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2 / 2)
你呀?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鉴,我才不是骗子呢。”
她每次想做坏事都被他一眼看穿,赵时宁觉得很是冤枉。
赵时宁把女儿放在床榻上,上前双手揽住白琮月的脖颈,在他鼻尖殷红的痣上轻轻咬了咬,“明明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小月亮,哪里丑了。”
她说着说着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还是白琮月及时按住了她,“你女儿可还在这呢。”
“我又不做什么,不就是随便摸摸。”
赵时宁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她将头轻轻枕到他鼓起的腹部,试图可以感受到小狐狸的动静。
白琮月因着挺起孕肚而感到敏感自卑,可赵时宁却觉得这样的他比从前更美了几分。
她闻着浓郁的桃花香气,心中的悸动更深,“要不我让阿绣先把孩子抱走。”
白琮月实在不想见阿绣,最后还是等到孩子彻底睡着,赵时宁抱着孩子放到了外间的摇篮里。
又不放心地等了一会,她见女儿果然睡着了,这才又蹑手蹑脚地走回里屋。
赵时宁终于摸到了心心念念的尾巴,她用脸颊蹭了蹭狐狸尾巴,感觉整个人像是躺在云朵里。
她以后若是离开了青丘,肯定会想念小月亮的狐狸尾巴的。
白琮月却将她捞在了怀中,眉毛微蹙,很认真地问她,“赵时宁,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尾巴,不喜欢我这个人?”
赵时宁被他的问法问得怔了一下,“喜欢你的尾巴和喜欢你也没有区别呀,小月亮你总是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她将他衣襟扯开,却发现紫玉环已经不见了,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怎么不见了……”
白琮月耳根难得有些红,眼眸愈发潋滟,他总该不能说为了以后可以哺育孩子,提前就给摘了。
他就没有想过他挺着孕肚……赵时宁还会愿意亲近他……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戴上。”白琮月连忙道。
“不必了,也是你以后还要奶孩子呢,戴上不方便,磕着孩子的牙怎么办。”
赵时宁说的一本正经,实则想到了上回她就磕到了牙。
她凑过去想吻他,可白琮月陡然脸色一白,轻轻挡住了赵时宁。
他只是安静地捂着胸口,也没有发出声音,更没有做出任何干呕的动作,可赵时宁从他难看的脸色已经能体会到他的难受。
赵时宁比谁都挂念着他腹中的八只小狐狸,见他难受连忙起身,赤着脚踩在铺着毯子的地面,倒了满满一盏冷茶。
她把茶盏递给了白琮月。
“小月亮,喝点水应该就不难受了。”
白琮月接过来,捏着茶杯的手指却在轻颤着,溢满茶杯的茶水瞬间洒了下来,将他的衣衫尽数打湿。
“你这么难受就别忍着了,我难不成还会嫌弃你不成。”
赵时宁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痛苦的模样,居然连茶杯都握不稳,这样瞧着颇为可怕。
白琮月
将茶水缓缓饮尽,却没有听她的话,将他的狼狈尽数展现给她看。
某种程度上他对赵时宁的了解,胜过她了解她自己。
她从头至尾喜欢他的,也不过是他的外貌。
就像方才她最想做的,也只是与他交/欢,与他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他若是在她面前真的干呕不止,只怕她面上不显,心里也早就将他嫌弃了个遍。
尤其她身边还有个年轻貌美的阿绣,他这样挺着孕肚的黄脸夫拿什么去争,拿什么去抢。
“我没有事的,你不必担忧。()”
白琮月缓了一会,终于熬了过去,苍白的脸色也渐渐好转一些。
可赵时宁却彻底歇了那份心思。
“那我今晚就在这睡了,我不想回去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赵时宁往床榻上一躺,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就准备睡觉。
可白琮月的脸色却变得越发难堪,他明明已经极力忍耐着,没有半点的不体面,怎么还是让她开始嫌弃起他。
