有一说一,你和江淮序挺般配的。”
门前的大幅订婚照,并肩而立,一个清朗俊逸,一个仙姿佚貌,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一对神仙璧人。
温书渝扬起眉眼,“那是本姑娘长得好看。”
“是是是。”沈若盈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不过鱼鱼,江淮序下血本了,聘礼这么豪华。”
侧前方的聘礼台,从左往右依次摆放了,100001克龙凤黄金首饰、八份不动产房产证、六辆豪车钥匙、一颗52克拉的鸽子蛋红钻、一件帝王绿翡翠套装,以及若干现金。
昨晚,温父温母给温书渝看的嫁妆,亦如此标配。
旁人不清楚现金的具体数量,温书渝可知道,聘礼是1314万现金。
寓意自然明了,一生一世。
塑料夫妻,聘礼和嫁妆可一点都不塑料。
温书渝扯了扯江淮序的衣袖,“江淮序,你这么破费干嘛?”
江淮序转过头,墨黑的瞳孔直视她,眉峰轻挑,“因为我的老婆值得最好的。”
言辞太真切,像山涧流动的泉水,化开心间的阴霾。
温书渝心说,回头怎么分,谁家的谁保存吧。
订婚宴开始,舞台上展开婚书,从右向左、从上往下,一笔一划用行书书写。
遒劲有力,皆出自江淮序之手。
喜今红纸墨书,赤绳系定;
恭请日月为证,天地共鉴;
望四季春秋,冷暖有相知;
盼苍山泱水,喜乐有分享;
同量天地宽,共度日月长;
淮请愿酒暖茶香与书朝朝暮暮;
序请愿平安顺遂与渝岁岁年年。
温书渝在左下角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今天开始,江淮序便是她的未婚夫了。
江淮序的大手包裹住温书渝的手掌,偏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好,未婚妻。”
他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而这仅仅是开始。
突如其来的动作,温书渝僵住了,心脏略微一颤,酥酥麻麻的电流之感传遍半个身子,下意识想挣开。
身侧的江淮序察觉她细微的动作,越握越紧,甚至用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虎口。
“乖一点,未婚妻。”
揉搓的动作不轻不重,温书渝感受到他指腹的摩擦,痒痒的、麻麻的。
她就知道,江淮序一点也不正经,温书渝小声警告,“江淮序,你松手。”
掌心在冒汗,再这样下去会暴露她的紧张。
男女力气差距过大,凭温书渝的力量,挣脱不了。
作为主角,全场的焦点,她不敢太用力。
“不松。”江淮序勾了下唇角,“未婚妻,称呼记得改一下。”
称呼,未婚夫。
温书渝睇了他一眼,微笑咬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就做梦吧,江、淮、序。”
比起他们,最开心的莫过于双方父母,“兜兜转转,还是做成亲家了。”
话落入温书渝耳中,兜兜转转,她还是和江淮序结婚了。
小时玩过家家,设想过结婚的场景,没想到,有一天成了真。
订婚宴结束,两人踏上拍摄婚纱照的旅程,前往南印度洋的著名海岛??罗曼海岛。
如寻常情侣一般,一步一步循规蹈矩,完成结婚的手续。
10个小时的飞机,落地普罗曼酒店。
离开了父母的视线,温书渝恢复爱答不理的状态。
下飞机,江淮序十分自然地拿起温书渝的一切物品。
温书渝撩下头发,戴上墨镜,“戏过了,江淮序。”
江淮序挑挑眉毛,“给未婚妻拎包,很正常。”
免费的劳动力,温书渝乐得自在。
沿着环海公路一路向东,潮湿的海风携带咸咸的味道。
清澈碧蓝的玻璃海,渡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白色海鸥低低飞过。
温书渝推开工作人员定的海景房,转了一圈,偌大的套房内,就一张床。
江淮序在沙发坐下,“我睡沙发就行。”
“你想睡床也没有。”温书渝拿起洗漱包走进浴室。
舟车劳顿,她只想补眠。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温书渝边洗澡边哼歌,好不惬意。
路过镜柜时,温书渝吓了一跳。
来海边拍摄,只带了吊带睡衣,完全没想过,和江淮序住一起。
温书渝手指勾起睡衣的肩带,超低的V领胸.口,裙摆堪堪遮住大腿。
比情.趣内衣好一点点而已。
没办法,温书渝硬着头皮对外面喊,“江淮序,你闭上眼睛,我喊你睁开你才能睁开。”
江淮序回头瞥一眼卫生间,“好。”
温书渝悄悄开了一个门缝,江淮序正在低头玩手机呢,迅速跑到床上,身体全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好了,不准往这边看。”
江淮序用余光扫了一眼,嘴角勾起,在防谁呢?
趁江淮序洗澡之际,温书渝去桌子上拿水喝。
闷死了,热死了。
慢悠悠喝了一杯水,温书渝听到开门的声音,大声喊:“江淮序,闭上眼,不该看的别看。”
江淮序一边擦头发,一边不疾不徐走到床边,双手撑在温书渝两侧,居高临下地注视她,眼里点点笑意,“未婚妻,你在防谁呢?”
眼前的男人裹挟着温热的潮气,发梢滴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滴在温书渝白皙的锁骨上。
猛然一凉,温书渝双手攥紧被子,闪烁其词,“防谁你心里清楚。”
面前的男人嘴角弯起,喉结缓缓滚动,倏然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
“未婚妻,你觉得我要想做什么,你能防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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