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父子俩相对而坐,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半晌,淮安侯面色沉凝地开了口:“迢儿,爹有话想对你说。”
钟宴笙的面色也很沉凝:“爹,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淮安侯为官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待《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就会先提着扫帚赶过来了。
淮安侯哽得厉害,把菊花茶一口饮尽了,一股无名火还是烧在胸口吐不出来。
钟宴笙非常孝顺,见淮安侯喝完了,眼疾手快地又给他添满一杯,想说的说完了,才好奇地问:“对了,爹,你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过来之前酝酿的那些话,现在是说不出口了。
何况这小崽子的情绪看起来也很稳定。
淮安侯安了点心,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虎着脸教训:“平日里少读些闲书,多读些正经有用的,改日考察你功课。”
话毕,绷着脸起身就走。
还没跨出书房呢,就听背后的小兔崽子长吁短叹地念起诗来:“一杯美酒千人血,数碗肥?万姓膏啊。”
淮安侯:“…………”
钟宴笙挠挠脑袋,也不知道自己今晚的劝诫有没有用。
云成等淮安侯黑着脸离开了,才战战兢兢地扒着书房门探进个脑袋:“少爷,您怎么把侯爷气走了?侯爷考您功课了?”
钟宴笙镇定地坐在原地:“没有呀,我也不知道侯爷怎么突然那么生气。”
“那侯爷亲自过来是说什么啊?”
云成钻进书房,替他倒了杯菊花茶,纳闷不已:“是说上学的事吗?周先生年迈,没跟咱们进京来,您许久没听学了,我都急了,离开前周先生可叮嘱我督促您呢。”
钟宴笙愣了一下,近来事多,他都忘记这茬了。
小时候他没去书院读过书,是淮安侯和侯夫人亲自抱着他开蒙的,到了姑苏后,淮安侯请了位曾经在朝为官、退隐姑苏的老先生来教他功课。
大概是因为他那时身体不好,在读书这方面,淮安侯的态度很矛盾。
明明请了最好的先生来,平日里也管着钟宴笙不许他看闲书,但又对钟宴笙说,能学多少算多少,并不苛求什么,也不要他考取功名。
回京路途遥远,年迈的先生自不可能跟过来。
京中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世家子弟,除了部分家里格外溺爱、整日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其他的多半都在太学念书。
但淮安侯似乎没有让他去太学念书的意思,回到京城快一个月了,提都没有提过。
不过钟宴笙没有多想,去太学还耽误他拯救侯府呢,当前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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