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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乔还稚嫩的心脏里鼓胀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让他觉得木木地难受。他不知道那种难言的情绪是一种感同身受的“可怜”,这份可怜像门外的大雨一样来得突然且令人措手不及,这雨丝丝密密,任乔小小一颗心也被裹缠紧了。
雨不可避免,盛夏势必要降临。滚雷夹着霹雳惶急地下了好大一场,林君元的哭声隔着一扇门隐没在雨里,逐渐听不见了。
任自齐去换了身衣服,任乔在渐小的雨声里坐着等他打完这通电话。这次的曲目他都练了很久,下午的钢琴考试势在必得。任乔等着他打完电话,送自己一起去考试。
任自齐不是不想去,但是电话打起来没完,股东会议开得不顺利,很多人找他。情妇那里更是难缠,一上午发了近十条短信来查岗。
“儿子,爸爸走不开,让周叔送你去。”任自齐多少是有些舐犊之情的,对自己的爽约也觉得抱歉,但怎么说,这也不过是一个考试而已,且不是多要紧的考试,“想要什么玩具,爸爸给你买。”
任乔不想要玩具,但是任自齐还是走了。任自齐走了,家里又只剩下阿姨和任乔,那点哭声隐约从门缝漏出来,时有时无的,任乔过去开门看了一眼,转头交代吴阿姨哄一哄他,别让他再哭了。
司机在外面等,任乔早已经收拾好,没有多磨蹭,很快上了车。
吴阿姨不是不想哄,但是林君元受惊过度,乍到一个陌生地方,周围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怎么会不哭。
人没有办法了就会哭。委屈,难过,痛苦的时候,情绪累积到一定的程度,无能为力就只能哭。哭是一种自救,此刻也是无助的林君元的武器。
战战兢兢地在床边缩了一下午,嗓子都哭哑了,林君元终于精疲力竭,哭睡过去,睡着好一会儿,抽泣都还没完全止住,张着嘴一抽一抽的。但终归是个小孩子,肚皮袒露着,蜷累了的四肢也在翻了个身后展开伸在了床上。吴阿姨的好言好语无处可用,只能在他睡着之后帮着擦了擦眼泪,朝里面抱了抱,找了条薄毯盖上。
林君元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暂时照顾他的吴阿姨对他一无所知,自然也没注意到他着凉还没好。
林君元梦里没再找爸爸了,他的梦里很空,周围笼罩着化不开的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整个人像动画片里的精灵一样悬在空中,找不到着力点。
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房间里没有人,外面也没有声音,貌似还处在梦里,林君元眼睛睁开又闭上,睁开又闭上,反复几次,才爬了起来。
他拥着薄毯,坐起来吸了吸鼻子,看了看这个陌生的房间,想起来自己的处境,心头一股委屈害怕涌上来,眼泪吧嗒吧嗒又开始掉。好想爸爸啊,他这么想着,也喊了好几声爸爸。
吴阿姨听到了他的声音,推开门进来。她一靠近,林君元就往里缩了缩,抱着被子,很警惕地看着她。
吴阿姨觉得他可怜,让他别害怕,慢慢坐在了床边,拿了纸巾往床里探身子给他擦鼻涕。林君元不配合,扭着身子躲。吴阿姨哄着他,但是没擦好,拿开纸巾的时候扯了一条亮晶晶的鼻涕丝。
吴阿姨一下子笑了,“哎呦小少爷,怎么脏兮兮的?”只面对林君元,她便跟在客厅任自齐面前面无表情的样子相去甚远,“过来,阿姨给你擦擦。”
林君元不去,但是鼻涕堵得难受,吴阿姨再递纸巾过来的时候,他就伸手接过来,自己给自己擦了擦,纸团没地方扔,握在手里。
“是不是感冒了?”吴阿姨还是朝前坐了坐,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从他手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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