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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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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金洛周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然而梁冬宁说的话句句属实,他连反驳都无从下嘴。

但是这人的角色转换未免也太快了吧?!

又亲又摸的时候那么热情主动乐于助人,好像自己是什么都不图的新时代雷锋,柔情似水的样子把金洛周哄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忘了这人本来是什么德行。

转头到了家里就原形毕露,开始蹬鼻子上脸指责他是渣男,一下从呼噜呼噜蹭在人身边撒娇的大型布偶摇身一变成先色-诱再讨要名分的大尾巴狐狸精,这是在干什么?

……等等。

金洛周被头脑里突然窜上来的“讨要名分”这四个字雷得不轻。

看来还是不能和不正常的人在一起待太久,脑回路都被对方带偏了。

金洛周痛定思痛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都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是他太天真。明知道梁冬宁私底下的真实本性,却还是因为缺乏经验而吃亏上当。

现在好了,局势不利,他被梁冬宁压着嘲讽。

也怪他一时不察,竟然真的相信了梁冬宁“就只是想帮帮他”的鬼话。

冷静下来再想想,这句话简直漏洞百出。

然而那时金洛周被他撩拨得晕头转向,脆弱之处又被对方掌握在手中,不能说不行,也不想说不行,人生二十二年里哪里经受过这种级别的美人计引-诱,稀里糊涂就败下阵来。

说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绝对是假的,甚至觉得有点刺激。

也讲不出哪种感觉更多一点。

羞耻,悔恨,或者更多的是对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不知所措?

但觉得舒服是真的。梁冬宁靠上来时没法抵抗也是真的。

剩下的心理活动就很难分辨得清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金洛周和对方当了五六年的朋友,自以为梁冬宁什么奇形怪状的贱招都见识过,防御点已点得相当高??

关键是他们这五六年里也没有和对方亲嘴伸舌头、给对方打-飞-机过啊。

谁能想到梁冬宁会变成这种画风。

这算什么,先礼后兵,图穷匕见,虚晃一招后把人骗进来杀?

怪,很怪,哪里都怪。

金洛周再次感受到那阵自在酒吧中遇到梁冬宁后就一直淡淡萦绕在身周的诡异感。

不,甚至是更早。从他们为了打赌接吻开始,再到那次误打误撞的一夜-情开始。

说不出具体诡异在哪,但就是有种事件整体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倾斜的不祥预兆。

好比一架飞机坠毁在了悬崖边上,已经有一半身体悬在空中。

他在悬崖这头,手中攥着牵引的绳子,做着无用的勉力支撑,依然无法阻止飞机下滑的脚步。扭头一看,才发现梁冬宁在飞机另一头荡秋千。

对方逼问到这个份上,他再嘴硬说没感觉,恐怕也没人信。

金洛周打开冰箱,将分装好的食物再放回隔层,有点心烦意乱。

“……行,我承认,和你接吻感觉是还不错。”顿了几秒,金洛周破罐子破摔了。

“但你难道不觉得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很奇怪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认识这么久的好朋友??做这些合适吗?”

平时和对方插科打诨惯了,这句话他说得格外有些艰难和不自然,但是很真心实意。

确实,他无法否认,和梁冬宁亲密接触的这几次印象是不赖。可朋友之间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梁冬宁一脸的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他很奇怪:“为什么不合适?”

“好朋友不能亲嘴吗?”他说,“也没听谁说亲了嘴就不能当朋友的。如果两个人因为这点事情就当不下去朋友了,那他们的友谊也太脆弱了吧?”

金洛周:“……友谊的坚固程度也不是按这个划分的吧?”

合着这个人根本没认真听他在说什么啊?

结果梁冬宁还在自顾自地:“我问你,朋友和对象哪个更重要??肯定是朋友对不对?”

金洛周迟疑了一下,不清楚他的目的,没有反驳,但又总怀疑哪里有诈,不太情愿地说:“嗯。怎么?”

“你把我当朋友吗?”

“……”金洛周莫名其妙,“当然了。”

这还用怀疑?

不是朋友怎么会忍他这么久。

梁冬宁:“好,我再问你。你谈恋爱,对象能亲你,为什么朋友不能亲?同样都是亲密关系,凭什么爱情就要高上友情一截,你想过没有?”

“呃??”

金洛周试图追赶梁冬宁的思维,但没追上,大脑宕机了两秒:“这算哲学讨论范围吗?还是心理学?”

梁冬宁没理他,继续说:“你和对象分手,谈完就散了,可朋友会一直待在你身边。这么看,是不是朋友才是你更应该优先打理好的人际关系?”

“接吻,只不过是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而已,连亲都不让亲,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朋友比对象重要,居然还说你把我当朋友,不觉得这样有点太厚此薄彼了吗?”

“?”

这又是什么诡辩歪理。

你小子,在这里等我是吧。

听到这儿,金洛周终于反应过来了,瞪了梁冬宁一眼,说:“你少在这儿偷换概念,揍你有时候也是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你信吗。”

说着,他从手中的罐子里一把抓起什么东西,就近塞进梁冬宁的嘴里:“你还是闭嘴吧。看也看够了,坐也坐了,现在可以走了吗?都期末了,你晚上难道不用功的?”

眼不见心不烦,这家伙还是赶紧离开吧。对方的歪脑筋太多,再说下去,金洛周还真不一定招架得住。

说完便摆出一副赶人的架势,也不管梁冬宁再怎么说,一路将他驱赶至客厅门口。

嘴里的东西差点掉出来,梁冬宁伸手接了一下,嚼了几口,发现是坚果。

“好难吃。”他皱了皱眉,有点嫌弃,但还是勉强嚼碎咽下去了。

金洛周提前给他把门打开。

梁冬宁看上去浑然就像被发现真实身份而被负心书生赶出家门的狐狸精,好看的脸上是实质化的不满与怨念,临到门边,对金洛周说:“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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