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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姨娘听出了些意思,想问个清楚,徐若云知晓瞒不了姨娘,就对姨娘说了。
半真半假,良姨娘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担忧她,“你可得跟你爹说清楚,别出了事。”
她点头,红唇撅着,“我知道,别担心我了。”
她拽着裙边晃晃,动作随意,可心烦,“我回房了。”
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
徐若云吃了几口南星做的饼,又跑回床上睡,现在是睡得香,外边的脚步声和扫地声也没能把她吵醒,可是到了中午,南星慌慌张张叫醒她,说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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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徐若云脑子一团浆糊,嗓音是哑的,“出什么事了?”
南星扶起她,说:“堂姑娘来了,在正厅跟主君说话,听着语调不好,我过来的时候,情绪很激动。”
她的瞌睡瞬间没了,匆忙穿好衣服赶过去,徐若婉和徐若千已经到了,但是没进去,在门口等着。徐若云身子一顿,脚步放轻了许多。
“大姐二姐。”徐若云在她们背后喊了一声,“怎么不进去?”
徐若婉转头,好心提醒,“别进去添乱。”
她没明白怎么添乱,就看见徐若珍扑通一下跪下了,她求徐成义:“二叔,你帮我劝劝爹吧,他逼我嫁给郑显超,可是他不知道,郑显超玩死过人,真的。”
“而且不止一个。”
门外的三人震惊的面面相觑,玩归玩,可玩出了人命,他们是头一回听说。听堂姐的语气,郑显超玩死了好些个了。
徐若云胸口突突跳,紧张的看徐成义的脸,听他道:“若珍啊,这事二叔做不了主,你爹的脾气是知道的,再说,定下的亲事,怎能后悔?你让别人怎么看徐家?”
“那也不能让我牺牲啊。”
徐若珍从地上起来,泪眼朦胧,“谁知道我嫁进去会不会死?”
她怕死,郑显超能弄死别人,也能弄死她,徐若珍特别后悔这门亲事。可现在,爹不帮她,她只好来求二叔了。
“二叔,你帮帮我。”
徐成义甩开徐若珍的手,摆摆手,劝她:“赶紧回去,别再闹了,到了日子就出嫁,二叔保证,你在郑家绝不会有事。”
二叔不想帮忙,也不愿得罪郑家,徐若珍看出来了,她失望的转头,盯着徐若云三姐妹看。
她三两步过来,望着她们:“若婉你帮帮我。”
徐若婉为难,朝徐成义看了眼,徐成义摇头,徐若婉就懂他的意思,“堂姐,我无能为力。”
说完就走了,徐若千见状,不等她开口,很有眼色的跟着跑了,就剩徐若云愣在那,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三妹。”
徐若云苦着脸,说话结巴,“堂姐,我,我…”
她也没办法。
徐若千拉她的手,好话说尽,“堂姐对不薄,好吃的,好看的首饰都想着你,别让堂姐死。”
“不会不会。”
徐若云抱着她安慰,说了许多宽慰的话,徐成义看不下去,让人送徐若珍回去了。
不过徐若珍的话提醒她了,她那个珍珠手串掉了,要是堂姐要回去,她拿不出来怎么办?
不行,她得买一个,现在就去。
徐若云回去拿了点银子就要出门,但被徐成义拦住,虽然他说不限制出门,可徐若珍前脚刚走,她现在就要出去,徐成义不由得多想。
无奈,徐若云拿着银子回去,想着过两天去。
今天堂姐的事闹得有点大,晚间的时候,刘氏把两位姨娘和三个姑娘都叫过去,坐在屋内说了好一会话,说的委婉,大致意思就是大伯的家事管不了,也轮不到她们管。
几人纷纷点头,晓得轻重,刘氏说完话就让她们回去。
走在半道上,良姨娘对今天的事心有余悸,叮嘱她:“最近别跟你堂姐走太近,省得你爹生气。”
“我知道。”
徐若云乖巧,很少忤逆徐成义,最多的是在心里说两句,说不找堂姐,她肯定不找,堂姐的事她也没办法,就看堂姐的造化了。
一日没好好吃饭,她饿的厉害,回去就叫南星给她煮了一碗面,又端了两样点心来,她吃的很快,三两下就吃完了。
南星在旁边看着,问:“您真要买个一模一样的手串啊?”南星心疼银子。
再心疼也没法。
她咬着点心,说:“肯定要买,堂姐这么闹,哪天又来找我帮忙,我要是不帮,她要回手串怎么办?我拿不出来。”
说来说去就是心虚害怕,不管堂姐会不会要回去,她买个一样的放在身边,总归是心安些。
她的脸蛋红红的,额上冒了些汗,她到窗边透透气,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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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徐若云等徐成义出门了,她便带着南星出了院子,打算去把手串买回来。
走到半道上遇上了回来的刘泽元,徐若云知道他最近忙着生意,每日都不得空,就刚来时见了他,这会要没遇上,她快忘了他了。
“表妹去哪?”
她微微点头,回他:“出门买些东西。”
刘泽元直勾勾的注视她,笑道:“我陪你去。”
徐若云从他身边侧过去,毫不犹豫拒绝:“不用,女儿家的东西,表兄跟着不适合。”
“我先走了。”
微风从他身边过,夹着梨花香,真好闻。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几下。
上午的日头烈,在外边走了会浑身发热,徐若云专挑阴处走,倒也还好。
她还想着去上次的珍宝斋,不想多跑几家,她垂头走着一会,南星忽然拍拍她的肩,说:“前边的人是不是堂姑娘。”
徐若云猛然抬头,看见青色的裙摆从眼前晃过,进了一家茶楼。
“真是堂姐。”
“要进去吗?”南星问。
想着姨娘和刘氏的话,徐若云没立即决定,须臾,她摇头,走到了茶楼对面的巷子里。
“我们在外边等,要是堂姐情绪平稳的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她站在巷子里,盯着那道门看,殊不知茶馆的二楼,同样有人盯着她。
那道目光深邃,眼底藏着点不为人知的炙热,直直的朝她来,许久没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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