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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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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联谊,女生214宿舍和男生314宿舍的成员占了多数,少了何沐恩一个人。

选中了地点,临出发之前,岑铭安跟荀瑶说好像还差一位学姐,问那位学姐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来。不用岑铭安提醒,荀瑶也知道邀请何沐恩,214宿舍就要整整齐齐的,但小姑娘说自己兼职要值班,空不出多余的时间,只能作罢了。

餐厅位置挑得好,隔壁不远有一家清吧,名叫Tipsy。

吃过饭后,离学校闭门还有几个小时,众人商量去这里放松娱乐。

谢澈是Tipsy的尊贵客户,前台见到了他精气神儿瞬间清醒了,二话没说殷切地弯着身子招呼一行人往里走。

预定的卡座空间大、视角极佳,绕了几步路子才到。

“这家清吧装修挺不错的,消费估计不低诶。”从进了门开始,荀瑶大致浏览了下周遭安放的精致陈设,忍不住小声感叹两句,动动胳膊戳路珩,“毕了业我们也开家清吧,坐当老板,赚养老金。”

“行,都听你的。”路珩揽了揽荀瑶。

夏倾月走在这对小情侣后面,依稀听到他们的对话,微不可察地弯唇笑了笑。她听荀瑶谈起过,说自己和路珩是从高中认识的,高考约好考同一所大学,今年,是两人恋爱历程的第五年。

清吧内打下来的灯光斑斓,错浮扫在每片角落,跟随那光影的摆动,夏倾月不自觉回忆起江辞问她的那个问题??能让你心动的另一半,他是什么样子的?

她略显木讷地回答说:“我……没想过。”

是真的没想过。

那些喜欢她的众多异性,为了给自身争取机会,有甚者更是大胆扬言:“夏倾月,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愿意为了你变成他那样的。”

她那时的想法和现在没变,所以,这算不算是……封心锁爱?

“嘿!姐妹。”荀瑶双手放在夏倾月肩膀上,看她思绪游走得厉害,还以为她在想邹莲老师布置的作业,“出来玩就是要好好放松的嘛,作业回去再写,先玩个痛快再说。来,和我坐一起。”

卡座沙发呈半圆状,位置够,人多也坐得下。

夏倾月被荀瑶拉着坐在了她的右手边,路珩在她左侧,自己的右手边是江辞。她其实没在想设计作业的事情,本想解释些什么,但荀瑶只提一嘴就说起了别的好玩的事儿,这个话题自然而然便跳过了。

“既是联谊,肯定得有吃、有喝、有玩儿,他们家的特色酒种类不少。”谢澈后靠着身子,一缕暗光短暂停滞在他脸侧,忽闪而过,“三位学姐喝些什么?”

韩以翘着二郎腿,先开口:“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简单几个字,含义格外明显,众人仿佛都对此心照不宣。

荀瑶笑容合不住,极轻地蹦一句“哇塞”,默默感慨以姐追人终于行动了,蓦然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

谢澈笑一声,“我点的酒很烈,学姐受不住。”

韩以云淡风轻地后捋长发,“受不受得住,得我说了算。”

“行。”谢澈拨了下银质打火机的砂轮,幽蓝的火焰顿然触亮,时明时熄,只一秒又被他扼紧掐灭:“不过我提醒一句,烈酒对身心有害,少碰得好。”

点酒,荀瑶紧跟其后:“我想喝百加得。”

夏倾月婉拒邀请:“我不喝酒,矿泉水就可以。”

再一垂眸,江辞在她面前放了一瓶全新未拆的矿泉水,他说:“姐姐,放这儿了,常温的。”

“想喝的时候我帮你打开。”

少年的关心不关乎一切外来因素,明目而张胆,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别扭,是独于青梅竹马的专属。

另一处黯然,顾鹤退回了手。

手中,也握着全新的一瓶水。

他的动作很轻,没让任何人有所察觉。

侍应生按照谢澈的指令端上来各色不一的酒水,规则铺满整张桌面,大抵有百余杯了。

“澈哥,挺大阵仗啊。”岑铭安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又叉着一块西瓜往嘴里塞,口齿不清的:“酒都有了,不玩儿点游戏说不过去吧?”