“怎么就困了?难不成你不想与我……”
白琮月侧过身,主动抚摸着她的下颔,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她的耳垂。
赵时宁呼吸沉了些许,眼神胡乱地飘,一点也不敢看他。
这个世上应该没有谁能经受得住白琮月的主动勾/引吧。
“……小月亮,你真的不能这样,你还怀着孩子呢。要是你再难受可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赵时宁对方才的事情尚且心有余悸,她是半点不轨的心思都不敢再有。
白琮月却不愿意轻易放过她,他微暗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你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变丑了,不想再碰我。”
他也不需要赵时宁回答,不由分说吻住了她的唇。
赵时宁眼眸瞪起。
她本身到底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好不容易聚起的理智再次溃散了。
“小宁,不要拒绝我,我只有你了。”
白琮月轻轻啃咬着她温软的唇,舌尖在她口腔流连,又一点点把牵扯的银/丝搅断,他的动作过于温柔缓慢,但却让赵时宁总有一种他要将她吞食掉的错觉。
赵时宁被浓郁的桃花香气蒙蔽了其他所有的感官,包括心中浮现的那么一点点的惊慌。
从前她与谢临濯做时,谢临濯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伤着孩子,以至于赵时宁完全不必费心担忧别的事情。
而白琮月却是完全不同的,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腹中的孩子……
每次他越发温柔地抚弄,随之而来的是好像要拖着她下地狱的狠劲。
赵时宁眼眸迷蒙地盯着他漂亮的狐狸眸,那点殷红的痣也随着在视线里晃来晃去,干涸的血迹越来越艳红。
她很少说出那句话,因为在某种程度下意味着认输和求饶,可她真的怕他这股疯劲把孩子给弄掉了。
“小月亮……慢点……”
白琮月却
() 是笑,那笑声从喉咙溢出,听着又有点像是哭声。
赵时宁也分不清。
他究竟是在笑着还是在哭。
她可以肯定他没有落泪。
赵时宁手掌落在他隆起的腹部,“孩子……别伤着孩子……”
白琮月又堵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尽数吞咽,他不想再听到她提孩子。
从前与他交/欢是为了生孩子,现在交/欢也要处处想着孩子。
他在她心里,只是生育的工具么?
……
赵时宁说话没用,只能拽着他的狐狸尾巴,下手重了能扯下一撮白色毛发。
她无意识将这些被她扯下来的毛发揉搓成一团毛球,又砸向他。
白琮月向来爱惜自己的狐狸尾巴,现在她生生扯了好几撮毛,眉头都不皱一下,像是没有感觉到尾巴的疼痛。
赵时宁气得想甩他几个巴掌,可又下不去手。
别的不说,白琮月生着这张脸,她还真不忍看他脸上有巴掌印的模样。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白琮月嗓音有些哑。
不同于她满脸餍足。
白琮月脸色反倒愈发的苍白,好像方才不是经历一场情/事,而是漫长的酷刑。
与其说是想让她舒服,不如说是白琮月有那么些时刻,病态地想与孩子就这样死在她身上。
也许这样。
她就可以长长久久地爱着他。
记着他。
赵时宁听着他的解释,心里的愤怒缓和了一些。
她修的合欢功法,一旦空旷时日长了,没有索取别人的修为,骨头缝里就像是有虫子爬。
这段时日她一直靠着白琮月给她的经书强撑,但这种强忍着终归不是办法。
她今夜修为又增进了不少。
但赵时宁不喜欢这种失控感,也不喜欢白琮月不听话。
她用着最擅长的方式伤害他。
“再有下次,我宁愿去寻别的男人。”
“你对你的孩子只有利用,你根本比不上谢临濯。”
赵时宁忍不住怨他无心无情,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心里扭曲的狐狸,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半点在乎。
白琮月果然当了真,心中无数次种下恐惧的种子萌发出枝芽,控制不住生长出带刺的藤蔓,勒得他难以呼吸。
她快速穿好衣服,也不看浑身狼狈的他,起身就要离开。
“寻别的男人?你要去寻阿绣是不是?还是要去找谢临濯?”
