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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合租室友的第五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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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玫瑰?”谢子时愣住,这是他第一份被游戏公司采纳的设计,当年刚毕业的他在油画展四处碰壁,偶然一次机会接触到游戏原画圈。

让创作在虚拟世界中实现永生,这句话触动了他。

学习换一种方式作画,不同于现在拥有的名气,当年的谢子时还是个小透明,以Timeless这个名字成功从海选几千份投稿中脱颖而出。

创造了当年最高销量的皮肤……巫女的野玫瑰。

从此,名叫Timeless的原画师崭露头角,逐渐锐不可当。

野玫瑰登场,司维慈彻底放开了手脚,操作熟练地钻进野区,配合队友的包围堵截,彻底蚕食整片野区。

黄队的队员操作都相当漂亮,场上形式逐渐明朗。

“赢定了!”

话虽如此,可小姑娘握紧的拳头仍然昭示了她的紧张,为了缓解紧张干脆当起了解说,为一旁貌似什么都不懂的男生讲解赛况。

淤泥中绽放的野玫瑰,女孩于苦难之中摘下一朵野玫瑰,以破烂腐朽的身躯撕碎猎物。

不屑于人们口中可笑的祈神,信仰自我拯救。

人们口中疯癫渎神的巫女躺在腐烂的沼泽地里,一朵朵凋零的野玫瑰缠绕在她孱弱的身体,对窥视者笑容轻蔑嘲弄。

最后一波团战,巫女的沼泽自脚下蔓延,两秒的群体控制。

射手、中单入场,配合打野一波收割。

团灭。

随着主塔血条见底,结局既定。

烟花与彩色飘带雨,献给今晚的冠军。

手捧冠军奖杯,台上的年轻人们意气风发,鲜衣夺目。

与观众一起鼓掌,谢子时听到了身旁小姑娘的请求:“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另一边的横幅,感谢感谢!”

这时,小姑娘才注意到身边一直问自己问题的“门外汉”,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呆了呆小口微张,倒吸一口凉气:“我天!”

“你…你长得可真好看。咳咳!没别的意思哈,纯粹的欣赏!”反应过来后,小姑娘连忙解释,生怕被人当做耍流氓。

谢子时礼貌地弯唇:“没关系,还没有谢谢你帮我讲解了这么多。”

指了指横幅,提示道:“还需要帮忙吗?”

“要!”注意力又落在那双骨节分明的细白手指上,小姑娘猛然想起正事,将横幅的另一角塞给男生。

“还好派上用场了,不然高低得去直播间骂两句四哥。”

“你不是他的粉丝吗?”谢子时讶然。

小姑娘理直气壮:“孩子大了不能溺爱。”

镜头扫过小姑娘手中鲜红的横幅,这时,他才看清手中横幅上的字,瞬间哭笑不得。

「祝贺老四以及他优秀的队友们夺冠!」

司维慈举着奖杯接受众人的祝贺,视线落在大荧幕定格的横幅,缓缓上移。

他过分好看的室友单手捏着横幅举到腰间,似乎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耳垂红的彻底。

好可爱。

……

原本笑着鼓掌的白祁,笑容逐渐消失。

正在和秘书商量之后行程的总裁若有所感,抬起头见到了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青年。

奇怪,为什么这几天自己一直都记不起他。

……

屏幕前,瘦高的男生撕碎了枕头,啃咬指甲的同时口中不停嘀咕着,“为什么?凭什么要和我抢?”

嘭”一声,主机屏幕被砸了个粉碎。

男声狠厉中带着颤抖:“都已经过去了!司维慈!我不欠你!”

……

“恭喜啊四哥!”

“我就知道你小子行。”

“今年的周年活动搞的这么燃,都快赶上职业比赛了。”

台下一群主播围了上来,簇拥着整支队伍五个人参加庆功宴,两名职业选手因为要参加后续的训练,和众人打招呼后便离开了。

“诶,四哥,我好像在最后看见你的室友了。”

“谁啊?”

“就最后举横幅那个,你还夸过人家帅。”

“嘶,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

白祁勉强笑着问:“阿慈,邀请他一起去聚会吗?”

司维慈冷淡地脸上浮现纠结:“我可以问问。”

“问!必须问!那可是大美人呐!”

人群散去,谢子时坐在无人的花坛边,拿着一张画纸不知在画些什么,四周氛围似乎受他影响,安和而平静。

根据信息,司维慈很轻易找到他,在他身旁落座。

简洁的线条,完美的构图,一个桀骜风发的少年赫然立于纸上,手中高举着奖杯,眼中野心昭昭。

沉浸在绘画中的男生身上带有独特的魅力,垂敛的羽睫随着晚风微微颤抖,昏黄的路灯为冷白色的肌肤笼覆一种无言的暧昧旖旎,思考中的男生抿出饱满唇珠,柔软的,饱含光泽。

“这是画的我吗?”

谢子时落下最后一笔,画中的少年笑容灿烂:“嗯。”

司维慈回忆:“我很少笑。”

“是吗?”

谢子时抬眸,一双清澈如水眼睛似乎看进他的心底,“刚才的司维慈,眼睛里满是对游戏的热爱。”

“有这么夸张吗?”男人摸了摸鼻尖,“毕竟我也是这个游戏的大主播。”

“不单指这些。”谢子时并没有多说,直接站起身,“走吧,不是邀请我参加你的庆功宴么?”

司维慈指了指被他收起的画,“这幅画不是送我的礼物吗?”

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谢子时摇了摇头:“不止……”

“不止这张画,回去之后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狡黠一笑,他眨了眨眼。

“这是下一个约定。”

司维慈心头跳的厉害,疯狂几乎要抱一抱他喜欢的青年,俯下身,吻一吻那浅樱色的柔软唇瓣。

但他克制住了,这样招到的唯有厌恶,他曾亲身经历过幽灵般的纠缠爱慕,深刻明白那将会多么招人厌憎、恶心。

因此他更害怕表露出自己的心迹,这样只会连室友都做不成。

就这样陪在谢子时身边,安分守己也挺好。

……

“司维慈?司维慈?”意识迷蒙间,他听到室友嗓音的呼唤。

男生似乎叹了口气,“快醒醒。”

“小狗。”

再然后小狗真的咬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和想象中一样软,沾染了柠檬汽水的味道,丝丝酸甜。

小狗忍不住舔了两口,探入更深处。

记忆的最后,是另一道惊诧的男声:“你们在做什么?”

“被发现了,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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