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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不信:“每次都说下次,我可一个都没见着。”
岑樾只好继续撒娇:“没骗您,我最近单身,实在没人能带回来呀。”
岑樾虽然不让人省心,但同时也是最会讨人欢心的,再加上他年幼时就没了爸,是在外公身边长大的,爷孙俩感情最深。
岑老爷子听罢,也没打算继续揪他的小辫子,收着劲儿敲了一下他的头,转而问道:“对了,你这家伙不是说要出国念书?怎么这两天又没动静了。”
“太热了嘛,”岑樾说,“再说了,老往外面跑您也不放心,就在家多陪陪您。”
岑樾本科就是在国外念的,外公没少挂念。国外自然不按照中国传统节日放假,但岑樾还是会尽量抽时间回家,陪外公过节。
外公是无条件宠着岑樾的,其他长辈就不一定了。
“悦悦,还是尽快申请学校,读个商科回来,”大舅说,“不是逼你继承家业,只是人玩够了总归要收心,定下来。”
“你下个月就满二十五了,不小了。”
他拍了拍岑樾的肩膀:“等你读完回国,可以跟着你言哥,让他教教你这些。”
岑樾拿了块慕斯蛋糕,一边吃一边陪着笑,嗯嗯啊啊地做着保证,耳朵疼,脑袋也疼。
幸好他表哥岑言没来,不然更有的折磨。
岑樾上高中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和岑言关系模糊,虽然没真的在一起,但暧昧是有过的。现在岑言已经结婚成家,进了公司高层,俨然一副精英模样,岑樾再见他总觉得尴尬。
这场家庭聚会持续到十点半,岑樾熬了一晚上,终于回到独居的公寓。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解开袖口的系带时,岑樾手指顿了顿,有点舍不得。
他在做什么呢?
晚餐是食堂买的花卷吗?
岑樾做起了梦,也犯起了懒,和衣倒在床上,犹豫要不要给周为川发消息,然而还没犹豫出结果来,他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两米宽的大床,岑樾总是睡着睡着就蜷缩到角落,手指攥着枕头一角,就算有床伴也是一样。
庄亦白说他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需要一段稳定关系来治愈。岑樾表示不可能,只是每个人睡觉的习惯不同而已,且这个说法也太矫情了,哪有谁能治愈谁。
岑樾没有睡多久,不过二十几分钟,但这个时间比较特殊,容易引起意识混乱。
感应灯已经自动调至最暗,落地窗还没来得及关上,成了卧室里的主要光源。
岑樾睁开眼时,刚好是面对着窗,星星点点的灯光如一张大网,猝不及防将目光掳掠,他盯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身体还保留着陷入梦境时,往下沉的肢体记忆,意识也短暂地断片。
岑樾枕着小臂,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忽然感觉脸颊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往下看,他才想起自己回来还没换衣服,于是张嘴咬住那枚硌着自己的串珠,将袖口的蝴蝶结咬开。
——周为川系的。
这个认知猛然间跳出来,和串珠被捻在周为川指腹间的画面一同,将记忆接上。
岑樾翻身仰躺,用小臂遮住眼睛,傻笑了一声,然后他下床倒了杯樱桃啤酒,坐到飘窗上慢慢喝。
这套公寓在二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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