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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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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闫道:“先太后年轻时候在王府里,便喜欢洗净了头发后不弄干,常年这样湿透了的晾着,年纪轻轻就得了头痛的毛病,后来生下皇长子后,这毛病根深蒂固,如何都治不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先帝坐上皇位前就离世了。只做了王妃太子妃,没能正经当过一天的皇后

越襄对先帝先太后的事情知之不多,这会儿光明正大的‘失忆’了,就更理所当然了,除非必要,她也不会去探究这些旧事可沈闫说的确实在理,只没想到他这样细心,不过沾了些水汽,他还珍重到这样的地步

可这力道着实令人舒畅,越襄不得不承认,可能折桂与鹊枝上手都没有这么舒服的。

他可能真的没说谎,超绝会伺候人。

越襄也瞧不见他如今的神情,也没法儿仰眸去瞧,干脆闭上了眼睛享受其间,与他说话:“沈掌印年轻,没想到还知道这些旧事。这都是先帝年轻时候的事情了,沈闫是不可能亲历的,只能是有心人说与他听的,

他常年在先帝跟前伺候,时日久了,这些事情不想知道也难

“要想伺候好主子,总不能不知晓主子跟前的事情,也不能不知晓主子的心思。

沈闫的声音也轻柔,好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先太后与皇长子,当年还是很得先帝看重的。

原本皇长子该是皇太子的。但偏偏后头跟着的几个皇子年纪相近,大家的出身也都是不差的,这争来抢去的,皇长子早早失了母亲,面上说的是夭折,可内里谁知是个什么情形后头的几个皇子也都相继夭折了。先帝就再没有提过立太子的话,

要沈闫说,夭折的几位皇子都是资质不错的,比如今的这一位小皇帝可是强太多了。偏偏卷入争斗之中,年纪还小人就没了沈闫心里这么想着,偏巧越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她倒是更多感慨些,这宫里嫔妃们为了自己的地位,孩子的前程争来斗去的,谁知都遭了毒手了,至今连个真相都寻不到,不管内里如何,面上都只两个字,夭折。实在唏嘘

眼下,也就剩了凌烨这么一位年纪合适的,明明知道他不大成,不还是得尽力拉扯么?

“娘娘在想什么?

沈闫站着,目光从太后娘娘如云的秀发上,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她的脸蛋小小的,鼻尖挺翘,唇珠有一点点露出来,像是荷花刚刚露头的模样,实在诱.人得很。

越襄睁开眼睛,唇角勾起,笑了一下:“沈掌印不是最会伺候主子最能知晓主子心思的?不妨猜一猜。还有些水气进到了头发里面,这样的发髻也不太好发挥,沈闫都没问越襄,就擅自做主将越襄的头发轻柔的拆开,让它散下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据干。折桂有些不满,要上前来理论,让越襄抬手给拦住了

头发一直不松下来,这么也有些累,现在放下来还挺轻松的,这会儿又没有人来,横竖一会儿弄好了再梳上去便是了。沈闫握着越赛的头发,好似握着最柔软光滑的绸缎

太后娘娘的头发还不曾被男人碰过,他是第一个,

他甚至情不自禁的想,若是这头发从他的身上拂过再滑落下来,不知是个什么样的销,魂滋味

沈闫心里想的不可说,说出来的倒是正经事:“娘娘是否想允准土地丈量的事?

越襄轻轻一笑:“你怎会这样想?把那奏章抄本给皇帝看,确实是我一时随意选的,并非有意,也不是暗示。越赛这话没撒谎,这是大事,比杨的事还要慎重许多,她不能轻易做决定的。

沈闫道:“娘娘不该允准。

“世家大族,皆需土地佃户供养。人人都说越阁老是难得一见的清官良臣,是大周的肱骨栋梁。可越家也不是没有田庄铺面土土地的,山阳是越家发迹的地方。合族都在山阳。只娘娘本

支在京城这里,山阳老家,越家所

”坊间早有传闻,朝廷里出了一位清官,绝不能只看这清官一个人。因为这清官不贪,不代表背后的家族是干净的。"这样的有声名的清官,其家族也是不容小觑的,多半都是有供养的。

手里的头发慢慢干透了沈闫很有成就感

”越阁老,乃至天下土族乡绅,都不会同意重新丈量土地入册。皇家也不会放任臣子查到自己的头上来。娘娘到底,还是姓越的。越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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