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你可以把自己吃掉。”奥博洛斯提出了一个在我看来很糟糕的建议。
我默不作声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沿着一个方向奋力地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像是感应到我的疲惫,那指南针一样的物件贴心地幻化成了一根拐杖:
……好伙计。我怜爱地摸了摸它。
与我不同,阿哈完全感受不到劳累一样,兴奋在我周围滚来滚去。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家伙可能是在和我比赛。
[我赢啦,阿基!]
?滚到我前面,得意洋洋地炫耀。
??幼稚。
但我必须指出:“可你是个球,阿哈。”
所以比我用双腿跑起来的速度更快,这很正常。
[说真的,阿基,我们快点离开这地方吧!]
渐渐地,?停下来,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老伙计,可怜可怜阿哈吧,这巨大的空虚将使我陨落。]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正在努力。”
[?要来了,阿基维利。]
冰冷而陌生的机械吐出电流一样的话语。
其名讳为Nous,执掌智识的命途。
但我发誓,我肯定不认识?,哪怕是失忆之前。
[嘿,大铁块!]
阿哈自来熟地和?打招呼,但智识并不搭理?:
[就在一个系统时后,?将吞噬一切。]
……谁?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后,那里仍然是一片浩瀚的黑暗。
但我确实能够感受到黑暗中存在着什么东西,正在无限制地扩张着。
我抿了抿嘴,在紧迫的时间中寻找解脱之道。
众神的呓语反复在脑海中出现:
……死亡、饥饿、离开、吞噬。
我能感觉到,吞噬所带来的死亡与饥饿所导致的死亡并不一致,后者并不会让我如此焦虑。
??如果我的死亡是既定事实,我为何又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我在心中反复咀嚼这个词语,突然灵光一现,
我将罗盘变成一把尖刀,用力刺向自己。
??唔,失败了。
我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手中的罗盘,
在最后一秒,它化成了一滩金水,变得毫无杀伤力:
“朋友,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它一动不动,无论我如何劝说也不肯变作刺伤我的刀尖。
对此,阿哈嘻笑起来,?身上的喇叭一同吹响:
[我喜欢这种剧情!]?没有手却能像观众一样鼓掌。
“……”
就在我陷入如何说服罗盘的困境时,这片空间又来了一位金色的、高大的男子。
[阿基维利。]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纯粹的杀意。
“纳努克?”一如之前,我亦知晓?的名讳。
?朝我摊开手,一团金色的火焰自?掌心出现。
[去死。]
随后,那热浪便湮没了这片空间,也撕碎了这无限的黑暗。
??托纳努克的福,总算是离开那意识空间了。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息着。
[真想看看那小家伙听到你这句话的表情!]
阿哈的声音再次响起,?打出了前所未有的轻快节拍:
[好了,阿基,恭喜你再次降临世界!]
阿哈只是在说话,但我却仿佛走进了一场热闹的节日庆典:
[现在??让我们去找点乐子!]
同时,我的肚子也发出了长长的一串空响。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陌生而新奇,我拍了拍它。
[不,你应该进食。]
奥博洛斯又一次出现了,在这种时候,?的话语显然比阿哈的更加诱惑我。
[也对,你现在是个凡人了,]
阿哈摆弄着身上的彩球,通情达理道:
[那就像凡人一样生活、欢唱吧!]
[回见,我亲爱的阿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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