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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丰腴,头发全盘起来用一根木簪子簪在脑后,穿着棉布做的长衫。
见谢景行两人走近,那妇人未语先笑,“宁哥儿,刚好你相公和你家那神童回来了,我先走了,还得赶着回去做晚饭,下次再来找你闲聊。”
听见‘神童’二字,谢景行僵立在了原地,连妇人跟他二人打招呼,怎么离去的都没发现。
谢定安听见神童也疑惑,但他没有多问,这妇人是周宁少时的朋友,嫁在本村富户的,两人关系一直很是亲近,等周宁嫁到丰里村后,两人才走动少了。
之前跟着她男人去走亲戚了,这两天才回来,这不今个儿就来陪周宁说话了。
送走了妇人,谢定安将锄头放好,招呼着谢景行过来洗了手脸,就准备到周宁房里去看看。
谢景行一直默不作声地跟着谢定安,两人还没跨进房门,院门又响了,周广德一家走了进来。
看见周广德一家脸上莫名的神色,谢景行心直往下沉,看样子外祖一家也已经知道,今日是必须得过这一关了。
见是周广德一家人,谢定安招呼了一声,心下奇怪,怎么这个时辰全往他家来了,但没问出口,先往周宁房里走去,想着他们也是关心周宁,可能来看周宁和两个孩子的。
周广德欲言又止,心下激动,又不知从何开口。
房里周宁的神色也很是奇异,止不住地看向谢景行。
看完两个孩子,周家人还一直待在周宁房里,也不说话,谢定安心下疑惑更深。
除了他,秀姐儿也满腹疑虑,本来阿娘和奶奶忙完了家里活,高高兴兴出门去找村里相熟的人家,约着一起做针线,以往都是她在家做好晚饭之后,他们才会回来。
结果今日没多久,两人就一脸兴奋地回来了。
本该在地里忙活的阿父和爷爷也是,四人在堂屋说了一会儿话,就招呼着她往小叔家来了。
周广德坐在周宁房里的一个矮凳上,其他人都站着,不打算出去,也没人开口说话,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迟疑着正要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却听谢定安先问了。
“岳父,你们是有什么事儿要告知我们吗?我们去堂屋坐着说吧,房里只有两张凳子,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坐不下。”
周家几人面面相觑片刻,还是周广德先开了口,“你们之前怎么没跟我们说,景娃居然是神童,刚刚从村子里听到,我还以为听岔了,好一阵询问,才确定他们说的神童就是我们景娃。”说着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地冒了出来。
“神童?什么神童?”这屋里就谢定安和秀姐儿不清楚情况。
谢景行哑口无言,除了担心,现在听见周家人一口一个‘神童’,他还觉得莫名羞耻,不知道能说些啥,只能沉默地看着众人。
屋里周家人只顾着高兴,唯有周宁注意到了谢景行眼里藏着的丝丝不安,敛下心中种种情绪,周宁冲谢景行招手,“景娃,来阿爹这儿。”
谢景行迟疑了下,走到了周宁身边坐下。
周宁动作轻柔地将谢景行揽在了怀里,问:“刚刚你桂枝姨来了家里,跟阿爹说了说村里的事儿,还连声恭喜我有你这样一个神童儿子。”察觉到怀里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周宁更是放低了声音,“可阿爹一直在房间里呆着,也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景娃能给阿爹说说吗?”
谢景行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村里都传遍了,大家早晚得知道,而且看周家人地表现,兴许情况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糟,点了点头。
没有马上说明情况,谢景行先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虽然是不得不说,但他可以稍微加工下,“我之前确实不是傻了,是有一个叫华夏的老爷爷一直待在我身边,让我跟着他学东西,还不许我分心,我才会是那个样子。”还又补充了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会常常哭,“我那时还小,他教的东西太多了,我脑子接受不了,就时不时头疼,小时候才成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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