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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chapter 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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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湛一眼扫去,桌上摆了几瓶高度数酒,周宴行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岑医生则面色微红,闭着眼睛,大概是嫌热,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露出清俊的锁骨线。若是玩家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掏出相机留作纪念。

到底是什么情况,池湛脑子里一团乱麻,头大地看着二人。

“他们在这里喝多久了?”池湛问侍应生。

侍应生:“两三个小时吧。”

想了想,池湛走到周宴行身边,俯下身,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周总,醒醒。”

他靠近些许,便闻到一股浓重酒气,且很烈,光是闻了便让人大脑发晕,周宴行到底喝了多少……

周宴行被他晃了下,嘴里发出模糊呓语,池湛凑近了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无非是醉鬼在胡说八道罢了。

即便是喝醉了,他的侧脸依然英俊得无可挑剔,脸上带着酒醉的红晕,池湛唤了他半天,周宴行也没再给出个回应。

池湛起身,颇为无奈,他又轻声喊了几句岑医生,岑迟似乎也醉得不轻。而这时酒吧突然换了一首节奏鲜明的快歌,坐在对面的岑迟被吵醒,睁开眼睛,池湛终于找到了救星:“岑医生,你终于醒了。”

说着,他看了眼菜单,点了杯清爽的柠檬水,递给岑迟:“喝点吧。”

岑迟反应有些迟钝,慢吞吞地伸手接过酒杯,他的手指和池湛握着玻璃杯的手碰触在一起,指腹贴在手背上,有些冰凉。

岑迟揉了揉眉心:“……池秘书,你怎么来了。”

似乎因为酒精的缘故,岑迟的视线不加掩饰,直勾勾落在池湛的脸上,仿佛在描摹他的轮廓。

池湛没有在意,为难道:“酒吧快打烊了,给我打了电话。但周总喝得太多,叫不醒他。”

“他喝醉了,是叫不醒的。”岑迟笑了笑,“你可以考虑拎一桶冰水浇他头上。”

池湛:“……”

那他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您知道周总家的地址吗?”池湛询问。

岑迟一手托着下颌,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仿佛飘在云端,池湛又问了几声,岑迟道:“不知道,让他自生自灭吧。”

岑医生也喝多了吧,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呢。

池湛颇为发愁,问也问不出来,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最近的酒店,岑迟却又闭上了眼睛。

“……岑医生?”

岑迟一动不动,像是又睡过去了。

池湛又开始头疼了,一个人还好,两个人他怎么搬得动?

“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您看……”经理走过来询问。

池湛开始后悔没有叫陶然一起来了,两个人他到底还怎么办?总不能管一个另一个丢了吧。

“周宴行,你清醒一点。”池湛拍了拍周宴行的脸,平日里他不敢直呼老板大名,但周宴行已经喝成这样了,想必不会记得。

下一秒,池湛的手被捉住,

周宴行没有睁眼,嘟哝了句:“别吵。()”

周宴行的手掌很大,宽厚有力,轻轻松松握住池湛,掌心带着过剩热意,甚至有点发烫。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瞳孔没有焦距,眼神也不似以往那般凌厉,过了会像刚看清眼前的人,道:池湛??[(()”

池湛松了口气,拿出手机搜索最近的酒店,刚打了两个字,手机被拿走了。

“在干什么。”周宴行道,“上班还偷玩手机……小心扣你工资。”

池湛哭笑不得。

“‘我叫车,送您回去。”池湛道,既然醒了,也不用去酒店了。

“那他怎么办?”周宴行指了指对面的岑迟。

“呃……”

“你先送我,还是先送他?”

“啊?”池湛傻眼了。

池湛没想到,他这辈子还能有幸遇到一个超经典问题:

周宴行和岑迟同时掉进了河里,他该先救谁?

