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晚辈礼,苏樱在旁叩首致谢,方才那点希望晃悠着,又熄灭了。他是万万不肯向母亲跪拜的,当初母亲进门后他也是这样,从不恶语相向,但也从不看一眼,叫一声。
他是君子,君子不言人之恶,但在心里,他一直记着母亲做过的事,必是厌憎她们母女的。
她又怎么敢奢望他会帮她。
裴羁致意三次,直起腰身。灵堂是一眼可见的简陋,香冷烟销,连个出面替她张罗的人都没有,听说卢家从不曾承认《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放慢了,回头看他:“昨日么?”
裴羁点头。
苏樱在惊讶之余,生出几分希望。昨日刚回长安,今天一早便来吊唁,也许裴道纯对母亲还有旧情,甚至裴羁。
在裴家时她留心观察过,即便是亲父子,裴道纯也并不能左右裴羁的意愿,他成名太早,主见太强,另娶之事后更与裴道纯形同陌路,那么他肯来,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还有几分兄妹情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借他之手,摆脱卢元礼。
“娘子。”叶儿低声提醒,灵堂到了。
苏樱定定神,当先迈进门内,跪倒蒲团之上。
眼前火光一闪,裴羁点燃素香,躬身向崔瑾的灵位行礼。他没有跪拜,只行了普通的晚辈礼,苏樱在旁叩首致谢,方才那点希望晃悠着,又熄灭了。他是万万不肯向母亲跪拜的,当初母亲进门后他也是这样,从不恶语相向,但也从不看一眼,叫一声。
他是君子,君子不言人之恶,但在心里,他一直记着母亲做过的事,必是厌憎她们母女的。
她又怎么敢奢望他会帮她。
裴羁致意三次,直起腰身。灵堂是一眼可见的简陋,香冷烟销,连个出面替她张罗的人都没有,听说卢家从不曾承认过崔瑾的继室身份,对她们母女极是冷遇,由此可见一斑。
也就难怪窦晏平那么着急带她走。取出袖中的信递过去:“晏平的信。”
苏樱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他,他怎么样了?”
窦晏平,裴羁的至交好友,也是她私定终身的未婚夫婿。母亲过世后她接连写了几封信给窦晏平,始终不曾收到过回信,心里正为此日夜不安。
急急接过来要拆,又突然反应过来,登时涨红了脸。
她和窦晏平的事从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但裴羁能带信给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裴羁看见她红得似要滴血的耳珠,碎发从耳边垂下,勾在唇边,她咬着唇,牙齿细白,留几个深红的印子。裴羁转开眼:“他很好。”
苏樱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多谢阿兄。”
半年前窦晏平由长安调任洛阳,期间一直与她书信来往,两个人还约好了等窦晏平清明回家休沐时便向家中公开,前来提亲。可母亲死后这么多天里她望眼欲穿,始终没有窦晏平的消息,她既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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