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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第七章 巧逢故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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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君德脸上显出一丝惊异和不解,旋即爽朗地道:“既然秀云如此说,我也不便勉强,其中情况也不必细说,我相信你,我这就立刻开船,只愿秀云这一路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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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云感激地一笑道:“君德兄还是老样子。”

杨君德开怀一笑,问道:“杜兄弟近来可好?”

“他也一切如故,每日都钻到武学堆中。”韩秀云笑道。

“杨伯伯,姐夫他们好吗?”杜娟娇声问道。

杨君德扭头望望杜娟,粗豪地笑道:“几年不见,娟儿竟让天下的姑娘失去颜色了,你姐姐和你姐夫都很好,不过现在没随我来、”旋又转头向林峰望来,淡淡一笑道:“这位想必是雅兰郡主的亲卫了?”

林峰微微抱拳道:“不错!”

杨君德见林峰的体态和那深蕴的气质不由暗暗吃了一惊,旋即笑道:“好得很,我这就去出船。”遂转身向韩秀云抱拳道:“劳秀云在寨外稍等啦!”说完跃马返回寨中。

“没关系!”韩秀云含笑应道,望着杨君德消失在寨门之内。

四月,山花依旧很烂漫,草青青,叶青青树枝横搭成一张密密的绿网,阳光从树隙间洒下斑斑点点的光润,使小道变得更为幽森和清静,却另有一番迷人的风情。

鸟儿的叫声很欢,这或许是春天独有的歌,那样欢快,轻松,让人心神无限地飞越。

春日是没有压力和紧迫感的,一切都那般自然,像阳光一般飘洒。

厉南星的心情很平静,平静得像水谭中的春水,平静得有些像那高大粗壮的林木,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紧迫感,无论什么时候都那样洒脱、优雅和轻松。

世间的一切本就没有什么,全都是由己心而出心宁则世宁,这是厉南星的看法他很关心汉源的事,但关心怎样?未知的结局并不能由自己控制,因此他仍保持着自由心,他的马儿也受着他心情的感召,跑得那般轻快和有节奏。

眼前,除了树林仍是树林,地上除了青青的草还有凸出的石头,眉山的石头不是很特别,但却很有情调从青草中冒出一小块青灰色,在野花丛中便成了一幅很浪漫的画。

厉南星却发现了另一幅更让人触目惊心的画,很凄艳的画。

青青的草上顶着一块碎布,几串血珠飞洒在碎布的四周,淡淡橙黄的阳光的斑点零零散散地洒落在这特殊的环境周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春风在吹,树叶和鸟儿的叫声都没有改变那种轻快而悠扬的曲调。

厉南星虽有些惊异,惊异的并不只是这幅凄艳的画,而是那几株断了的树,树断了,横在路上,使厉南星不得不从马上跳下来。

他无论做任何动作都那般洒脱,就像他那青灰色的长袍总是在优雅的飘动。

厉南星的目光落在那断树的根部,那是一处很有研究价值的地方,绝不是被刀切,但却比刀切更让人心惊。

断口不是很整齐,但每一根树径都已错位,夹断。

厉南星的脸色有些变,就因为这些,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轻轻地抚了抚马背,身形像只鹰一般快捷,姿势也有鹰的雄健和洒脱。

血液,并不是只形成那一幅画面,那只是一个前奏,似乎是这样。因为历南星所追踪的是那一路的血迹。

一路上,都有惊人的发现,最让厉南星难忘的,是那一只掌印,带血的掌印,那是印入一株大树之内的掌印,血水仍未干去,却让那红红的印迹更为凄艳。

厉南星张开五指,对那手印比了比刚好可以容下一只手掌而这只手掌要不便是没有皮,只有血肉,要不就是刚在血水中浸泡了一把。

厉南星的脚步更急,眼睛也瞧得很仔细,正因为仔细他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东西??人心,一颗血淋淋的人心。

大概便是那只手印是血红的原因吧。

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心,但必定有一个死人,一个死得很惨的人,那时在一丛小灌木之后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过来,其他的也只有一柄断剑,一柄断成七截的剑。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呢?或许只有那死人知道可惜那已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看打扮,厉南星一眼便认出那是崆峒派弟子,青灰色道袍比厉南星身上的青色要深一些,带着黄穗的剑。

凶手是谁呢?其实厉南星已经猜到了,天下间能有如此霸道掌力的人,不是很多,而能印出树干上那种手印的人更是独一无二那是断掌门的掌门,‘一掌开山’胡精忠。

能列入十大门的,绝对不简单,能为一派之主的人更不简单。

胡精忠是一个心狠手辣,亦正如邪的人,只要出手,便不会有活口。

厉南星加速疾奔,他己经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他应该早就想到。

路上,总少不了打斗的痕迹,青青的草被踏得一塌糊涂,青青的叶,嫩嫩的枝都散落了一地,一派凄惨。

微微的风送来一阵细细的呻吟,绝对是一只脚己踏入了鬼门关的人才会有如此让人心寒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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