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坊(2 / 2)
澜音抬头,再望一眼楚州的天光。
数日之间变故陡生,原本为母亲庆贺生辰的喜悦已尽化成亲人离散的悲伤,仪鸾卫的严防死守下,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前路吉凶难测。
但无论如何,此刻的她没有旁的选择,唯有好好活着,才可能在日后打探出谢家近日的遭遇究竟因何而起。
她悄然攥紧双手,深吸了口气。
深秋的风冷《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这点心意已是难得的了。
澜音心头泛酸,低声道谢之后,将银票好生藏了起来。
远处,韩嗣宗听得禀报,往这边瞧了一眼,示意她坐上那辆被铁栅栏围着的马车。
澜音抬头,再望一眼楚州的天光。
数日之间变故陡生,原本为母亲庆贺生辰的喜悦已尽化成亲人离散的悲伤,仪鸾卫的严防死守下,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前路吉凶难测。
但无论如何,此刻的她没有旁的选择,唯有好好活着,才可能在日后打探出谢家近日的遭遇究竟因何而起。
她悄然攥紧双手,深吸了口气。
深秋的风冷冽扑入胸腔,钻入衣袖,让人觉出种透心的冰凉,却也浇得人愈发清醒。
澜音默默上了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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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楚州到京城路途遥远,韩嗣宗并没去跟蔡衡会和,单独带人一路疾驰。马匹如雷般奔腾过官道,溅起尘土飞扬,让铁栅栏箍着的厚重囚车都颠簸不已。
澜音是父母膝下的独女,自幼当掌上明珠在深闺里娇养着,吃穿用度都十分精心,起居又有嬷嬷丫鬟们伺候,何曾吃过半点苦?
如今孤身被困,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却也只能忍着。
这天入夜时走到邓州地界,仪鸾卫那伙人勒马投宿。颠簸的囚车停稳时,澜音抱紧怀里的包袱,腹中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韩嗣宗让人安顿住处,听见囚车里强忍的干呕声,拿刀尖挑开外面的帘帐。
“怎么,颠得想吐了?”他粗声问。
澜音捂着胸口点点头。
比起雨夜被羁押时衣衫半湿的狼狈,这会儿她渐渐从惊变中缓过来,气色也好了些。满头青丝生疏地挽起来,虽不饰脂粉钗簪,那张脸却极漂亮,白腻的肌肤吹弹可破,夜色里格外柔旖。
银红绣衣之下,玲珑的身段无从遮掩,攥着包袱的手纤秀白皙,着实是……
韩嗣宗平素办差时横冲直撞,甚少留意美色,更不懂怜香惜玉,如今收起狠厉心肠,倒有点可怜起这落难少女了。
不过这是公府世子要照拂的人,再美貌柔旖,也跟他这办差的粗人无关。遂挪开了视线,道:“剩下的路程也不多,再忍两天就行。等到了京城,我把事情交割出去,你也会有新的去处,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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