“扑克or骰子,少数服从多数哈。”

一听玩游戏,荀瑶像是捡起了老本行:“正合我意!我投扑克一票。”

路珩:“加一。”

经过九个人的投票,最后扑克票数大于骰子票数,游戏也敲定,玩逢三炸。

逢三炸,顾名思义,每人每轮抽三张牌,如果抽到了黑桃三、红桃三、梅花三、方块三的任意一张,这个人可以“炸”在场一个非持有这四张牌的人,指定ta舞台表演或者提一个刁钻的问题让ta回答,且ta务必不能撒谎,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赢方有几张三,就“炸”几次人。有一点不同的是,大小鬼两张牌拥有护盾作用,被“炸”的那个人假设有二者其一,那么惩罚作废;假设二者都有,那么惩罚反弹,输方翻盘逆袭。还有一种可能是同时抽到三和大小鬼,这种情况必须换牌,确保手中的牌只能有其一。

综述,一副扑克五十四张牌,九个人,一场下来恰好能玩两局。

荀瑶担任介绍担当,“规则大家都懂了嘛?”

路珩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小case。”

岑铭安:“懂了懂了,时刻准备着。”

韩以:“发牌吧瑶妹,我看看你手气怎么样。”

三张扑克牌顺时针落到每个人手里,一一看牌。

夏倾月将三张牌合并,而后慢慢错开每张牌的点数,看清了牌,一张七、一张三、一张一。

她拿着红桃三,意味着她要“炸”一个人。

“我有黑桃三,我第一个‘炸’人。”岑铭安开门见山,作势思考了须臾,忽然道:“辞哥。”

“你是我的同伴吗?”

展牌,没有其他的三,不是同伴,也没有大小鬼。江辞下颌微抬:“说吧,表演还是问题?”

“当然是……”岑铭安故意拉长了调子,一个猝不及防的转折,“表演啊!军训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想看你跳舞,你不跳,机会好不容易给了我,怎么能错过呢!”

完了之后对谢澈递眼色,“我争取下一轮还拿到三,澈哥也不能跑。”

谢澈轻哂:“出息。”

清吧的舞台是自由台,谁都可以表演才艺,此时上一位唱歌的人刚好下了阶梯。

江辞起身前,夏倾月问他:“阿辞,你要跳什么舞?”

“先不告诉你。”他正要离开卡座,又顿了下,转言:“或者,也可以猜一下。”

舞种这么多,她哪里猜的到啊……

身边位置空出,围绕她周身的山泉气息随之一并浅淡。

只见江辞迈步走向舞台,找到控制音效的音响师,两人谈论了片刻。

这段没有音乐气氛调节的空隙,场下的客人不免躁动些许,诸多视线纷纷相投,都在努力观察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见那男生了吗?人又高又帅!”

“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等他下场了我们问他要个联系方式?”

“嗯嗯!一万个同意好嘛!”

下个瞬间,灯源黯淡下来,说话声息指数归零。

亮光温度再次回升,一道舒缓治愈的音乐回荡在整场空间,有人只听前调立马识破歌名,是当今流行乐曲??《TheWayIStillLoveYou》。

“Notasingledaygoesby.”

“Showmewhatisthroughmymind.”

“Iknowit'soverbutIcan'tdeny.”

“I’mstillmissingyou.”【1】

少年一身黑衣,跟随韵律伴奏,舞步与节拍完美落定,流畅而协调,分秒不差。

他神情随性、自然,看起来似是没那么认真,但抬手、移肩、转身等挑不出一丝瑕疵,整支编舞每个动作都极具力量感,伏藏的张力表现淋漓,又蛊又欲,令人遐想沉沦。

“AndI’mtorncauseI’mhellafrustrated.”

“Iknowwehavesomethingspecialbaby.”

“Butnowthefactisyougoneforgood.”

“AndIdon'tknowwhattodo.”【2】

音乐仍在和缓迸发。

而大多数顾客仿佛自动忽略了这点。

一首编舞的时间不长,临近末尾,江辞眸光落于夏倾月,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她笑了,笑的模样格外好看。

不久,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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