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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子一张脸极为严肃,眼神凌厉地看着孟冠白,也没有揭穿他,而是说:“昨日上课时,让你课后去我那里背书,没背过回家将之抄写三遍,昨日我在休息室里等着你许久,你没有过来,那就是说明背不住,现在将你昨日抄写的三遍课业教给我。”
孟冠白恍若晴天霹雳。
他完全忘了!
眼神僵硬地移向谢景行,昨日谢景行入学同他做了同窗,他只顾着谢景行了,哪里还想得起背书一事。
谢景行眼神中怜悯更深,他看向陈夫子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手上捏着把两指宽的戒尺,心中为孟冠白将要遭遇的事情默哀了三秒。
孟冠白眼神一转,想要狡辩,陈夫子却不容许他多说,直接说道:“手伸出来。”
孟冠白哭丧着脸,慢悠悠地将手伸向了陈夫子。
陈夫子不容他躲闪,一把拿出戒尺,照着面前的手“啪啪啪”打下去,一连五下,声音响彻整个课室,所有人读书的声音都高了好几度,可千万别殃及池鱼。
处置了孟冠白,陈夫子在课室里走了几圈,检查学子们是否认真,发现大家全都集中精神认真诵读,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后,他停在了谢景行边上,低声说:“谢景行,跟我上去一下。”
谢景行起身,放下书跟着陈夫子到了课室最前方。
孟冠白探头探脑地跟着往前看。
丘逸晨嘴巴仍跟着大家一起诵读,眼神却也跟着看了过去。
谢景行今日虽是踩点到的,可来的时间在陈夫子之前,并且从昨日到现在他也不曾犯过什么错误,自然坦坦荡荡地跟着陈夫子,没有一丝心虚忐忑。
陈夫子对待他和颜悦色,与面对孟冠白时恍若二人,面容慈和地说:“你昨日刚来,没有领到府学院服,今日唐先生将其拿给了我,让我带给你,你拿着下去吧。记得明日过来时,须得穿上同制式的府学院服,才能进课室。”
唐先生是负责府学后勤相关的先生。
谢景行接过陈夫子递过来的两套衣衫,恭敬道谢,抱着回了座位。
发现只是这等小事,丘逸晨悄悄收回了视线。
孟冠白却将课本举在脸前,悄悄对谢景行说:“那个唐先生做事并不严谨,给学生的长衫有时会偏大或偏小,你看看,趁早可以去换。”
陈夫子站在课室前面,望着这边咳嗽了两声。
孟冠白当即一缩头,装模作样地跟着大家一起诵读。
上午的课仍由陈夫子教授,他讲解的是《论语·雍也篇》。
果然如祝世维所说,府学的夫子都不是等闲之辈。
虽然陈夫子看着比祝世维年纪大不了多少,也许才学、功名都及不上祝世维,可是他到底做了多年府学的教官,讲起课来引经据典,不是东说一句、西说一句那种毫无关心地胡乱攀扯,而是从点到面,以一个中心为基础,延伸到其他的各个方向,名人典故滔滔滚滚。
陈夫子和祝世维是不同的讲课风格,陈夫子的课环环相扣、面面俱到,就像是挖地基一样,一层一层地往上叠。
祝世维确是从高处往下看,能将所有知识一网打尽的同时,又一眼抓住谢景行的薄弱之处,然后引着谢景行往薄弱之处上添砖加瓦,直到再无一丝错漏。
谢景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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