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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欲盖弥彰道:”看什么?“
“你……你……”温浅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你了半天没有下文。
程斯刻知道温浅在震惊什么呢,摊了摊手。
“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吧?你自己不教还不许我自学成才啦。”
温浅仿佛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程斯刻长成今天这样不是跟孙猴子一样直接从石头里蹦出来就长这样的,在看不到的地方,程斯刻也得跟所有小孩一样到炼丹炉里滚上一圈,把七情六欲体验个遍,经历不少的第一次,然后用这些第一次铺就一条长大的路。
在过去的三年,程斯刻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学会了温浅没有教给他的一切。
温浅讷讷地想,那他没教给程斯刻的可太多了……但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温浅,因为温晏从来也没教过温浅什么,温浅仅有的一些常识都来自于那些年跟他一样是个青瓜蛋子的印之遥。
温浅第一次遗精的时候哭着找印之遥说自己尿床了……
诶呀这也不是理由!温浅严于律己,正是因为自己没学好所以更得好好地教小狗!
可他在程斯刻成长的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他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家长。
温浅沉浸在挫败当中无法自拔,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程斯刻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温浅垂头愣愣地看着自己被包裹的手,眼珠缓慢转了一下。
“原来程斯刻的手长这么大了么?”他心想。
“幸好你没教。”程斯刻仿佛不经意地撂了一句话在回不过神的温浅耳边。
“什么?”温浅没听清。
程斯刻抬手推开包厢的门,木门摩擦发出的“吱呀”声掩盖了他的自言自语。
“你敢教我还不敢学呢。”
几人本来就熟,吃起饭来也不讲那鳯么多虚的,各自先喂饱了肚子之后,王高山开始上酒。
“程斯刻酒还是可乐?”王高山问还在埋头扒菜的程斯刻。
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三碗饭下肚才堪堪打出第一个饱嗝儿,闻言头也不抬扔出一个“酒”字。
“哟呵,出息了哈,不喝可乐了都。”王高山乐了。
温浅也有些讶异地看向程斯刻:“真的喝酒?”
程斯刻最介意被温浅看扁,当即不肯了,从脖子里哼出一声:“瞧不起谁呢?”
接着自己从王高山手里接过白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个杯底。
王高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指着程斯刻直跺脚,笑得说不出话。
程斯刻被笑了个没脸没皮,从桌子底下狠狠踹了王高山一脚。
王高山皮糙肉厚,被踹了也无所谓,嬉皮笑脸地接着给温浅和林樾倒酒。
几人里面酒量最好的是林樾,这人看着像是个不会喝酒的,其实是个深不见底的海量,一斤下肚还能清醒地开口:“你们最近没事儿少去旺发大酒店那边。”
“为啥?”温浅抿着毛豆开口。
程斯刻喜欢看温浅抿嘴的样子,嘴唇因为用力而一点点抿出温润的粉色,像无意落于唇间的花瓣,沾染着晨曦下的露珠。
他把毛豆一整盘移到了温浅的面前,方便他好夹。
“诶诶诶,干嘛呢?我们不用吃了啊。“王高山看着程斯刻这歪屁股的小动作不乐意了。
程斯刻不为所动,瞥了一眼王高山:“你不手长么,自己夹呗。”
“林樾你看看,你看看这臭小子。”王高山转头跟林樾诉苦。
林樾被王高山烦死,抓了一把毛豆放进了王高山的碗里:“吃吧,闭嘴。”
王高山闭嘴气哼哼地啃毛豆,林樾自己抿着酒开始回答温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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