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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番外三:大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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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笙最近鬼鬼祟祟的。

确切来说,是从上次萧弄风寒痊愈后不久,就开始行踪飘忽了。

钟宴笙性子慢吞吞的,喜欢睡懒觉,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趁着京城和朝廷还大乱着,把朝会时间推迟了。

就算如此,有朝会的早晨,他还是不大起得来,萧弄每日的乐趣便是哄着钟宴笙起床,又捏又揉地把人叫醒,再被贪觉的小陛下不高兴地蹬两脚。

实在很不想爬起来的时候,钟宴笙会迷迷糊糊地亲亲萧弄的下巴唇角,软声哀求他给自己多睡会儿,黑发睡得乱糟糟的,缩在被子里眼睛困得睁不开的样子,让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但最近外头冯吉一敲门,钟宴笙就一骨碌爬起来了。

中午也不会急急忙忙跑回来,边抱怨那些喜欢在朝会上吵架的大臣,边趴在他怀里补午觉了。

等到暮色时分,冯吉又来传消息,说小陛下在会见朝臣,让萧弄先用晚膳。

等到半夜,萧弄察觉到怀里空空荡荡的,一睁开眼,睡前还躺在身边的单薄温暖的身躯,变成了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小美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委屈又不敢叫出声似的大猫。

他挑挑眉,起身走到门边,就听到钟宴笙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压着声音,模模糊糊的。

“……不要被……定王殿下发现……”

“做得小心一些……”

“叫那边的人……行动缜密……”

萧弄抱着手,听得眉梢微微挑起。

思考半晌后,萧弄还是没走出去,听声音渐渐停了,回到床上躺下。

隔了会儿,钟宴笙猫着腰从屋外回来,小心翼翼关上门,慢吞吞回到床边,瞅了瞅还安稳睡着的萧弄,跟歪着大脑袋望着自己的踏雪对视一眼,小小地“嘘”了声,松了口气。

太好了,没有醒。

他轻手轻脚上了床,钻回萧弄身边,跟只小猫儿似的蜷缩起来,满意地合上眼,很快便睡沉了过去。

萧弄睁开眼,眸色幽幽地盯了会儿小美人美好的侧容。

半晌之后,惩罚性地在他耳垂上磨了磨,把怀里的人往怀里搂了搂,重新闭上眼。

隔日一早,冯吉在外头一敲门,钟宴笙又积极地爬了起来,不在萧弄怀里打滚,也不蹬他亲他了。

萧弄盯着钟宴笙的背影,略微有点不爽起来。

萧弄是有特权免上朝会的。

自醒来后,他养伤完毕又养病的,懒得去前朝听大臣吵架,今日终于忍不住,准备也去前朝凑个热闹。

换朝服的时候,萧弄才发觉自己的衣裳少了两套。

定王殿下成日里跟只花孔雀似的,衣服比钟宴笙的还多,几乎一日换一套,不怎么重样,被某只小鸟儿偷偷摸摸叼走了两件也没立刻察觉。

萧弄眉梢扬得更高,但还是不置一词,利落地换好了朝服,去了前朝殿里。

今日的朝会也十分热闹,户

部尚书又在舌战群儒,不肯掏银子,定王殿下冷不丁一出现,给大臣们吓得够呛,原本闹哄哄的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几个大臣也安静下来,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连坐在金銮殿上面的钟宴笙也睁大了眼,眼珠乌溜溜的,好像跟着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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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弄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向钟宴笙欠了欠身,抱着手挑了下眉:“都看着本王做什么,莫非本王来不得?”

众人:“……哈哈哈哈定王殿下说笑,怎会怎会!”