白琮月陡然从赵时宁身后紧紧抱住她。
他经历过一遭背弃,对于她随意一句话都如临大敌。
他声音都在颤抖,好像在说什么极为恐惧的事情。
“你又要抛弃我……”
赵时宁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腰部紧紧贴着他隆起的腹部,可却越发觉得他这样的歇斯底里
十分的不正常。
“我就算真的要去找别的男人,你也拦不住我,快点把我放开!”
她最烦应付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自从她逃完婚后,白琮月就变得十分不正常,从前他再疯但也藏着掖着不让她看出来。
至少在赵时宁面前还是个温和体贴的丈夫。
以前还会说什么愿意给她找仙侍,找伺候她的人。
现在看来通通都是骗人的。
他这是完全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你这么快就厌弃我了,是吗?”
白琮月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越发紧,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过去还,只怕会以为是耳鬓厮磨的一对有情人。
赵时宁不想说难听的话,但每回都是这样,他总是有办法让她生气,逼着她说些不好听的话。
“你要是这么认为也可以这么想。”
她完全没有耐心去哄着他。
她勉强哄哄自己女儿也就算了,可没有耐心还要去哄他。
“快点把我放开,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赵时宁已经是极度的不耐烦,连要对他动手这种狠话都说了出来。
“你又不是没有对我动过手。”白琮月还记得脸颊上的那道口子,至今还在隐隐作痛,她也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划破了他的脸。
他求的本就不多。
只是想她至少愿意把他当成是个人。
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随意摆弄的物件。
“你要去找别的男人,是吗?你要去找那个阿绣?”
白琮月很想让自己变得大度些,甚至云淡风轻可以去给她找几个男人,让她多喜欢这样听话懂事的他。
可他就是嫉妒得发疯,也做不到什么宽容大度。
他就是恨极了那个阿绣,恨得甚至想生啖其肉。
他怀着她的孩子如此痛苦不堪,不仅如此还要帮着照料别人的女儿。
这也就算了。
可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多喜欢他一点?
“你喜欢阿绣是么?我成全你好了,不过就是纳个男妾,我又不是容不下他。”
白琮月又成了温温柔柔的样子,可心里涌上一股恶意,就想让赵时宁看清楚一直伺候她的男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让她彻底歇了那份心思。
赵时宁觉得他这是真疯了,好端端的提这茬做什么。
这是演的哪一出?
凡间的高门主母给夫君纳妾,彰显自己的宽容大度?
赵时宁想骂他有病。
可白琮月已经拽着她瞬身到了寝殿。
阿绣还在庭院里,将凋谢的花朵,用剪刀绞断,放在竹篮里。
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看见赵时宁与白琮月忽然出现在院子里,自动忽略了白琮月,对着赵时宁扬起笑容。
“阿宁,我还以为你今夜不会回来。”
若是放在往日,赵时宁只怕就主动上前,与阿绣在一块说说笑笑。
而白琮月也是在这两人亲昵的日常中,妒意更深,几近疯魔。
她对待他只有利用,也只有床榻上能对他态度软和些,下了床榻再无情的话也能说出口,随时都想着要抛弃他。
从前尚且念着至少赵时宁愿意娶他,他才会是留在她身边的唯一。
可现在连这点幻梦也随之破碎。
“她心中记挂着你,怎么可能会愿意留在我那。”白琮月冷嗤一声。
“帝君这是什么意思,阿绣听不懂。”
阿绣面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怖的事情,很是畏惧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赵时宁眼皮重重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就听到白琮月说:“从前你就与我说过爱慕帝妃,本君也不是什么刻薄之人,不如过些日子就让帝妃纳了你。”
“你真的疯了?!”赵时宁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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