“你们一起回去吧?”池湛提议道,“既然是朋友,都去周总你家住一晚也没问题。”

周宴行:“……”

“如果非要你选一个呢?”周宴行不依不饶地问,颇有种不说出答案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当然是选您了。”池湛想也不想道。

这种问题,傻子才会回答错。

周宴行啧了一声,也不知道对这回答满不满意,他眼神恢复清明,侧过头,朝岑迟挑了挑眉,示意——

我赢了。

周宴行端起旁边的水喝了口:“池秘书,辛苦你了,明天上午好好休息,不用来公司打卡。”

池湛以为他还在说醉话,随口敷衍了两句,想把手机从周宴行手里拿回来,周宴行却是将手机移到池湛够不到的地方,道:“听清楚了吗?”

这句话又很像周宴行清醒时候能说出来的话了。

但池湛完全没有心思去揣测他现在到底清不清醒,他单膝跪在沙发上,正努力够手机,周宴行手臂左晃右晃,连带着他身体重心不稳,不小心倒了下去。

为了支撑自己,池湛病急乱投医,想要抓住沙发扶手,却是没有支撑点,手落下来便像刻意搭在周宴行的肩膀上。

周宴行猝

不及防,被他扑倒在了沙发上。

池湛出门出得急,只穿一件厚毛衣,而周宴行的外套在沙发上,两人的身体无法避免地贴在一起,池湛的手还按在周宴行的身上,摸到了他很羡慕的腹肌。

硬邦邦的。

池湛还无意识地捏了下。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

池湛被自己的“放肆”行为吓了一跳,连忙从周宴行身上爬起来,但因为起得太急,又不小心摔了回去。

鼻尖不小心擦过衣领大敞的皮肤,还嗅到一丝淡得几乎闻不出来的薄荷味。

温热而结实的触感让他惊慌失措。

他大脑一片空白。

“小心。”岑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 ,却是失去了一贯的笑意,变得低沉压抑。()

他不知何时走过来,朝池湛伸手,将他稳稳地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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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行一反常态,居然没有开口嘲讽,他沉默地坐起来,因为刚才的变故,他身上衬衫被揉皱了,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却是因为周宴行的宽肩照耀而硬生生衬得格外具有性|张力。

“抱、抱歉。”池湛说话都有些结巴。

“没事,他喝醉了,想来明天也不会记得这件事。”岑迟的声音让人感到安心,他看了周宴行一眼,道,“不过他给你批假这件事,我可以作证。”

周宴行一言不发,扣好扣子摇摇晃晃地起身,池湛正想送他,周宴行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不用送了。”周宴行的眼神有些复杂,“早点回去休息。”

池湛:“……您一个人可以吗?”

“我已经清醒了。”周宴行意味不明道。

说完,周宴行大步朝门口走,快到连准备扶他的侍应生都追不上。

池湛甚至来不及叫住他。

……他的手机还在周宴行手里!

没走几步,周宴行步伐突然踉跄起来,看上去的确是喝醉了。

池湛这么想着,心里轻松了些,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情绪。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是蚂蚁在心上爬。

还有手机,只能明天上班再拿了。

“池秘书。”岑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所以你是打算抛下我一个人了。”

池湛有点头疼。

刚解决完周宴行,忘了还有一个喝醉酒后变得很孩子气的岑医生。

“我只是那么说,毕竟他是我老板嘛。”池湛解释,又看着岑迟。

“不用解释,我清楚的。”岑迟这么说着,却显得分外脆弱。

“对于池秘书来说,周宴行比我重要,我知道。”

“……也没有那么重要。”池湛有点不自在了。

“如果有下次,可以选我吗?”岑迟问。

池湛:“还有下次?……不会吧。”

岑迟叹了口气,低声喃喃:“我知道,你不会选我。”

他显然还醉着,但实在太像正常人了,池湛才会忽略这一点。

岑迟捧着池湛给他点的柠檬水,一口一口地喝着,池湛想拉他起来,岑迟也都当没有看到。

“下次选你,这样可以了吗?”池湛用哄小孩的语气哄他,毫无心理压力。

反正第二天醒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何况还有什么情况,会让他非要在周宴行和岑迟之间选择?