吵架的大臣不吵了,朝会登时变得十分祥和,重新井然有序起来,探讨起与关外蛮族的关系。

原本一团散沙的蛮族如今有了新的可汗,愿与大雍化干戈为玉帛,没有了蛮人的时时骚扰,漠北一带的战乱平息下来。

不过世仇哪是那么容易消解的,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讨论这些的时候,众人都在偷偷摸摸看萧弄,心里沉甸甸的。

虽然漠北一带还是离不开萧弄,不过如今萧弄也不需要常年在漠北驻守了。

萧弄自然是不可能上交兵权的,放萧弄这个不稳定因素在外吧,叫人不安,让他待在京中吧,又让人害怕。

像把没有鞘的剑,随时可能落下来割人脑袋。

历来君王,都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小陛下把定王押在宫里,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萧家受了一回大难,只剩萧弄和萧闻澜,同样的法子不可能再来一次,否则萧弄说不定明天就会带兵把京城踏平了。

萧弄懒得搭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忧心忡忡的目光,目光直直落在钟宴笙身上。

钟宴笙被那道极富存在感的灼灼目光盯得如坐针毡,目光躲躲闪闪的,没敢跟萧弄对视。

萧弄缓缓眯起了眼,眼底愈发狐疑。

小东西心里有鬼。

到底在偷偷做什么呢?

钟宴笙跟萧弄可太熟悉了,一瞄到萧弄的表情,就猜到他八成是察觉到了什么,心底一时打起鼓来,一下朝会,赶紧抓了几个大臣留下,故作满脸严肃:“定王殿下回去歇着吧,朕还有事要与臣下商议。”

小美人现在是进步了,心虚说谎的人敢看人的眼睛了。

萧弄心底好笑,但在其他人面前,也不会驳了钟宴笙面子,懒懒道:“那陛下可要快一些,小王等着您用午膳。”

看来是稳住萧弄了。

钟宴笙赶紧小鸡啄米点头:“嗯嗯!”

被留下的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啊?

定王还等着小陛下用午膳?

钟宴笙也不是真心留人说话的,萧弄一走,就尽快打发了这几人,急急忙忙地把卫绫和冯吉叫过来:“东西可准备好了?哥哥似乎发现了,动作得快一些了。”

卫绫欲言又止了下,揖手应声:“已经送来了,陛下现在要过去看看吗?”

钟宴笙眼睛一亮:“快带我去看看。”

() 为了不被发现,钟宴笙特地挑了个离兰清殿远一些的偏殿。

到了偏殿,钟宴笙屏退了其他人,自行推开门一进去,眼前映入一片红。

是两套精致的吉服,绯红如霞,金线隐绣,披红挂彩,亮眼却不俗气,是赶了许多日,才剪裁绣好的。

钟宴笙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两把。

前段时日底下人又来催他立后,他说心中已有人选,可不是糊弄人的。

朝臣们不是忧心萧弄擅权专政吗,那结姻亲不就好了,总能叫他们放心一点,别成天都心惊胆战的。

虽然有那么一咪咪心思是为了让下面人安心,但更多的还是出于私心。

否则他就不会把萧弄的衣裳偷出来,叫人比对着尺寸赶制出这两套婚服了,毕竟按照礼制,大婚时钟宴笙得穿衮服的。

可是他很想跟萧弄如寻常人那般成婚。

就是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

萧弄嘴上总是开玩笑般催促钟宴笙履行婚约,但成为一个皇帝的皇夫,还是不太一样的。

钟宴笙摸着质感极佳的婚服,心尖尖一动,有些想试试这套衣裳合不合身,低头解了腰带,把身上的绣龙袍解下来,挂到一边,披上大红的吉服,胡乱束了束腰带,就跑到镜子前仔细打量。

卫绫做事细心周到,猜到了钟宴笙会一时兴起换衣裳看,命人在殿里放了好几面高大的铜镜,都经过精细的打磨,立在桌旁,一共三面。

钟宴笙走过去,可以清晰地在各个角度看到他穿着吉服是什么样的。

铜镜之中,少年姣好的眉目又长开了些,大红的袍服衬得眉眼愈发昳丽,腰肢被勒得窄窄的,虽然身形偏瘦弱了些,胜在细长匀称,钟宴笙转了两圈,还是感觉有点不对,专心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嘀嘀咕咕:“哪儿不太对呢……”

“腰太宽了。”

