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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怀上了吧?”他自言自语般呢喃,声音磁沉低哑,唇瓣在她腮上若即若离地流连。
楚萸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猛然一僵,心虚地侧开目光。
今天早上,她还喝了避子汤,甚至因为做的太频繁、时间太久,担心一碗不够,有时也会喝两碗……
“哪、哪能这么快呢……”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声音干涩。
“是吗?那看来我还得多努力努力。”他笑道,吻了吻她的耳垂,手掌仍覆在她肚子上,“你说若是个男孩,起什么名字好呢?当然,女孩也不错,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楚萸心肝微颤,有那么一刻,忽然很想告诉他,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健康又聪明,还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
话到嘴边,立刻又咽了下去。她美眸低垂,心中胀满复杂又酸涩的情绪。
也许是她失神的时间太久,他将五指插入她凉滑的发间,托起她的后脑勺,让她仰起脸来,目光与他对视。
他的眸子在婆娑晃动的树影下,仿佛一块翠色的美玉,乌黑如鸦羽的睫毛在两侧面颊上,落下根根分明的暗影,整张面孔俊美得几乎有些不真实。
楚萸恍然间看呆了,抬起自己的一只小手,贴上他的面颊,将嘴唇主动凑了上去,在他线条优美,压着一线笑意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
这一啄可不要紧,自下马起就拼命压抑自己的某人,眸色陡深,呼吸也骤然沉重了起来。
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笑道:“这里……没什么人。”
楚萸倏地从恍惚中回神,后怕地直摇头。
现在没人,不代表一直没人,万一被谁撞见,她以后都没脸出门了——
可还未及她表达出反对,身体就被从石头上打横抱了起来,抵上旁边一棵粗韧苍老、枝叶繁茂的大树。
衣料渐次剥落,楚萸只来得及发出一些“唔唔”的碎音,就被不由分说堵住了嘴巴。
她肩头柔软地垂了下去,双臂搂上他脖颈,声音逐渐弱不可闻。
鬓间他送她的那根玛瑙凤簪,珍珠吊坠有节奏地摇晃、颤动,激烈地相互撞击,声音被风放大,回荡在林间。
林中空气干爽,阳光自树冠间筛落,洒在身上十分温暖。
事毕,楚萸连系裙带的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地靠在树干上,后背被擦得有些痛,落叶纷纷缀满她肩头,有几片埋入她发丝间,随风簌簌而颤,一如此刻的她。
扶苏春风满面地替她系上裙带,打结前,他忽然蹲下身,在她小腹上,郑重而缱绻地吻了一下。
他的这个动作,深深地刺痛了楚萸,她鼻尖一酸,别过头去,内心再一次被矛盾撕扯。
回去时,她实在没力气单独一骑,便和他共乘,肉眼可见他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楚萸难受地垂着脑袋,指尖一圈圈绕着缰绳。
“今晚你不必过来了。”行到临近马车等候的位置时,他说道,“我要去参加一场酒宴,怕是一夜都回不来。”
“嗯。”楚萸应了一声,心里还想着他方才亲吻她腹部的动作。
然而一回到家,她还是喝下了避孕的汤药,只是喝的时候,忍不住哭出了声。
当晚,郑冀回来了,瘦了一圈,还胡子拉碴的。
他被卖的地方其实很快就被找到,只是他在几天前出逃了,如此一来再找他便费了些工夫。
秀荷不顾他身上的脏污,哭着扑上去死死搂住他,楚萸也泣不成声,唤来家里唯一一个还愿意听她使唤的仆役(新来的那个),去街上买了很多好吃的,三人独享了一份丰盛大餐。
入睡前,她来到景夫人房间。夫人对她这段时间每晚都被带走这件事,视而不见,偶尔流露出态度,也都是支持鼓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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