又不是非诚勿扰……

“你说的。”岑迟抬眼看他,睫毛很长,眼瞳映着灯光,与池湛的模样。

只是他的衣领扣子没扣,实在和平日里禁欲斯文的岑医生形象相差过大,红晕透在皮肤上异常明显,在酒吧里简直是活色生香……池湛看不过去,点了点自己的

() 衣领,示意岑迟把扣子扣上。

这动作是岑迟曾经对他做过的。

池湛以为他能懂,但岑迟看了看,抬手,抚上了他的脖颈,语气淡淡:“你想让我做什么?”

或许是刚喝柠檬水的缘故,他的指尖还透着凉意,若有若无地触碰在他的喉结处,池湛只觉那处皮肤一麻,退开几分:“你的衣服扣子没扣。”

岑迟“嗯”了声,没动静了。

池湛:“……”

岑医生的酒量不好,酒品倒是不错,喝多了不爱说话,但也不爱动了。

池湛只好过去,把他的扣子二两下扣好,又转头去拿他的外套。

“先生,您是刷卡还是现金?”一旁的人问,“一共是二十二万五千六百……”

“多少?”池湛不可置信,耳边嗡嗡作响。

“刷我的卡。”岑迟道,浅灰色的眼瞳于镜片之下,带着微醺的醉意,一手撑着自己下巴,眼睛微微合上了。

池湛等了几秒,没等到岑医生掏出卡的动作。

头顶浮现出一个问号。

岑医生你……喝醉之后属树懒的吗?

池湛只得凑过去,说了声抱歉,岑迟的衬衫没有口袋,唯一会放卡的地方只有裤兜,池湛伸手,胡乱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卡呢?

你该不会在演我吧。

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岑迟按住池湛的手:“……卡。”

池湛才发现钱包在茶几上。

付了钱,池湛把岑迟拉起来,岑医生虽然看起来清瘦,但也不怎么轻。岑迟靠在池湛颈窝,悠长的呼吸落在他的皮肤上,冰凉的镜框轻轻蹭在池湛的脸上。

“好了……”池湛稍微离岑迟远了点,“我叫个车,岑医生你自己回去可以吧?”

岑迟没有回答,池湛望过去,他的手指不知道何时缠住了池湛的毛衣下摆,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卷来卷去,也不嫌无聊。

池湛:“……”

没想到岑医生喝醉了还有年糕属性。

人不可貌相。

“或者,我带你去附近的酒店?”池湛又提议道。

岑迟好像快睡着了。

池湛叫的车来了,停在两人面前,池湛把岑迟推进去,自己坐进去。

把岑迟一个人放车里,还有点不放心。

“去附近的快捷酒店。”池湛冲司机道,岑迟闭着眼睛,轻声道,“不去。”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小哥,我该听谁的?”

岑迟说出一串地址,之后又趴在池湛肩头不动了。

司机:“那我可就开了啊。”

池湛:“……好、好的。”

他怎么觉得,岑医生的醉意是一阵一阵的,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

岑迟报的地址好像还挺远,是个很出名的高档小区,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你们是喝了多少啊……”池湛一手扶着岑

迟,无奈道,“明天都不上班吗?”

岑迟似乎清醒了些,不再将全身重心都压在池湛身上,让池湛省了点力。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深夜里的天犹如墨染的布,深沉且清透,万里无云,天上依稀闪着几颗星,一阵风吹来,冻得池湛打了个寒颤。

而始终没说话的岑迟被风吹醒,终于不再靠着池湛,而是缓缓挪开身体,看向池湛。

“……池秘书?”岑迟语气疑惑,“是你送我回来的?”

池湛“嗯”了声,长舒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挑战:“你终于醒了。”

“我只记得在酒吧喝酒,是周宴行叫你来的?”岑迟微微皱眉。

不好,岑迟怎么把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全忘了,明天谁给他作证?

然而他瞥到岑迟眼里一抹浅浅的笑意,忽然觉出不对:“你是不是记得?”

“什么?”岑迟只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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