正观摩着,身后陡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随即腰上一紧。

钟宴笙吓得浑身一抖,毛都炸了,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在镜子里与熟悉的幽蓝色眸子对上了视线。

萧弄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他腰上,顺着纤瘦的腰线,不紧不慢地摩挲:“底下人不知道,我们小陛下的腰究竟有多细。”

钟宴笙呆了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早就暴露了,闷着脸红着耳尖推他的手:“你、你故意吓我,放开我。”

“哪有。”

镜子里,身后的人低下头,像只黏人的大狗,唇瓣贴着他的耳廓,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本王可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只是小陛下看得太专心,都没察觉到。”

略一停顿后,钟宴笙看到镜子里将他整个人搂在怀中的人抬起头,视线滚烫而灼热,隐含着几丝迷恋,缓缓道:“这么好看,迢迢看入迷也在理。”

钟宴笙被他说得浑身发臊:“我、我没有入迷!”

“嗯。”萧弄十分从容地改了说辞,“是本王看入迷了。”

他不

正经说笑时嗓音总是带着笑的,看起来好像很认真,又像只是玩笑,可钟宴笙听出来,萧弄没有在说笑。

正是因为萧弄不是在说笑,他的脸才控制不住地热起来,与绯红的婚服相映红。

“这些日子,就是在偷偷准备这个?”

萧弄抱着害羞成一小团的小美人,笑着将他抱起来,放到桌上坐着,双手抵在两侧,将他圈在怀里,埋在他怀里深嗅了一口,芬芳的气息如幽兰,他的目光愈发灼热如火:“迢迢,在这里重新穿给哥哥看看。”

钟宴笙紧张地揪着袖子,被他充斥着侵略性的目光盯得睫羽乱颤,咬着唇:“不要……”

坏狗,肯定不怀好意。

他哪儿好意思在这里脱衣服,万一萧弄要做什么,他一偏头就能看清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本王的衣裳少了两件。”萧弄被拒绝了也不恼,唇瓣在他喉间轻轻擦过,抵着他的喉结细细地嗅闻,“不穿给我看,就把衣裳还回来。”

微凉的呼吸与滚烫的唇同时擦过敏感的地方,钟宴笙禁不住又缩了缩,小声道:“我马上叫人拿来还给你……”

“不行。”

萧弄微微笑了笑:“要么现在就还,要么本王就扒你衣服了。”

钟宴笙脸色大变,想要爬开,可是他的力气哪儿敌得过萧弄,轻轻松松被按回来,腰上一松,腰带便被解开了。

镜子里的少年同意被解开了衣袍,足踝紧绷着,胸膛不安的微颤。

萧弄的动作慢慢悠悠的,钟宴笙感觉自己像个端午的小粽子,在被他一层层解开,脸烫得厉害,一低头就是萧弄解他衣服的手,偏开头又在镜子里清晰看到萧弄是怎么剥他的,只能闭上眼睛,又被萧弄亲过眼角,强迫他睁开眼:“乖乖,很好看,睁眼看看。”

钟宴笙身上一凉,衣衫被剥开,萧弄将他剥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剩,他被迫睁开眼,三面镜子皆映出了雪白细腻的肌骨,仿佛有三个萧弄在一眨不眨,目光幽深地望着他。

他被看得脊骨发麻,惊惶无措之下,只能故作镇定地踢了萧弄两下:“可、可以了吧,我、我想回去了。”

萧弄非但没有放开他,反倒捉住他的脚踝,不轻不重地揉了两把,带着薄茧的手指慢慢顺着足踝往上,擦过小腿,最终扣住了他胡乱挣扎的腿。

那一片是钟宴笙身上肉比较多的地方,捏起来手感极佳,他一捏,镜子里的萧弄也在捏,钟宴笙都快哭了,才听到萧弄低低笑了声:“才刚脱下来,还没穿呢,急什么。”

萧弄似乎是当真想看他是怎么穿上这身吉服的,慢条斯理地又一件件给坐在桌上的钟宴笙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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