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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彬独自应邀参加了一场古董赛艇的拍卖。
引擎是一惯合作的国际名牌品牌堪拉利。
江衍鹤姥爷是做闻名遐迩的汽车品牌发迹。
幼年起,江衍鹤就坐在车里熟悉不同发动机的轰鸣。
这辆赛艇的构造和配件都精致繁复,深得他的心意。
姥爷在德国,对这辆800公斤级的记录创造者过于执着。
所以江衍鹤决定遂他的心愿买下。
这艘堪拉利vite的赛艇已经退役。没有比赛的市场价值,只有收藏的价值。
之前被堪拉利以租借方式,置于尼斯的博物馆里,今年修复和再次认证后打算拍卖。
按理说,国内赛艇俱乐部或赛艇训练中心。
不会无端出价争夺这辆丧失比赛资格的赛艇。
本来竞牌价在江衍鹤可控的范围内。
应该不会发生意料外的情况,他志在必得。
傍晚,江衍鹤懒顿地靠在二楼书法的躺椅上小憩。
楼下是大片开着白色睡莲的湖,岸边鹅卵石铺就,种着汀兰草。
葳蕤花木下,黄昏时给草木施肥的佣人,把修建花枝的小车驶离得很远。
并未行到此处,打扰主人休息。
江衍鹤未解衣冠,闭眼凝神。
他最近忙碌,鲜少休息。
一闭眼就缓慢陷入梦境,梦里忽然变得幽蓝一片。
思绪潜入那日海难发生的事,海水倒灌,身体突然失重。
世界和感官一起颠倒。
浪头席卷而来,思维和身体陷入荡漾的水波,天光被海水浸没,暗到再也透不出一丝光线。
船头在顷刻间燃起大火。
火焰来势汹汹。
救生艇数量有限,风雨欲来,巨大的海洋旋涡浮现。
浪花铺天盖地,小半聚在一起的人瞬间被淹没。
有人浸在海水里,即将永远地沉没在无尽的汪洋中,抱着木板浮浮沉沉。
他听见有一个清冽茫然的声音。
在泱泱水波里质问他。
“江衍鹤,如果我和她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你救谁?”
闻言,他不痛不痒地,冷静地反问道:“你说呢?”
“一定是她吧,反正永远不可能是我,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救下了别人,我绝对不会来问你的。”
澎湃的悔意和自责,几乎滔天一样袭来。
江衍鹤心脏一阵闷疼,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睁开凶狠幽深的英俊眼睛。
看了下时间,睡了不到二十分钟。
于是闭上眼睛假寐。
内线电话响完三声。
他浮躁急切地唤礼汀的名字。
示意她帮他接起来。
无人回应,混杂着某种空荡荡的不安情绪。
他才反应过来。
礼汀早些时候出门,眼睛清亮。
说为了见谢策清,提前准备,打算选购几套适宜的衣物。
江衍鹤困意顿失。
日暮的昏暗光线,照进宽敞的落地窗。
他起身去接电话,眼神漠然地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傍晚七点。
看来礼汀对即将见到谢策清这件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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