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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聊聊天吗?”她以极大的毅力撑着眼皮,不让它们因为羞赧和尴尬而下滑,嗓音温软、眼神无辜,努力呈现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景暄一愣,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情绪莫辨地牵起唇角,自长案后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

“好啊,正好我也毫无睡意。”他在她身前站定,笑容温和。

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导致的错觉,总感觉他今夜也怪怪的。

楚萸心底产生了退缩的想法,其实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并不真正了解景暄,也完全无法控制事情的走向。

可都到这步了,再不上垒就没机会了,她暗暗摸到袖中的香袋,扯松系着的线绳,让香味溢出来。

那是一股很淡却颇有存在感的花香,应该是依兰花,楚萸心口狂跳不已,强振作精神,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了些王宫里的情况。

景暄的眸光始终落在她略显仓皇的面颊上,缓慢而细致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无论她问得多弱智,他都不厌其烦地做了回应,语气似笑非笑,却又好像别有深意,搞得楚萸越发慌乱,睫毛眨个不停。

聊了大约一刻钟,香味不仅将她全身包裹,还徐徐蔓延到了屋内每个角落,她偷偷观察了下景暄,他乌黑的双眸仍然如星辰般明亮,未见任何异常。

是这药不好使吗?她有些乱了阵脚,心想秀荷大概是被奸商给骗了。

可为什么,她的双颊这么烫,腿脚也渐渐发软,呼吸肉眼可见地急促、紊乱……

开始她以为是紧张,直到一股热流在体内缓慢汇聚、流窜——

她感到额头特别烫,比发烧那次还烫,身子不受控之地原地轻晃了一下,她顿觉不妙,踉跄着向后连连退去,靠在门板上,胸口起伏不定。

这药不是假的,很有效,但似乎只对她有效——

莫非是因为她怀孕了,雌激素分泌较多的缘故?

不行,这个拙劣又漏洞百出的计划,必须马上停止。

她抬手捂住额头,吃力地朝站在原地,沉默望向她的景暄挤出一丝艰难的微笑:“我好像有点头晕,先……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来不及观察景暄的表情,转身去拔门闩,看上去就像是落荒而逃。

门闩刚刚被拉出一小截,一道高大的阴影就从后面覆了上来,黑沉沉地落在门板上,将她整个盖住。

接着,一只滚烫而有力的大手,从她腰际擦过,握上了她拔门闩的那只手,死死摁住。

他的身体也顺其自然欺了上来,她颤抖的脊背能感受到他剧烈却并不紊乱的心跳,和混杂着沉香气味的炽热吐息。

楚萸浑身倏地一僵,被他牢牢挤压在门板上,过了好半天才哆嗦着回过神来,开始蠕动、挣扎。

“嘘,别动,芈瑶,别动——”他俯在她耳边,嘶哑又低沉地说道,唇齿间灼烫的气息喷涂在耳廓上,令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景暄,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真的要回去了——”之前做过的所有心理建设瞬间坍塌,她很没出息地带上了哭腔。

这一切和她想的不一样。她虽然不讨厌景暄,却无法与他发生亲密接触。

盲目乐观的后果就是功亏一篑。

玉葱般的指尖垂在门闩边缘,因为手掌被牢牢摁住而使不上力气,另一只手也被他捉到,掌心朝下压覆在门板上。

她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所做的一切都徒劳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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