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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笑着唱出第一句。
“自由地奔跑,在梦中的世界。”
“空行在细语,慈悲的月光。”
火焰的暖光映着他的脸庞,他每一次笑,每一次低头,每一次蹙眉,都格外生动。
岑樾上大学时玩乐队,当过主唱,还临时顶替过贝斯手的位置,到现在也经常上台演出。他不管到哪都不怯场,甚至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台风,随性、随心,便是他的关键词。
没唱几句,台下的游客就觉察出这人不是业余人士,十分卖力地挥动着“荧光棒”,气氛又被推上一个新的高潮。
唱到副歌时,只见周为川打完电话,朝舞台的方向走来,在人群边缘站定。
又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角色。
他站在研究院的露台花园,周为川站在二楼阳台;他站在音乐厅的追光下,周为川站在观众席最后;还有此时此刻。
岑樾分不清谁在舞台上,谁又是观众,心脏无端开始狂跳。
他拉开卫衣拉链,任由风穿透衣襟,闭上眼睛,离话筒更近了些,仿佛身在辽阔天地,自由触手可及。
最后一句,他拆下立麦上的话筒,张开手臂,像是要唱给无边夜色,唱给天地和众生。
即便他是这么年轻,对生命的感悟还很有限,但也正因如此,他唱出的自由透着一股纯真和野性,区别于岁月磨砺出的大彻大悟。
“如火般的风马,把痛苦欢乐都尽情抛洒。”
台下有人起哄让他再来一首,他笑着摆摆手,跳下舞台,径直朝人群外围走去。
周为川还站在那里,眼底带着淡淡的笑。
等两人面对面,周为川便微微俯身,欲将岑樾敞开的拉链拉上。
光线暗,拉锁头不好对准,他试了两次才成功,然后将拉链拉到最顶端,贴着岑樾的下巴,指腹有意无意地轻轻蹭过。
这一整套的动作太温柔了,比他为自己打蝴蝶结时还要更甚,岑樾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的拉链是拉好了,他又伸手拽开了周为川的,环抱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的体温。身后还有不少游客,兴许会有目光投过来,但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也确信周为川和自己一样。
“我唱得好吗?”
“很好听,”周为川啄吻他的耳朵,像衔住了那枚音符形状的耳钉,“歌也很适合你,我之前没听过,但伴奏一响就觉得是你会喜欢的歌。”
岑樾仰起脸看他:“但是我的音色比较亮,唱这首歌好像会显得……幼稚?”
“下次可以试试感冒的时候唱。”
这话像是在开玩笑,但岑樾却认真地听进去了,因为这和他喜欢的歌,以及想要实践的设想不谋而合。
仿佛一个惊喜向他砸过来,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周为川,眼睛很亮:“周为川,我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
周为川捻起他耳边飘动的一缕头发,只“嗯”了一声,似乎对背后的判据不感兴趣。
“我觉得你特别懂我,虽然我们好像一点也不像,但是……”岑樾说到一半,突然找不到适合的词,干脆直接去吻周为川的唇角:“周为川,你好棒啊。”
……
酒店沙发足够宽敞,然而性事结束后,靠垫和装饰用的垂幔还是都落到了地毯上。
两个人身上都汗涔涔的,岑樾蜷缩着侧躺,枕在周为川腿上,一下下平复着呼吸。周为川拿过自己的外套,搭在他光裸的背上,手掌没有移开,隔着衣服,松松地握在他侧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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