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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出去,屏风后头的人立即走了出来,他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张春庭,“大人为什么对顾甚微这么另眼相看?她会给大人带来很多麻烦,官家已经对您不满了。”
张春庭依旧是神色淡淡的,他拿起了笔,继续写起卷宗来。
“你不懂,我要她自然有用。即便没有顾甚微,官家迟早也会对我不满,毕竟我是杀了他儿子的人。”
满汴京城的人都知晓,张春庭斩杀废太子于玉台前,那台阶上的血被雨水冲刷了三日三夜都没有冲刷干净。
“人不能怪自己凶残,便怪刀是凶器。”
李三思看着张春庭的手,想着顾甚微在外的凶名,仿佛理解了一些什么。
他们没有办法正视十三岁的顾甚微为什么会在乱葬岗上杀得血流成河,所以便怪那把剑是第一凶剑。
“大人,要不我们离开汴京吧,同长命一起,我们都还像从前一样……”
张春庭看了一眼窗外,院中的梨花树尚未开,瞧不见家乡那一片一片的纯白,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从前之所以是从前,是因为再也回不去了。”
“拿镜子照照你那张凶悍的脸,你说这些婆婆妈妈的话,就像是在说鬼故事一般。”
李三思听着张春庭嫌弃的话语,嘴角抽了抽。
他正准备离开,就听到张春庭说道,“近日乃是多事之秋,你夜里头莫要睡死了,被人割了脑袋都不知道。这汴京城的天很快又要变了……猎物一出,就该我们这些鬣狗登场了。”
李三思心中一沉。
他突然有些庆幸,在这个档口魏长命要被派出汴京城。
虽然张大人说得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但是他们经历过了无数的次的血雨腥风,没有哪一回不是命悬一线的。这一回他也会像从前的任何一次一样,拿性命来保护他。
待李三思也离开,这间屋子里便彻底的寂静了下来。
门窗关上之后,那炉中的熏香一下子变得浓烈,张春庭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方才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的博古架子边,他抱下一个巨大的花瓶,伸手进去掏了掏……
掏出了一张完好无损的面具来,那面具之上的图纹诡异至极,看上去就带着森森凉意,若是顾甚微在此一定就惊呼出声,那上头的图纹分明就是他们一直追寻的飞雀图纹。
这张面具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满是岁月的痕迹。
张春庭握在手中看了一会儿,又将那面具重新塞回了花瓶中,放回了博古架上。
……
“大人,这里!”
顾甚微刚刚从张春庭那里出来,便听到了荆厉的声音,她循声看了过去,却见那瓜娃子缩在墙角根儿,看上去贼眉鼠眼的,任过路的谁瞧见了,不说他今日脑子进了水。
她心中暗自吐槽着,还是朝着荆厉走了过去,“如何?”
荆厉一听,摇了摇头,“从前没有仔细闻还不觉得,如今刻意去寻,我倒是发现最近皇城司受伤的人好像一下子变多了。我寻从前的队友打听了一番。”
“他们最近的任务愈发的勤密,张大人使唤他们比使唤驴子拉磨还厉害。这样对比一下,我们这一支的人,清闲得有些过分了。”
顾甚微若有所思的听着,“时间上有谁对得上的么?”
荆厉再次摇了摇头,“皇城司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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