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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愤不平地跟阿清嚼舌根,他从小没有母亲,阿清在他眼里就像是姐姐加母亲,他一有委屈就找她倾诉。
“胡说。”阿清用手指狠狠戳了他脑门一下,有些生气,“以后莫要再说这种浑话,小公子和长公子长得那么像,就跟一个人儿似的,难道还有假?外面的人嚼舌根也就罢了,咱们可不能胡说八道,再说王上都已经认可了,你还聒噪个什么?”
“可、可我还是为长公子打抱不平,他这两年吃了多少委屈,你我可是真真看在眼里的,尤其是那二公子,处处针锋相对、显摆自己,在朝中颇得拥趸,要不是因为这档子事,哪里轮得到他四处蹦跶呀。”
阿清叹了口气,合上手中账簿——夫人教了她一种虽然奇怪,却特别好用的记账方法,不仅能明晰地列出各项开支,还能计算完成比率——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些事不是咱们能置喙的,王上自有他的判断,你就少操点心吧。再说,夫人吃了多少苦你又没看见,你以为女人生孩子那么容易,两腿一摊就挤出来了?宫里的条件好不好,不还有那么多美人一尸两命么……”
长生垂下头,想起自己的母亲,好像也是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掉了,不由得低落了起来。
阿清见状,急忙岔开话题道:“一会儿你出去稍两匹布料回来,我给小公子做两件新衣服。”
“哦。”提起小公子,长生心情好转了些,说实话他也挺喜欢那孩子的,除了有些淘气、喜欢到处撒欢外,简直完美。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那样一只肉乎乎的小团子,能以堪比松鼠的速度,颠颠地、左摇右晃地满院子跑,每到这时,他都得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生怕他摔倒,磕破了膝盖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罢了,看在这么可爱的小公子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他大度地想,然而第二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跌入了水平线之下。
原因是长公子居然破天荒地头一次没有早起,不仅没有早起,也没有练剑,直到日头高悬,才伸着懒腰,一脸舒爽地推门而出,慢慢悠悠直奔浴室。
十几分钟后,楚国丫头也面颊绯红地扭捏出来,一见到他跟见到鬼似的扭头就跑,脖子都红透了。
这种状况一连持续了七八日,长生进屋送水果的时候,在卧房床柱上发现很多可疑的细小抓痕,被褥上还有鲜红的口脂印,他顿时大惊失色,不由担心起长公子的身体,琢磨着哪天买两只甲鱼,熬汤补一补。
就在他生出这个想法的当晚,出了一个小插曲。
彼时夜色已深,他睡了一轮后起夜去茅房,迷迷糊糊往回走时,忽见长公子的房门被推开,楚国丫头捂着凌乱的衣襟,一边哭一边往出跑,抽抽噎噎的声音,很快就融进夜色听不大真切。
他本能地躲在树后,不多时,长公子也披着衣服追了出来,两人在不远处拉扯了一番,最后是长公子败下阵来,悻悻地立在原地,眼望着她肩膀一抽一抽地往曾经的住处跑去。
他眺望良久,直到她房间的灯烛亮起又熄灭,才浑身散发着不悦地折返回卧房,心事重重将门关上。
这很反常,长生想,从树干后探出脑袋,悄没声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自从那丫头入府,他就被勒令从长公子旁边的耳房搬出去,搬到同一座房舍的斜后方,一处更加宽敞但采光略差的房间。
他其实也偷偷松了一口气,至少晚上不会再被奇怪的声音搞得周身燥热,睡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长公子恢复了晨起练剑,长生大松一口气,暂时搁置了买甲鱼的计划。
只不过夫人依旧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生闷气,早膳午膳都要端进去吃,只肯让随她而来的那个叫做秀荷的圆脸小丫头进去,嘀嘀咕咕地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事后很久,长生才知道前因后果。
那晚,长公子心血来潮,起了一男一女两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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